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安陽易真有些微怒的大步走到紅木椅子邊坐下,陰冷的望著地上跪著的那四個女人。
這四個女人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敢到上官千漠府上鬧事,赫拉氏是做什麼的?幾個女人都看不住!還是她起的頭?挑拔他們來鬧的事?
想起上官千漠被自己棄過一次的事就煩心,若不是那一次她赫拉氏教嗦明月弄出那一碴事情,上官千漠早就是自己府上的人,又何必三年之後鬧出這些麻煩事情!
一想到這裡就氣的不自禁的大力拍了一下椅子邊上的方案,力道之大,把所有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赫拉氏,攝政王府的正王妃,與他十幾年的夫妻,他一動眼眸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一定在懷疑自己,懷疑是自己在背後撐腰,所以這四個女人才會如此的猖狂。
赫拉王妃輕輕抿了抿嘴唇,依舊不動生色,似有一個主意在腦子裡成形。
那四位妻妾連忙轉了個身子,正面跪在安陽易真的面前,經過安陽易真那一掌,再也不敢說假話。
孫夫人帶著哭腔緩緩道來:「王爺……妾身這次來是打算同上官大人好好談談的,都說上官大人嚴肅不言語,我們幾位姐妹也害怕,只怕將來受欺負,所以提先來討好討好。誰知道紫煙這個小丫頭誤會了妾身們的意思,以為我們是來鬧事的。」
賈夫人臉上梨花帶雨,微微開啟紅唇:「我們好言相告,她偏不聽。後來便開始不知天高地厚起來,居然仗著上官大人是皇上的帝師,又說上官大人又有王爺寵幸,自家主子身份最高,對妾身辱罵起來,妾身才小小的教訓了她一下而己。」
「夫人真會編戲,上官佩服的緊吶。」上官千漠輕笑著終於淡漠開口,眼眸直盯著安陽易真,似怒非怒的淡言「王爺家的女人,王爺是最清楚不過的,何況這街頭巷尾哪個不知道賈夫人的囂張跋扈,簡直就比上官被棄之事更甚呢!」
安陽易真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她又提三年前被休之事,這四個女人真是不消停,想必也用此事來激怒上官千漠!
赫拉氏面露難色,輕柔的勸慰:「上官大人說的極是,都是本王妃的過失,沒有管好自家的後院,故讓這些流言蜚語傳出牆外,若來非議,讓王爺臉上無光。」
安陽易真冷哼一聲。
「上官乏了,故也不多作挽留,望王爺帶著女眷速速離去。」上官千漠揮了一揮手,示意雪燕把紫煙給抬下去,既然安陽易真己經看到此局面,也不該讓這弱小丫頭再硬撐著。
「上官……」安陽易真剛想說一句,又被上官千漠打斷。
「堂堂一個攝政王爺,後院卻是如此的糟糕,此事一經傳頌也不知會如何。打爛皇上,太皇太后,太后賞賜的物件不說,連攝政王爺親手為上官種的花圃也毀了,真不知該作何感想,上官不知,王爺原來也有如此博大的胸襟,這般都能容忍。」
上官千漠是什麼的心思?安陽易真居然有些猜不透了!
上官千漠見安陽易真還沒有動作,冷漠的近乎嗤血的盯緊安陽易真的眼眸,似乎在說,這是為紫煙報仇,你攝政王可以選擇自己來處置,要麼就讓我上官千漠親自來動手!
「來人!」安陽易真大喝一聲,從府外進來十幾個侍衛。
「把這四個婦人綁回去,以藐視朝廷重臣之罪殺無赦。」安陽易真這一句話剛落,就看到那四個婦人一齊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片刻鐘,恢復了平靜。
安陽易真似在說什麼,又被上官千漠打住:「王爺……上官是被棄之人,休要在提嫁娶一事,有辱王爺清譽。」
赫拉氏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自己也不過就是一賭罷了,賭了這一局,便得了個雙贏,真是一筆超價值的買賣,一來輕輕鬆鬆的除了那四個賤人,二來上官千漠也可以讓安陽易真死心!
上官千漠自然注意到赫拉氏的那得意的臉色,這個女人也是個蠢人,以為弄走四個老婦女就會天下太平,獨享安陽易真的專寵,也不想想,什麼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除非這天下的女子都死絕了!她才真正坐的安穩那王妃的位置。
她還沒那麼容易就安心,就收手,還要多費心費心才是!
安陽易真不敢相信,這個女子居然敢這般倔強,他幫她擺平了那四個女人,她居然想轉身離開,這是何道理,難道說她己有心上人了?
赫拉氏突然對著上官千漠跪下了,用手絹拭著眼角,用著懇求的語氣說:「若是上官大人願意同我家王爺白頭偕老,妾身願意將正王妃這位讓出來。上官大人為正,妾身為側。」
安陽易真倒真是對這個跟了自己十幾年的正妻有些刮目相看,剛才懷疑的她的那點心思,瞬間被瓦解的乾乾淨淨。
上官千漠自認為自己受的起赫拉氏的這一跪,她想利用自己綁住安陽易真的心,又借自己的手除了情敵,這一跪,也跪的其所了,自己也受的其所。
更何況,還能夠跪出我上官千漠抵死不肯出嫁的故事結局。
王妃實在是高明!
上官千漠沒有去扶赫拉氏,任憑她跪在那裡,側著身子淡淡然的回應:「王妃與王爺十幾年的伉儷情深,我上官怎能比的上?更何況朝歌上下,誰人不知王妃端莊賢淑,更是對王爺體貼入微,王爺與王妃早己成就一段佳話。若是我上官硬生生介入,只會被天下人唾棄。」
安陽易真沒功夫聽上官千漠這麼多費話,終於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上官大人有心上人了?」
目光凌厲,似乎是要削了上官千漠的皮,刻進她的骨。
而赫拉氏微微抬頭看著安陽易真嗤血似的眼神,都渾身發顫,她從未有見過他對一名女子這般,似是不得到不擺休的樣式。
她嫉妒上官千漠,嫉妒的發緊,臉色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緊咬著自己有些泛紫的嘴唇,手指不自禁的捲曲握成一個拳,十幾年的感情,也比不過這個女人的一句話,輕輕一句,就讓那四個女人的人頭落了地!
幾何時,他也能如此對自己?罷了,原本就是一場利益婚姻,哪裡敢奢望他能有半分愛給自己!他又給過哪個女人半分愛!
上官千漠顯的淡然多了,美目清澈似水,悠遠綿長,黑色的眼眸裡閃爍著不容你抗拒的強勢,半分都不容你靠前,更別說要霸佔!
「既被棄之,便在朝歌終身不嫁。」上官千漠淡然地溫婉的聲音徹底擊碎了安陽易真心裡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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