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樓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彷彿剛才的那一幕根本就不曾發生過,房東走了,很得意很坦然的走了,東周和江南走了,很迷惑很生氣的走了,小說家夕顏也走了,只留下我和珍。
看看我們的敵人是多麼的強大,多麼的善於偽裝,我們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我太幼稚了,竟然想當面揭穿他,抓他個現形。結果呢,唉……
我真的是感到恐懼了,由衷的恐懼,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如果他直白白的告訴我,他想殺了我,想置我於死地,我也許不那麼害怕,至少我還知道他的意圖,可是現在呢?他背地裡邪惡,詭異,表面上卻裝作和善,和藹,甚至善良,我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一切都無法預料,這才是最可怕的,就像笑裡藏刀的人。
我是在珍的攙扶下才回到房間的,我的身體像一堆爛泥一樣的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珍想安慰我,可我知道,其實她心裡的恐懼並不比我少。
我瞄到了牆上的那幅畫,畫裡穿著紅衣服的女人的臉和眼睛已經不再流血,一切又恢復了原狀,怎麼可能呢?之前我明明看到她的眼睛裡不斷的滲出鮮血,把整幅畫都弄成紅色,難道是我看錯了?
「思雨,你……你這屋裡怎麼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啊?」珍蹲在我的身邊,掩了掩鼻子。
我機械的抬起一隻手指了指那幅畫「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珍的臉上更加多了一層恐慌,她先是抬頭朝那幅畫看了一眼,接著嘴巴猛地張大,好像發現了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怎麼了?你看出什麼不對了嗎?」我問道,聲音依然顫抖而微弱。
珍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站起身慢慢的朝那幅畫走去,她走到它的面前,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緊緊的盯著畫裡的女人。
屋子裡突然瀰漫了一種怪異的氣息。
我掙扎著從地板上爬起來,兩腿還是有些酸軟,不過我看到珍開始捂著嘴巴慢慢的後退,一點點的遠離那幅畫。
我更加覺出了不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急切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怎麼會有一幅畫?我記得你屋裡之前沒有這幅畫的,這是從哪兒弄來的?」珍反問我。
我搖了搖頭「也許是房東趁我下午不在家的時候開門進來掛了這幅畫。」
珍的身體明顯的哆嗦了一下,由於我抓著她的手臂,所以我也跟著哆嗦了一下。
「又是房東?又是他,他到底想幹什麼?」珍不安的自言自語。
「到底怎麼了?」我迫切的想知道房東在這幅畫裡做了什麼手腳。
其實我早知道這幅畫不對勁,只是除了能看出畫裡的女人有些詭異意外,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我相信珍一定知道。
再次呼籲各位親,出來冒個泡兒,好嗎?讓我知道你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