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單上的血跡,成御凡嘴角一彎,黑眸裡閃過一抹了然之色。
他抬起蘇筱蔓的下頜,目光裡含了幾許笑意,柔聲道,「昨晚我有沒有弄疼你?喝得太多我實在是失去了意識,既然是把你當成了夏若塵,一定是很不客氣,忽略了你是第一次。」
「御凡哥,你昨晚好壞……」蘇筱蔓害羞的說道,「不過,我願意……」
「知不知道,我從來不留女人在床上過夜?」
「知道。」
「夏若塵是第一個例外,你是第二個。」他認真的看著她,「筱蔓,以後你和夏若塵要好好相處,如果你表現的好,我會慢慢的多分一些感情給你,懂嗎?如果你又和上次一樣撒謊害她惹我生氣,雖然我已經要了你,我也答應娶你,可是你知道我不會因為這些就對你手軟。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女人,我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讓我省心。」
「我知道,我會和夏姐姐好好相處的,畢竟我比她幸運,她除了你的承諾什麼都得不到,我不會再嫉妒她了。」她微微笑著,「你放心吧,只要夏姐姐別看我不順眼就好。」
「我們發生關係這件事,你不許和她亂講,我騙她答應過她不再碰別的女人,那個女人是死腦筋,如果知道我要了你,一定會和我又哭又鬧對我不依不饒,所以你要配合我,這樣我以後會對你更寵愛,知道嗎?我喜歡懂事的女人。」
「知道了。」
「好了,我們收拾收拾準備去上班吧。」
很快,蘇筱蔓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挽著成御凡下了樓。
坐到餐桌旁,看著項亦瑋臉上仍然沒有完全消散的淤青,成御凡挑著嘴角,一臉的鄙夷。
「哥,你現在怎麼回事,怎麼晚上總不回家?一天到晚想見你一面都難,你到底在搞什麼?眼看筱蔓你們就要結婚了,你總得收收心吧,筱蔓心裡多難受,你知道嗎?」成雨菁憤憤的看著他。
「哦?筱蔓,我晚上偶爾不回來,你有意見嗎?」成御凡故作詫異的扭頭看著蘇筱蔓。
「沒有啊。」蘇筱蔓笑著,「雨菁,御凡哥晚上去哪裡都告訴我的,我都知道,沒關係的。」
成雨菁皺著眉,「你不是說……」
「沒有啦,你別操心啦,倒是你要看好亦瑋哥呢,亦瑋哥一表人才,醫院裡又有那麼多的年輕小護士,你才要小心。」
項亦瑋聞言一笑,「雨菁,看看,以後別瞎操心人家兩口子的事了,聽見嗎。」
「說的沒錯。」成雨菁還不等說話,成御凡立刻說道,「你有那閒心多管管項亦瑋,就算每天呆在家裡不出門,也總該知道項亦瑋每天都幹了些什麼,別傻里傻氣的。」
項亦瑋幫成雨菁剝好一隻雞蛋,遞到她的碗裡,笑著,「看你有這麼好的哥哥嫂子,雨菁你多幸福。」
「幸福什麼,簡直兩個神經病。」成雨菁氣憤的說道,成御凡瞪了她一眼,嚥回已經到了嘴邊的話,放下碗筷大步走了出去。
哪天要和這個丫頭聊聊,總要提醒提醒她讓她心裡多少有些準備,等她安穩的生完孩子,就是時候整一整那個混蛋項亦瑋了。
到了公司本想著立刻找夏若塵單獨溫存一會的成御凡,沒想到一上來便是堆成山的報告,一直忙到了中午,出去的時候,她已經下樓去吃飯了,成御凡笑著又回了辦公室。
看著精緻的餐盒裡五顏六色的飯菜,他微笑著拿起了筷子。
只要是中午她為自己訂午餐,一定都是費盡心思的營養搭配,什麼香菇,木耳,洋蔥,花椰菜等等那些他以前不喜歡吃的東西,她說那些都是抗疲勞防輻射對身體特別好的蔬菜,他也已經由開始的被迫吃到現在漸漸的開始喜歡吃。
因為他知道這個小女人是在這些小細節上關心著自己,心裡總是暖暖的,是一種類似幸福的感覺,是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下午一忙起來就又忘了時間,直到敲門聲響起的時候,他才發現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一個多小時。
「你……今晚怎麼安排?」夏若塵正站在門口看著他。
他抬起頭,靜靜的打量著她。她和蘇筱蔓不同,她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高興的時候會笑的像個孩子,不高興的時候,那一副倔樣子讓他又氣又愛。
他站起來走向她,把門關好,什麼都沒說便用力的摟住她狠狠的吻了起來。
一天沒顧上和她說話,大概是因為知道她就在自己身邊的緣故,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想念,可是在此刻擁住她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他把所有的話都含在了給她的吻裡,他的熱情很快就讓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漸漸的沉迷起來。
「你想怎麼安排?我全聽你的。」他在她耳邊低笑著。
她氣息不穩的看著他,閃亮的眸子裡略帶了些埋怨,「我哪知道你的安排,萬一你又要和別人一起浪漫晚餐,我就自己回去吃飯,省的在這裡餓著傻等你。」
成御凡吻著她卷卷的長睫毛,「吃醋了,是不是?」
「不是。」她偏過頭去。
「還說不是,嘴撅的都能掛幾隻暖瓶了。」成御凡笑著,「今晚陪你,別生我的氣了,晚上我向你賠罪。」
兩個人在外面簡單吃了一口,成御凡又帶她去了海邊的度假村。
遊艇開出幾海里後便在海面上停了下來,成御凡帶她來到頂層甲板上的一個小天台上,兩個人並肩躺下,天氣很好,不僅滿天的繁星璀璨奪目,就連那一條長長的玉帶茫茫的銀河都可以看的到,聽著波濤聲,吹著海風,看著星星,這樣的場景,真的讓人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和煩惱,心中剩下的只有一片寧靜。
「真美。」夏若塵幽幽的說道。
成御凡側過身,她微笑著彎起的紅唇,美麗又充滿誘 惑,他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兩個熱情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直到成御凡低喘著,把手探進她的吊帶背心裡蠢蠢欲動,她才連忙推開了他。
「別鬧,大笨,再鬧把你扔進海裡喂鯊魚。」她輕輕的笑著。
「總算笑了,這一整晚就和我繃著臉,搞的我大氣都不敢出,只能盡心竭力的想著把你伺候好。」成御凡刮著她的鼻子,「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就告訴我,為什麼明明不高興卻還憋在心裡?」
她垂下眼眸,「那你明明看出來我不高興,怎麼不主動解釋,你一定知道我心裡想什麼。」
「除非,你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心裡有鬼,你不敢解釋。」她又沒底氣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