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一陣噠噠的高跟鞋聲過後,他出現了。
以前以為他是個女人,所以穿著裙子,披散著頭髮也覺得沒有什麼,可是現在知道他是個男人,居然也穿著裙子,扮成女人,真的讓我感到很汗顏。
他走的很慢,可能是為了不讓高跟鞋發出太大的聲響吧。
他依然是那麼高,那麼瘦,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看上去很是詭異。
地下室又適時的傳來如貓叫一樣的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這說明什麼?地下室裡有一個人在裝神弄鬼,珍告訴我說那是房東,可是走廊裡那個穿著裙子的男人不也是房東嗎?兩個房東嗎?還是有兩個不同的人?
他一點點的挪動腳步朝著劉陽的房門走去,在經過夕顏的門口時將耳朵貼在門上靜靜的聽了一陣。
劉陽像是跟他有某種心靈感應似的開了門,朝著他微微的招手,房東走了進去,劉陽像賊一樣探頭往四處查看了一番,然後關上了門。
真是齷齪,竟然幹這種事,同性戀,切,可恥。
我在心裡罵道,其實我不歧視同性戀,但總覺得房東和劉陽,一老一小幹出這種事是無比的可恥。
我悄悄的出了門,彎著腰溜到劉陽的門口,將耳朵緊緊的貼著那扇木門。
裡面傳來啊啊的呻吟聲還有淫笑聲,分不清是房東的還是劉陽的。
我覺得噁心,然後又悄悄的離開。
看來夕顏說的沒錯,房東和劉陽還真是……
我來到了通往二樓的那扇鐵門前,天啊,那扇門竟然沒有上鎖,我不知道是房東忘記了還是他覺得不會有人發現故意不上鎖,總之我覺得這很不可思議。
從搬來的那天起,這扇門就緊緊的鎖著,除了房東,沒有任何人有機會上去過,而我竟然逮著了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
我要上去看看,看看樓上為什麼沒有人住?尤其是六樓房東住的那間屋子。
我哆哆嗦嗦的推開了那扇黑色的鐵門,它發出叮鈴的一聲悶響,我嚇了一跳,不過還好,響聲不算大,應該不至於驚動任何人。
門開了,我惦著腳尖一點點的走進去,又把鐵門合上,復原成原來的樣子。
我先上了二樓,然後挨個檢查那些緊閉的房門,可是門外都上了鎖,裡面應該沒有人住。
奇怪,這麼好的房子,這麼便宜的房租,為什麼沒有人住呢?房東為什麼不把它們像一樓的房子那樣租出去呢?
然後三樓,四樓,五樓的房子也是一樣,都上了鎖,我得抓緊時間了,一會兒房東和劉陽完事兒了上來了逮著我就麻煩了。
於是我四處瞄了一眼,劉陽的房門還緊緊的閉著,四周沒有任何動靜,我鬆了一口氣,然後快速的上了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