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雨,來的快,也去的快。
淋淋瀝瀝的下過一陣,便又消散。
綠草上的晶瑩在陽光的傾灑下變的通透閃亮。
但朝堂大殿之上卻不似這雨後般的清新寧靜,惹人歡喜。
「你可是收了安大人的銀子?皇上在此,容你如實稟報。」戶部司官趙志澤的聲音有些嚴厲陰冷,咄咄逼問跪在地上根本快支撐不下去的內給使(幫皇上選秀的臣子)。
「臣該死!臣不該收安大人的銀子。臣罪該萬死。但求皇上饒了臣的家人,臣甘願受死。」內給使哆哆索索的回答。
他全身都冷汗淋淋,五月多的天氣,背後衣襟都濕透了,臉色蒼白,雙手撐在地上,不停的抖動,似乎被人輕輕一碰,就能如落葉般倒下去,額上的冷汗都滴到了地板上。
上官千漠站在安陽落夕一側,仔細回味內給使剛才說的話,
受賄十兩黃金,按朝歌的律法來說,頂天了就是革職查辦,清掃所有家產,從今至後,世代不可為官,還不至於到死這個地步吧。
「你膽敢在朝堂之上胡說八道,又放言污蔑朝庭重臣,豈知何罪?」安士然冷哼一聲,語氣磅礡有力,似是真的受了什麼天大的侮辱,眼眸裡射出的森冷寒光掃向內給使的頭頂,似是要把他給盯穿了。
一個小小的內給使居然也敢跟自己叫板,給黃金的當現場只有自己同他二個人,再無其它的任何人證物證,就算真是老夫給你的黃金,沒有第三個人證明,也奈何不了我。
安陽落夕聽到安士然這般的有恃無恐,輕輕佻了挑眉,有意無意的淡淡掃了上官千漠一眼,上官千漠淡然對視一下,眼眸微微低垂,似是很困的樣子——
市長大人對這種事實在提不起勁,若不是皇上非要陪客,早回府了。
「安大人,想必其中一定有蹊蹺,快同皇上解釋解釋,也好證明你的清白。」戶部司官趙志澤斜著眼望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兵部侍郎安士然,這話聽上去似乎很體貼,但臉上卻帶著一副淡厭的表情。
安陽落夕也不作任何言語,淡然的看著朝堂下面這幾個人輪流相互攻擊,他們似是在架檯子唱戲,那自己也甘心當個看客。
「皇上,此事還當仔細調查,其中必有內情。一個小小的內給使也膽敢污蔑朝廷重臣,幕後一定有主謀者。」安士然也是一位老江湖,不動聲色的拱手作揖,臉上全無懼色之意。
上官千漠被這一句話給提起了興趣,安士然這一句話倒真是說的沒錯,幕後一定有黑手,若不是有背景後台誰敢指證官比自己大這麼多級的上層領導。
而且他嘴裡一直說甘願受死,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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