傾天下之女帝師 庭軒劫----樂正瑾瑜 第一百九十二章
    兩人躍過牡丹花圃,便看到安陽落夕一身黃色龍袍昂立在院子當中,牡丹似醉,微風似寐,悠然淡雅的令人深陷。

    「上官大人無礙吧?」陳致遠見上官千漠緩緩前來,連忙微福著身子問。

    「多謝陳公子關心,無礙。」上官千漠輕笑回應。

    安陽文泰好奇出言:「王爺呢?」

    「王爺乏了,所以去歇息了。」柳楓晚低聲應對,不敢抬眼看安陽落夕。

    安陽落夕看著上官千漠脖子上的翠綠玉珠鏈子,甚是覺得眼熟。猛然想起,這不是索尚書送及樂正錦程的,怎麼被佩戴在上官千漠的脖子上?

    看樣子,一場私宴,甚是有趣至極!

    安陽明月冷笑,出言解釋:「皇上,估計是王爺不好意思,方才臣妾替上官大人及王爺作媒來著。」

    「嗯?」安陽落夕的眼眸裡射出寒星直落安陽明月的臉面。

    哦,原來這玉珠是訂情信物?她上官千漠竟然也欣然接受!

    「只是玩笑話罷了。」柳楓晚連忙作揖解釋。

    「哼!怎麼會是玩笑話,本宮好心好意,卻若來上官大人一頓教訓,沷了本宮一身的茶水,掃興!」安陽明月望向上官千漠有些微白的臉,一陣嬌怒!也甚是不滿柳楓晚的多嘴多舌。

    「是王爺無意間弄了娘娘一身的水,上官大人為娘娘出頭,便與王爺切磋起劍術來。」柳楓晚不急不徐,緩緩道來。

    安陽明月沒想到柳楓晚居然敢忤逆自己的意思,光明正大的替上官千漠開脫,剛想要回駁幾句,卻讓安陽落夕搶了先。

    「作什麼媒?既然是王爺同上官大人的媒,就讓攝政王爺去作,安陽明月你安心養胎便是,費這些閒心,小心動了胎氣。」安陽落夕陰陰冷冷,雖是極漂亮的體慰之語,但說出來卻似一股子寒風,刮得安陽明月和安陽文泰的心涼嗖嗖的。

    安陽明月愣在那裡,不敢再言半句,一見安陽落夕的臉色,再聽他又扯到自己父親大人頭上,越發的有些鬱悶不甘。

    「皇上……這……」安陽文泰在一邊拱手作揖,拒絕也不是,答應也不是,這該如何是好。

    安陽落夕輕輕掃向安陽文泰的頭頂,又撇了一眼安陽明月的臉色,冷笑:「既是娘娘的意思,世子就替朕傳達一聲。上官大人的事由皇叔作主甚好!」

    「哎喲……」安陽明月不知為何,忽然捂著肚子開始喊疼,「皇上……皇上……臣妾不知為何,肚子有些疼,想必是這娃娃踢臣妾了,臣妾先行告退。」

    才幾個月大,便有胎動,這孩子還未必有成形吧。紫煙在心裡暗罵:裝腔作勢!

    安陽落夕斜眼冷對,淡然回答:「來人,扶娘娘回宮休息,再請一個太醫瞧瞧,別傷了朕的太子!」

    太子這一句,說的輕飄,卻讓安陽明月心裡一陣感動,更讓安陽文泰的魂沉了一沉,這個暗示需盡快回去稟報,但關於上官千漠一事,卻似乎有點像自討苦吃的意思。

    安陽明月款款欠了欠身子,便由小環與夏貴妃二人摻扶著出了丞相府。臨走時還不忘回頭顧盼一下安陽落夕,又輕輕撇了一眼夏貴妃,盡顯得意之色。

    「既然王爺都去歇息了,你們也都散了吧。」安陽落夕替柳楓晚下了逐客令。

    誰都瞧見了安陽落夕的臉色不大好看,便齊齊拱手作揖,一一告退。

    安陽落夕望了一眼柳楓晚,眉峰微微一挑:「丞相大人今日有失禮術。」

    柳楓晚一驚,想到上官千漠為自己傷及髮膚,便更覺有錯,嘴裡直念:「是微臣的錯,微臣……」

    還未聽柳楓晚有何說法,便被上官千漠淡然打斷,凝眸相視安陽落夕:「「他是王爺,這是臣子,況且還不是他的臣子,故意刁難也屬正常。」

    安陽落夕聽上官千漠有意替柳楓晚開脫,便隨即轉換了話題,透露出令人難以拒絕的威懾:「朕見上官大人氣色不佳,與朕同乘馬車,朕親自送上官大人回山莊。」

    上官千漠微微點頭,只能接受:「謝皇上。」

    「恭送聖上。」柳楓晚福著身子一直到安陽落夕及上官千漠沒了身影,才直起腰來,用衣袖微微拭了拭額上冷汗。

    帝王的馬車便是太奢華不過的,四匹俊馬同時拉車,馬車裡軟香枕墊,極其的舒適,安陽落夕坐在正位,上官千漠坐在左側沉默不語。

    他不再是個男孩,帝王的氣息越來越濃烈,身上散發出的強勢也越來越令人畏懼,他果真是長大了。

    「動了真氣?」安陽落夕眉間打結,盯緊上官千漠發白的臉龐,語氣裡透著輕斥。

    「無礙。」上官千漠掏出手絹,輕輕拭了拭臉頰,輕言,說的漫不經心。

    「居然是個局。」安陽落夕喃喃自語,此時才明白樂正錦程的用心。都怪自己那日,好端端的讓上官千漠進來做什麼,就憑她這份孤雅清高,任誰不會動個小心思。

    自己念想她來,卻便宜了別人,可氣可惱!

    「皇上不必介懷,只是私人事件罷了,與朝廷無關。」上官千漠淺笑,自己斷不會拿朝歌來開玩笑。

    「甚是荒唐!」安陽落夕的眼眸瞬間變成一個無底洞,深遂的令人心生恐懼,寒潭悠暗的猶如萬丈深淵。

    上官千漠優雅的把手絹塞進衣袖裡,不動生色,

    突覺有一股力道把自己硬生生的拉扯過去,待定住,凝眸一望,安陽落夕正緊挨著自己,單手環抱住自己的腰際,莫名覺得有些不得要領,他這是作甚?

    安陽落夕有些冰涼的手指撫上官千漠的脖子,本能的,上官千漠緊緊抓住安陽落夕的手,不讓他動彈。眼眸裡全是清冷與警覺。

    安陽落夕不進不退,凝望住她,被她抓住的手漸漸有了些溫熱。

    二人屏息凝神,互相對望,思緒亂飛,竟有了些天馬行空。這姿勢太過曖昧,還有一些越來越灼熱的趨勢。

    「皇上作甚?」上官千漠眉頭輕佻,紅唇微動。這男孩不在年少,眼眸裡的衝動竟顯的如此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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