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我們還有多少錢?」
他翻了下口袋,只有一百兩了。
拿過銀票,她笑的很壞,「單一,想不想讓一百兩變成二百兩,五百兩,一千兩!」
「怎麼變?」
「去那裡啊!」
單一一直都在幫裡學武功學醫術,沒怎麼到過外面,不明白安琪什麼意思,看安琪已經向那裡走去,只得緊跟上。
賭場一如既往的亂七八糟,各色人在這裡放縱自己的心情,安琪已經有些習慣這些人的行為了。擠到一張賭桌前,「單一,我們買大還是買小?」
「什麼大,什麼小?」單一優雅正經慣了,雖然幫裡的人都是官府嘴裡的匪。其實幫裡大多數人都是江湖好漢,正義凜然的。這裡的人怎麼都是尖嘴猴腮,不顧形象,表情頹廢啊?
他不喜歡這些男人,還是些臭男人。
「你說大還是小就行了!」盯著台上的大小兩個字的安琪兩個眼都在放光。
「那就大吧!」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單一隨口道。
安琪把賭注就放在了桌上的『大』上,嘴裡還不住的跟著邊上的人一起叫著,「大大大——」
「買定離手了啊——」
「一一三!小!」
「啊——」她失望了一下。
「怎麼了?」
「輸錢了!」她沒好氣一句。
「這是在賭錢啊?」
「你以為呢,算了,小孩子就是靠不住,看我的!買小!」
「六六五!大——」
「啊——」又輸了。安琪也不氣餒,越戰越勇。
可是,全輸了,她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懊惱的直拍,「見了鬼了,怎麼一局也沒有贏呢?」
「好失敗哦!」她沒精打彩的坐起身,對單一道,「我們真的一分錢也沒了?」
「嗯——」看安琪輸錢,他心裡也不好受啊!
二人正低頭說著喪氣話,一錠銀子在安琪面前直晃悠,一個聲音也跟著傳來,「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局啊?」
是誰,不像是好人呢!當她一看到那張桃花臉時,氣就不打一處來,「萬老二,賭錢是怎麼搞的,我一局也沒贏。是不是這裡風水不好!」
萬賀雲笑瞇瞇道,「我說小姐,你這樣賭錢怎麼行呢?看我的!」
安琪和單一不明白,四隻美目就盯著萬賀雲手裡的銀子。
他什麼也沒做,先抱起小白親了親,小白嫌棄的叫著,「賭錢呢,應該讓小白來才對嘛!」
「什麼屁話!」她不信的看向一邊,霸道道,「要是輸了,叫小白咬你!」
「是是是,不會賠的,是吧,小白!」
咦,噁心!
「買大!」他似在問小白,其實已經把錢放在了大上。
安琪和單一緊張的盯著轉動的色子,心裡默叫著,「大大大——」
「開大!」
「啊——」安琪高興的驚叫。
「贏了!」平時不會大呼小叫的單一都叫了起來。
「再買小!」萬賀雲抓著小白的爪子,又把錢放在了小上。
「開小——」
「啊——」安琪崇拜起這個花花公子,不住的亂叫,「怎麼樣,怎麼樣,下一個買什麼?」
「買和!」
「啊——又贏了!」
抱著一堆銀子,安琪這個從不缺錢的富家女,眼裡全是貪心的笑。
賺錢的感覺真是爽透了,哈哈,發財了,發財了!
「美夠了沒?」
「嗯——」
「口水都流出來了!」
「什麼?」她忙擦了一下,什麼也沒有,就知道他在騙他。
「單一,給我打他!」她是不會動手的,她可是從來不會動手的,有的是人為她修理他。
見單一沒動,安琪又一句,「愣著幹嘛,動手啊!」
「我不隨便打架的!」
「你——」安琪無語,自己挺起腰板做人,「萬賀雲,你怎麼弄的,怎麼老贏呢?」
「有秘訣啊!」
「有秘訣——」安琪大聲說著,引來全場人的圍觀,一時吵鬧的賭場,因為安琪的話變的地上掉根針都能聽見吧!
安琪感到無辜極了,怎麼辦啊,大家有種貪婪的眼神,也有種殺人的光芒。很想逃跑啊,這麼多人,怎麼辦啊,她嚶嚶一句,顯然單一沒聽明白。
萬賀雲尷尬對大伙的笑笑,「我騙她的,騙她的!你們繼續,繼續,啊——」說完拉上安琪就往外跑,單一也用輕功跟了出來。
三人離開了,賭場裡的人才反應過來,亂成一片,「有人出千了——」
「還愣什麼,追啊——」
三人跑了不知多久,才停了下來,安琪已經累的氣喘吁吁,連忙擺手道,「不跑了,不跑了,累死了,累死了!」
頭好昏,肚子也有些不舒服,想是跑的太急太猛的過吧!
「你們二個人怎麼一點事也沒有?」她眼前的萬賀雲和單一有些模糊,隨即又好了很多。
「我們練武的,這點路算什麼?」單一得意起來。
「就說嘛,什麼話都放在嘴上,讓別人知道!」萬賀雲怪責道,「這賭錢,全憑出千的,你還說出來,不是找死嗎?」
「出千,就不公平了!」她忍著肚子痛,氣勢依然囂張,還理直氣壯。
「哪有那麼多公平,笨啊!」
「你敢罵我笨?」安琪剛想回敬他一句,不想肚子更痛了,痛的她彎下腰,痛的她忍不住了,痛苦的叫道,「肚子好痛——」
「說你笨,你就裝死啊,這可是我萬賀雲的拿手好戲,別騙人了?」他才不信呢。
「不是,是……是真的好痛!」
「賀雲哥哥,安琪姐姐好像不太對勁?」單一看到安琪臉色發白,感到不妙。
「快幫她把把脈啊——」萬賀雲也發現不對勁了。
剛把上脈,安琪已經痛的沒了知覺。
「安琪,安琪!」萬賀雲大叫,「還指著你賺黃金呢,喂,醒醒,醒醒!」又是拍她的臉,又是掐她的人中,也不見她醒。
「別叫了,安琪姐姐已經開始毒發了!」
「什麼?」
「以後,每七天都會這樣,而且肚子會越來越痛,暈迷也會越來越久!」
「這可怎麼辦?」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