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思雨,絕不能報警,絕不能……」珍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驚慌。
「可是現在出了人命,如果隱瞞不報的話,恐怕會……」
「不,你聽我說,現在……那個地下室我們都去過對不對,那裡面留著我們的腳印,還有……還有我碰過那把刀,那把刀柄上留著我的指紋,尤其是那個紙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會使警察懷疑到我的身上來,還有你,你懂嗎思雨?」
「可是警察會查清楚的啊,你要相信……」
「不不,你不懂,也許最後會查清楚,可是前期我們會被當做嫌疑犯,少不了到派出所去做筆錄和口供,也許還會逼供,現在的警察很腐敗的,相信我思雨,我們決不能被當做嫌疑犯,你想想……我們……我們還是學生,如果這件事被同學和老師知道了他們會怎麼看?還有我們的家人,如果他們知道了會很擔心的,我還要上學,還有工作,我不能出事,我的家人還需要我照料,我不能……」珍說著又哭了起來。
她的這種無助迅速的轉移到我的身上,沒錯,珍說的沒錯,她考慮的很周到,也許真的不能貿然的報警,雖然警察最終會查出真正的兇手,但我們可折騰不起啊,派出所那種地方,最好一輩子都不要進去,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現在死了人,我們……我們難道就這樣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
我開始猶豫不決,試想一個沒有跨入社會的大學生,能有什麼經驗來妥善的處理這件事呢?
我們倆個陷入無助。
直到一陣刺耳的拍門聲傳來,我們倆才猛地跳了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是拍門,不是敲門,很大聲的拍門,這棟家屬樓的大鐵門,在這個寂靜的夜裡發出這麼刺耳的聲音。
「誰?誰?」珍像渾身長了刺般的跳起來,接著又緊緊的鑽進我的懷裡「誰?誰來了?」
我也奇怪,這麼晚了,誰會在這個時候這麼大聲的拍門?
是鄭彬嗎?他聽到江南遭非禮的事情所以急急的趕了回來?不能,我隨即否定,鄭彬應該先給江南打個電話不是嗎?會有人給他開門的,何必這麼大聲的拍門?這樣不怕擾亂了大家嗎?鄭彬一向是個謹慎小心的人,他不會這麼做的,那麼,會是誰呢?
「開一下門,有人嗎?」啪啪的拍門聲中又夾雜了一個男人渾厚急切的喊聲。
不是鄭彬的聲音,是個陌生的男人。
「思雨我怕,誰來了?誰?」珍的身體又開始顫抖。
我拍著她的背,忍住驚慌安慰她「別怕……」其實我自己已經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