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潔,
一絲夏風伴帶著冷雲,掠過彎月的腰際。
上官千漠用玉手輕輕掃了一下棋盤,黑子白子都混在了一起,月光映的她的指甲上,粉的發亮,甚是好看。
「白子未必就是白子,黑子也未必就是黑子。」上官千渡淡然的開口,又把棋子分開了,黑色排成一排,白色排成一排,「不過就看拿它們的人是誰罷了。」
「既然如此,便隨了攝政王爺的心意。」安陽落夕看著那二排棋子,微微發怔,隨即嘴角揚起一絲淺笑。
安陽落夕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越發俊美如斯,何況他現在己經是一身的帝王之氣,霸主風範,雖然還被壓制在安陽易真的手下,但他總有覺醒的時候。
「如此一來,便皆大歡喜。」上官千漠緩緩抬起頭,雙手交叉著很隨意的放在自己的腰間,盯睛的望向安陽落夕。
三年的時間絕對可以讓一個人徹底蛻變,不止是安陽落夕,也可能是任何一個人。
朝歌真正的戰爭才要剛剛開始。
「此人的名字也別有詩意,楓晚,柳楓晚。」安陽落夕在乾乾淨淨的棋盤上,又輕輕下了首顆棋子。
上官千漠輕笑,順口吟出一句詩來:「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還是上官大人有詩情,此句就贈於新丞相了。」安陽落夕不由的讚歎起上官千漠的才情,如此女子,確實少見,整個朝歌,還真找不出同她一樣的女子來。
都說這天下的女人都是皇上一個人的,何況還是站在宮裡頭的女人,不管你是職於哪個級別,都是他的女人。
但唯獨上官千漠不是,他不願意稱她為老師,若那番稱她,就顯的更遠了一些。稱大人總好過於稱老師,老師便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安陽落夕還在思緒,卻聽到高雄在喚他。
「皇上,甜品己經端上來了,奴才盛了兩碗,請皇上同上官大人一同用膳。」高雄命人把甜品放到桌案上。
安陽落夕用的是銀碗銀筷,而上官千漠用的是玉碗玉筷。
但凡是人都怕死。何況還是處在這樣高位的皇上,朝野上下也沒一個真正信的過的人,就越發要小心謹慎。
關於這點,上官千漠是非常理解的,所以才說高處不勝寒。
安陽落夕放下手裡的棋子,把銀碗銀筷移到上官千漠的面前,自己拿過玉碗玉筷。
上官千漠雖然心裡也有絲驚訝,卻沒有表現在臉上,依舊淡然的看著安陽落夕。
「皇上……」高雄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一臉的誠惶誠恐,這如何是好!皇上未免也太寵幸這位帝師大人,雖然自己對她也有敬佩之情,卻不足以排在皇上之前啊!
安陽落夕冷冷的掃了高雄一眼,眼神裡射出的寒光,似是在告之他太多事了!
而在此時,又聽到外面有一些不明的騷動聲音。
「皇上……皇上……」從屋外跌跑進來一個臉色驚慌失措的丫鬟——
天氣漸漸變涼,親們!∼多注意身體,不要感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