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漠微微瞇了瞇眼,冷眼看著那名年紀不過十六七歲的內給使滿頭鮮血的被兩個小太監無情的拖出去,暗念:還真是一位忠臣烈士,但就是不知他忠於誰呢。
他若想死,剛才就可一頭撞在柱子上以死明鑒,為何又要等攝政王來了,他才撞。不過安士然所處的位置確實可以換人了,何況他還不是皇上的人。
安陽落夕不動聲色,似是戲子才剛剛到齊,一場好戲才剛剛開始。
安士然這個人當然要除,兵部侍郎的位置總要讓給年輕人去坐,三十老幾的人了,也該休息休息,交給更年輕的能人之士。
安陽易真就更加不以為然了,不過就是死個奴才罷了,何況跟自己又沒什麼特別交情在。
就算他安士然以往對自己很巴結,那也是他自願做的事,同自己又有何干,若是每個巴結自己的人都要還他們的恩情,自己便是早就死了幾百次不止了!
顯然安士然有些心慌失措,這叫什麼事?他一撞死,不就是把自己的罪給做實了嘛!而安陽易真卻是一點表示都沒有!全然就是來看戲的!
這就叫死無對證!
趙志澤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立馬拱手作揖:「皇上……臣己將此事都查明清楚。而且在昨日也己請示過王爺,王爺深明大義,斷不能讓安大人給傷了名聲。」微微頓了一頓,又緩緩開口,「所以要嚴懲不貸才能警示世人。」
安士然一聽趙志澤這樣一說,雙腿發軟,一下子跪倒在地。
原來越志澤是有預謀的,難怪他有恃無恐,沒有預備而來,怎麼可能有這個膽子動攝政王的人。
想他越志澤也不是一個正人君子,居然暗箭傷人,這個內給使恐怕十有八九是他買通的!
他們原本也是相交甚好的一對密友,卻因為自己想攀上攝政王這棵大樹,把原先自家小女同越志澤小兒的婚事給退了,故從密友變成分外眼紅的仇人。
越志澤也是心氣很高的人,自家的兒子被一女子退婚,顏面何存,勃然大怒,自此同安士然割袍斷義。
但安士然目前不管如何,生死當前,也要博命一爭。
上官千漠居高臨下的看著前面地上跪著的安士然,澀澀發抖的猶如秋天的落葉,在樹枝上搖搖欲墜,他終於也知道怕了,終於明白他所謂的靠山只是個虛幻而已。
安陽易真看著一下子攤軟下來的安士然,也覺得他太自命清高,若是換作以前,或是些不太嚴重的問題上,幸許是可以幫他一把,
但如今是非常敏感的局面,連自己也要跳的遠一些。
「皇上,臣罪該萬死!但確實不知小女己經被花鳥使相中,而且小女也與攝政王之子文泰世子三個月前就有了婚約。」安士然的身子明顯在提到攝政王三個詞之後有些穩定了。
他唯一最大的後台和靠山就是安陽易真,把他搬出來,想這小皇帝也會給三分薄面的,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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