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直接去租住的地方,而是在學校逗留了一下午,畢竟兩天沒去上課了,也沒有跟老師打聲招呼,很是不妥。
不過還好,一向很嚴厲的班主任老師只是隨意的批評了我幾句,讓我把請假條補上就沒事了。
雖然我和珍不是一個班級的,但她是大四,馬上畢業,老師應該也不會為難她。
辦完了這些事,我們才悶悶不樂的回到出租屋去。
「你說,江南她會逃走嗎?她會不會已經搬出了出租屋?」珍問我。
「不會的,現在我們每個人都有嫌疑,如果逃走了,不就等於向別人宣佈自己是兇手了麼?因為只有犯罪的人才會畏罪潛逃,不用擔心。」我在心裡冷笑,這齣戲還沒有謝幕,演員們怎麼可以下場呢?不可以,誰都不可以。
這麼一想,我的心裡反倒輕鬆了,也許是經歷了太多的事之後反而會平靜下來吧,就像一個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不管再遇到多大的挫折內心都不會再起波瀾一樣。
「走吧,不要想太多,該來的總會來,我們無法預料,但是我們可以堅強的面對。」我拉著珍的走走在去出租屋的路上。
天氣還是那麼的炎熱,知了還會吱吱的叫個不停,我卻覺得一切成空,虛無縹緲。
逃避無用,無數事實證明,堅強心態的人才能走到最後。
出租屋裡一如既往的平靜,哼,只是表面的平靜是為了掩飾將要到來的波濤洶湧。
我們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半左右,院子還是那個院子,房屋還是那個房屋,人還是那些人,但是人心,已經不是原來的人心了。
我和珍站在院子裡大口大口的呼著氣,把心中積聚已久的晦氣全都釋放出來,房東死了,終於死了,至少今晚、明晚、以後不會再有人半夜敲門了。
「思雨……」隨著一扇門的打開,一個帶著驚訝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我和珍轉過身,看到江南怔怔的從她房裡走出來,後面跟著東周和鄭彬。
「思雨,你們……你們回來了?」江南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們。
我和珍對視了一眼,沒有回答她。
她卻繼續用驚訝的語氣問道「你們……你們出來了呀?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我們倆被當成殺人犯槍斃了吧?」我打斷她的話,嘲諷的說道「對不起啊,讓你失望了,我們倆被放了,你看,現在我們好好的。」我很誇張的轉了個圈,故意讓江南看。
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看來珍說的沒錯,她很期盼著我們回不來。
「這是高興的事啊,思雨和珍回來了,我們應該為她們高興,其實我們一直在擔心你們呢。」東周急忙走過來打斷了這尷尬的氣氛,還悄悄的拉了拉江南的衣襟,江南這才反應過來似的說道「哦對對,是好事,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