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的時候又看到了令我震驚的一幕。
我看到一個人一閃而過,我是說她從地下室走出來一閃進了自己的房間。
你們可能也猜到了,那個人是珍。
她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裡?今天一天我都沒有見到她,手機也打不通,原來她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任憑我敲門也毫無反應,她到底在幹什麼?
我覺得珍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她握著剪刀拚命剪紙人的樣子又浮現在我眼前。
她又去了那個地下室?
我本想敲她的門,但還是猶豫了,既然她不想讓人知道,那麼我怎麼敲門她都不會開。
雖然我擔心她,但我更想知道她去地下室幹什麼去了?
昨晚她說在地下室看到了一個穿白裙子的男人,自己被嚇得半死,可是今晚她又去了,不可思議,她的膽子不是很小嗎,怎麼陡然變得大了起來。
「凌晨兩點半,再見。」陌生電話裡的那個男人的聲音又一次浮上我的心頭,我的心慢慢的縮緊,張開,再縮緊,再張開,如此反覆,我幾乎崩潰。
我看了下時間,噢天啊,已經凌晨兩點四十了,已經超過了兩點半,不會吧?已經……已經超過了?
可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啊?哦不不,應該說發生了一些事,就在剛才,房東非禮江南,但我隱隱的覺得他說的兩點半要發生的事不是江南這件事。
不是江南被非禮這件事,那——會是什麼呢?
已經發生過了還是沒有發生?
突然,我的眼睛死死的在某一個地方釘住了。
地下室,沒錯,難道問題出現在地下室裡?
我猛地回頭,身後無人,院子裡也無人,只有我一個,我再把目光轉向六樓,房東屋裡的燈在那一刻亮了一下但馬上又滅了。
燈亮了又滅了,這麼說他在六樓。
不對,一定不對。
我跑向了那個地下室。
我想進去看看,我想我必須得進去看看,雖然我很害怕,說實話我真的很害怕,我的膽子不是一向比珍的膽子大嗎?怎麼現在反倒不如她?
我給自己大氣,我給自己加油,終於,我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通往地下室有一截長長的樓梯,看上去極其的詭異和陰森。
我想著以前看過的那些恐怖電影,很多恐怖鏡頭不都是出現在地下室嗎?
什麼女鬼啊,殭屍啊,活死人啊,唉,我暈,別想了好不好,越想越害怕。
我幾乎是如履薄冰的一步步踏在樓梯上,幾乎聽不到自己的腳步聲,卻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