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宮
「參見皇上。」上官千漠冰冷的聲音,讓跪在地上的人都自覺讓出來了一條道來。
這三年下來,任誰都知道這位女帝師的脾性,在宮裡是說一不二的,不管是皇上,太皇太后,太后都要對她禮讓三分,就連那攝政王面對她也要思量幾分,誰敢對她不敬。
安陽落夕看到上官千漠款款而來,心裡一陣欣喜。
這三年來,感覺她的出現總是如一抹清新的春風,吹進心裡,特別的令人安心。隨即拂了拂衣袖:「你們全都退下,這裡只需聯和上官大人即可。」
所有一干人等都起身彎著腰,悻悻退了出去,站在床頭的安陽易真也深深看了一眼上官千漠的側臉,慢慢退出了寢宮。
太皇太后是自己的母親,從小她就對自己尤為疼愛。
但心裡是非常矛盾的,這麼多年,都是看在她的份上,才讓安陽落夕穩坐皇位。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皇權,真的很難取捨。
這世上為何不能有兩全之法?
安陽易真深深歎了一口氣,凝視遠方。
上官千漠坐在太皇太后的床沿上望著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老婦人,忽然發現人生如夢,也不過如此。或許她是全世界最至高無上的女人,卻也是這般的寂莫,
纖弱的手指,削瘦的臉龐讓她看起來憔悴極了,也不知從何時起染上這一種怪病,沒有任何一點食慾,所以日漸消瘦,太醫們是殺了一個又一個,也不見好。
這三年來太皇太后對自己是恩寵有加,救她是理所當然的事,更重要的是皇上現在根本還離不開她,
人死如燈滅,而安陽落夕也將會成為下一盞燈。
她的使命還沒有完成,所以必須活下去。
「去拿碗水來,要溪水,不要井水。」上官千漠伸手拿過站在床邊,一個宮女雙手捧著一塊手絹,輕輕擦了擦太皇太后的前額,似乎還真不是一般的病症,為何出這麼多的虛汗。
「那需等些時候,可等否?」安陽落夕有些不放心的問。
若是要拿溪水,就必須去宮外,論是腳力再好的人,也需要一些時候,只怕這太皇太后等不及。
「拿來便是。」上官千漠只是稍稍加重了一絲語氣,眼神未離開太皇太后。
安陽落夕對著高雄使了一個眼色,那奴才立馬作了一個揖,轉身出去。
這種事情交給別人還真是不放心,交給高雄是最放心不過的,他是先帝身邊最得信任的人,臨走前下旨讓他繼續伺候安陽落夕左右,幾年光景,感情培養的越發牢靠。
「上官大人……」太后剛想要說話,卻被上官千漠給打住了,意味深長的囑咐了一句,「太后好好休息,別傷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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