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司官趙志澤也認出了這是一個才人,心裡暗念:不好!她怎麼會在蘭妃的寢宮裡?還被披上**,掛在房樑上,那麼蘭妃本人呢?去了哪裡!
高雄隨即轉身,走進安陽落夕耳邊輕咬了幾句。
安陽落夕面露難色,面向安陽易真,似是剛要說什麼。
但話還未說出口,就聽到有人來報:「皇上……水井裡發現一具女屍,己打撈上來了,看衣服打扮是位妃子娘娘,還望張尚書去認定一下,是不是蘭妃娘娘。」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安陽易真的臉色隨即開始變的有些複雜,安陽落夕也沒想到此事會如此複雜。
上官千漠的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還未成形,便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輕輕對視了一眼安陽落夕。
安陽落夕淡然,果然宮中有了女人,便就有了戰場,還真都是些心急如焚的人。
那張夫人一聽女屍,認定,四個字,剛才還有的一絲絲希望,全被打碎了,身子一斜暈了過去。
安陽落夕淡定,草草掠過堂下大臣的臉色,便自顧站起身子:「移駕水井處,把這女子也一併帶去。」
兩個小太監立馬福身抬起那具才人的屍體。
安陽落夕率先邁開大步走在最前面,臉色一片凝重。
一干人等都緊隨安陽落夕身後。
旦凡是有些腦子的人,都在猜測是不是一起連環謀殺案,而且這案情似乎是越來越複雜。
刑部尚書齊大人的後背發涼,手汗如漿。
上官千漠和安陽易真二人則並齊走在最後面。
「上官大人如何看?」安陽易真盯緊前方,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看不透徹。」上官千漠清淡回應。
片刻,一座小小院子便擠滿了朝堂大臣。
井邊躺著一位女子,因為浸泡在水裡的緣故,身子己經開始浮腫,再一看那衣服,就知道便是蘭妃沒錯。
張尚書一見此狀,痛哭流涕,一個活生生的女兒變成這般模樣,又是大婚之夜死與非命,縱然抹了一把淚,顫顫抖抖的說:「請皇上替老臣做主,一定要抓出真兇啊!」
上官千漠膽大,走上前去探視,輕輕掃過那蘭妃的屍體時,發現她一隻右手被砍斷,微微蹙了蹙眉。不經意間,抖出衣袖裡的絲絹,輕輕一彈指,不動聲色的蓋上了她的右腕。
這場面太過戚涼,張尚書一大男人也忍不住痛哭,再一邊的大臣們也一直低著頭,不再發出一點聲音。
「齊尚書,此事需徹查!定要給張尚書一個交待,找到兇手須嚴懲不待!」安陽落夕的語氣全是威嚴,帝王之氣瀰漫在空氣裡。
齊尚書連忙拱手作揖:「臣尊旨!」
「老臣謝皇上!」張尚書甚是滿意的對著安陽落夕磕了一個頭,連同夫人也響響的磕了一個頭。
趙志澤眼尖,發現井邊有一支金釵,用手絹包著,遞到安陽落夕面前:「皇上,井邊有支金釵。」
「拿去認領。」安陽落夕帶些威懾的吩咐,「無論是誰,都給朕帶過來。」
齊尚書拱手作揖,便領了一些侍衛去尋人。
只是片刻,金釵的主人便帶到,一把按跪在地上。
阮美人,阮凌香,教頭的女兒,被花鳥使看中,採選進宮的女子,其父是武教頭,故阮凌香也會一點拳腳功夫。
她不曾知道,宮中不比宮外,多的是陰謀詭計,爾虞我詐,她天性活潑,心裡藏不住半句話。
得知自己要進宮,可以侍奉皇上左右,欣喜的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著,心心唸唸的想著怎樣讓皇上喜歡自己,卻不曾想到是這般的情景見到安陽落夕。
他絕對是超出自己想像中的那般俊美,威儀自是像從身體裡本能的散發出來似的,睥睨之勢銳不可擋,倨傲的讓人高不可攀。
安陽落夕陰鬱的眼神似是要把她射穿,她在四處偷偷打探一眼,那麼多生人,就算是跪在地上,也免不了支撐不住,身子微微有些發抖。
聲音出了嗓子也變了調:「皇……皇上萬歲。」
「這隻金釵可是你的?」問話的是齊尚書。
不過是一個美人,安陽落夕還不屑同她說話,側著身子聽她的回答。
「是凌兒……咳。是奴才的。」阮凌香有些不知所措,這是怎麼一回事,要自己來做什麼,頭一偏,發現井邊有一具女屍,立即嚇的驚慌失措,冷汗淋淋。
「你昨日可有到過蘭妃的寢宮?」齊尚書的聲音是嚴厲的,似是眼前這位美人就是兇手一般。
「昨日無聊,是有來走動過,同蘭妃娘娘也有聊過幾句。」阮凌香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只道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幾時走的?」
「記不清了,沒有看時辰。」 阮凌香有些奇怪。
昨日來尋蘭妃娘娘聊些天,不過就是自己覺得發悶,卻不想怎麼會跟蘭妃娘娘聊著聊著就睡了過去,待醒來的時候,發現己是身處自己的寢宮院子牆角處,也不知為何會這般。
回到寢宮裡,女婢說自己去了老半天,還以為出什麼事。想想這碴還是不說了,說了也不一定有人信。
想必這金釵就是自己昨夜遺落在蘭妃娘娘這裡的。
「聽說你父是個教頭,那你有些武功了?」趙志澤是戶部司官,這些女子又都是要侍奉天子的,自然要把她們的身世查的一清二楚。
武教出生的女子,也只有這阮凌香一人,故趙志澤特別的有印象。
「會些三角貓功夫。」 阮凌香是個天真的姑娘,她只知實話實說,定能沒事。卻不知在宮裡就是要假話來當真話講。
上官千漠輕輕掃了那阮凌香一眼,心裡便有種不願在留在此處的感覺。
太醫院的劉太醫此時也過來查看蘭妃的情況,告之:「稟皇上,依這般情況來看,死於昨夜,且有掙扎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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