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落夕也深知從古至今還沒有一位女子可為帝師的,天子怎麼可以拜一位女子為老師?成何體統。但不知為何就是不願意拒絕她,而現今的局式,也只有帝師這個位置可以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等了這般久,終於等到一個可以幫助自己的人,決不能錯過!
不由心歎:這天下,實在讓朕等的太久太久。
再仔細瞧她,眼神孥定,孤傲的似是高高在上的審判者,任何人在她的眼裡都成了跳樑小丑,而朕到底是她眼裡的什麼呢?
理了理思緒之後,
帶著少許驚慌的看了一眼邊上的安陽易真,似是探究的語氣問:「攝政王有何指教?」
安陽易真自是不可能來當這個破壞朝歌矩規的千古罪人,但皇上想讓自己來做主,也不推辭,清淡的問朝下一臉自信淡然的上官千漠:
「汝何德何能?」語氣裡充滿著挑釁和威懾。
「上官不介意同朝堂上的男子一同比試,皇上和王爺也大可把上官當成男兒來看。平等比較,公開競爭,若是輸,也輸的心服口服。」上官千漠淡漠堅定的聲音在大殿上迴繞了三圈。
這是在下套,是在暗示安陽易真休要在背地裡暗箱操作,否則休怪她當場翻臉。
安陽易真輕嗤,當真是小瞧了她,這話裡頭雖說有一輸字,卻暗佔了一個贏字。
「歷來沒有女子做帝師的先例。」安陽易真還是冷冷的拒絕了上官千漠。
「沒有女子做帝師,是因為沒有女子敢踏進這個金鑾殿。那敢問王爺,上官可否做得一名陪讀呢?」
所有在場的人都深深倒抽一口冷氣,這女子說話霸氣十足,帶著一絲囂張和不羈,卻又字字在理。
安陽易真有些得意的輕笑,低聲不語,小妮子想跟自己玩陰的,怎麼可能會上你的當。
上官千漠用眼神掃了掃安陽落夕,眉峰微微一輕佻,示意他作答。
安陽落夕像著了魔一般的緩緩開口:「確實有向老師提議過讓上官小姐來做朕的陪讀。」
上官千漠盯緊他的眼眸裡終化開成一江春水,這安陽落夕想讓自己做他的幫手,就必須要付出一點代價,若是安陽落夕不來接這碴,就不值得自己為他浪費時間。
在朝歌,要想活著走出皇宮,保上官府的周全,安陽易真和安陽落夕,必須選其一,自己當選後者。
「朝歌史上是否有過女子陪讀?」上官千漠又甩出一問拋向安陽易真。
安易易真的臉色微變,拳頭不自覺的捏緊,這二人是一唱一和默契上了,故意讓自己難堪的嘛!
大殿上其它來競爭帝師位置的男子,除了夙清,都在那裡一陣訕笑,他們笑上官千漠太不自量力,敢同攝政王爺叫囂,那便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