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有病吧……」我低低的罵了一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但是我剛掛掉,中間間隔絕對不超過兩秒,那個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哎我說你幹嘛呀你……」我煩躁的摁下了接聽鍵。
「摸慘可哭動命撒,伊爾抹絲可咚管鋪兒抹sei,伊,伊,伊……伊往……往乾土唄和……」他繼續旁若無人的說。中間還停頓了兩下,像結巴那樣重複著一個字——伊。
「這到底誰呀?莫名其妙。」我咂了一下嘴,不會是有人在故意搞惡作劇吧,誰這麼無聊。
我拿著電話又聽了幾秒,他還是自顧自的說著,聲音時而上揚,時而下沉。
突然我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熟悉?我半張著嘴巴,像個傻瓜一樣的愣在那兒,有點像房東的聲音是嗎?嗯,是有點。我自問自答。
這個念頭把我嚇了一跳,我拚命的搖了幾下頭,再狠狠的拍了幾下腦殼兒,應該不是房東吧,最近被房東整的,現在啥事都愛往房東身上聯想。
我再次豎起耳朵,捕捉著他的每一個音節,那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語言,嗯,或許真的是鳥語吧,聽不懂。
我聚集起所有的腦細胞,把他的聲音和房東的聲音做對比,像,但又不像,有相同的地方,都很低沉,但是房東的聲音很平,好像都在一個調上,沒有太大的起伏,可是電話裡的這個人嘛,聲音起伏很大,個人情緒變化比較多。
「哇卡……」我正想著,他猛地大喊了一聲,我靠,我差點嚇出一聲冷汗,太突然了。
哇卡?什麼哇卡?
是我靠還是哇卡?
「哇卡……」他又喊了一聲,很暴怒的樣子,像是在咆哮什麼人。
我趕緊把手機撤離很遠,他咆哮的聲音實在太大,震得耳膜疼。
「哇卡,泥嬤嬤森,啊巴爾內弄求絲狼洞修……」他喊過之後聲音又恢復了正常,但仍然帶著怒氣,像是在教訓什麼人。
然後他就停了下來,停下了?沒音兒了?我急忙把手機重新靠近耳朵邊,那邊只有絲絲的電路的干擾音,而他沒有聲音了。
我等了幾秒,還是沒音兒。
「喂,喂?喂……你……你還在嗎?」我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問道。
又等了幾秒,還是沒音兒,但是電話還通著,他並沒有掛掉。
這人,搞什麼鬼?
「喂?你到底誰呀?我靠你是不是有病啊?說話呀……」我又說道。
他像是故意似的,一言不發。
我拿袖口擦了汗,我的額頭上竟然已經浸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這個變態,打錯電話了吧?調戲我啊?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說完我有些憤恨的掛了電話,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調戲了一樣。
而腦海中再次不自覺的浮現出房東的臉,哇塞,我簡直要瘋了。
實際上我真的快瘋了,剛掛了電話幾秒鐘,他又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