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了什麼,我再次抬頭,房東又不見了。
看到了嗎?他針對的只有我一個人,哦對了,或許還有珍,其他人出現的時候他就會隱藏起來。好可怕啊。
「你怎麼了?臉色不大好。」東周看出我的心不在焉。
我終於鼓足勇氣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然後把他拉到走廊的一角小聲的問「東周,你覺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了嗎?」
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什麼?」
「就是房東,你沒覺得他有點不正常?」我繼續問道,心裡特別渴望有一個人能和我達成某種共鳴,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的心立刻就會鬆下來,哦原來房東不只是針對我和珍,別人也覺出了他不正常。
可是我的希望落了空,東周撓了撓頭「房東?你已經是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了吧,他沒有什麼不正常啊,到底怎麼了?」
我立刻洩了氣,他果真不知道。
我想把房東半夜敲門以及這裡曾經發生血案的事告訴東周,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好了,別想太多了,是不是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我得去跑步了,回來聊啊。」東周看了一下手錶,朝我擺了擺手,就以一種很優雅的姿勢小跑著出了大門。
東周剛一走,房東的那張臉又出現了,不過這次他開始沿著樓梯往下走。
他要下來了,我的心開始怦怦的跳起來,直到確定他手拿著的不是匕首而是一把掃帚才稍稍的放鬆了一些。
我聽到二樓樓梯樓的那道鐵門桄榔一聲,他打開了那扇門然後邁著步子走到了院子裡。
我看著他,灰大褂兒,一隻袖口外翻著向上挽起,灰色的褲子,一雙黑色的布鞋,瘦高的麻桿兒一樣的身材,黑黑的皮膚,他還是那個他,從第一次見到他就是這樣,就是這身衣服,就是這雙鞋,就連袖口挽起的高度好像都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