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的高溫,讓這個夏日的傍晚顯得格外的悶熱。
旋風般一前一後駛過的兩輛車,在靜滯沉悶的空氣中忽的掠起了一陣涼風。
一輛豪華的黑色捷豹緊隨著它前面的悍馬,停在了一個酒吧的門前。
「靜夜思?」成御凡下了車,抬頭看著已經開始閃爍的藍色燈牌,問向剛從悍馬上跳下來的肖劼,「你說的就是這裡?」
車如其人,肖劼的悍馬同他一樣的華麗且張揚,而成御凡則和他身旁的捷豹一般內斂卻霸氣十足。
「沒錯。」肖劼一揚頭,笑著先走了進去。
幽靜的環境,柔和的音樂,燈光全調成了昏暗的藍紫色,隱隱的來回變幻著,沒有一般酒吧的嘈雜和曖昧,讓人覺得格外的靜謐舒適。客人不少,但是由於座位和佈局的巧妙,並不讓人覺得雜亂喧鬧。
成御凡跟著肖劼徑直上樓進了一個包間。
這個房間有些特殊,三面為牆一面為通透的玻璃,站在玻璃牆前向下看去,樓下的整個大廳一覽無餘,尤其正對著的便是酒吧的歌舞台。
「怎麼樣,還可以吧?」肖劼得意的看著成御凡。
「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是安靜點而已。再說這樣的玻璃牆一點隱 私感都沒有,換個房間吧,我不喜歡。」成御凡淡淡的說。
「你放心,我們能透過這裡看外面,而外面看到的卻只是一幅油畫。」肖劼邊說邊坐到沙發上,長腿一伸,頭向後仰靠著,神秘的笑著,「一會我就讓你透過這面牆看樓下的風景。」
「搞什麼名堂。」 成御凡瞥了他一眼。
肖劼笑而不答,喚來服務生點了餐水,然後拉著長音歎道,「可惜啊,這樣的酒吧就是沒有女人陪著,有些無趣。」
「離了女人一個晚上你會死啊?」
「會,我從不隱瞞我離不開女人的事實。」肖劼依舊笑著,「不像你,為了對你那冰清玉潔的未婚妻保持忠誠竟然能做到不近女色。」
「忠誠?真是可笑。」成御凡一嗤,「我的字典裡沒有忠誠二字。我要是想找女人就是和她結婚了也沒人能攔著我,不過是最近忙的沒那份閒心罷了。」
「要我勸你趕緊瀟灑著,等過些日子筱蔓來了A市守在你身邊你可就有心無力了。」肖劼叉起一片水果扔進嘴裡,又說道,「易芳你知道吧?剛走紅的那個什麼什麼獎的最佳女主角,她可早就想認識你,人長得漂亮又挺純的,正合你口味,要不改天我把她介紹給你?」
「你自己留著吧,我沒興趣。」成御凡翻著手中的《財經》雜誌,頭也沒抬。
肖劼正想再說點什麼,房間裡的背景音樂聲停止,響起了輕柔的歌聲。
清澈如水的聲音裡婉轉著淡淡的憂傷,悠悠的飄蕩在房間裡。
成御凡抬起頭,靜靜的聽著,他無意間扭過頭看向那面玻璃牆時,目光一下子定在了正對著他的歌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