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風冽殤家的風冽暮也是一臉的沉重,總覺得事情似乎太簡單了。
哪裡有問題他也說不清。只是眼底閃過精明,什麼事,還是小心為妙!
當時風冽殤送給張叔的房子還不錯,當然不能和富麗堂皇的王府相比。對於一些身無分文的人來說,它已經是個遮風擋雨的好去處了。
張叔和瓊兒把房子精心收拾了一下,又買了些簡單的必需品。臨別,張叔對瓊兒是左交待,右交待,要她好生照顧王爺和王妃。
「王爺,王妃,老奴就告辭了!」
「張叔!」風冽殤叫道,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珮送給他,他卻沒有收,「王爺,以後日子艱難,您留著吧!」
看著張叔的背景,風冽殤一拳打向床邊,震的床快要散架了。
「風冽殤!」安琪叫道。
「幹嘛,在看不起我嗎?」風冽殤沒了往日的驕傲,但霸氣和貴氣似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怎麼也揮之不去。
「我看不起經不住打擊的人!」她抬頭一句,對上他依然銳利精明的眼睛。
風冽殤對著她囂張而純潔的眼看了好久,嘴角不禁慢慢揚起一抹迷人的笑容。
「幹嘛笑?」風冽殤逗樂了,她怎麼總能囂張的讓人喜歡呢?
「沒有狐狸精了啊!」安琪轉了轉眼珠,得意起來,反問一句,「你為什麼笑?」
「沒想到囂張的安琪還有這麼溫柔的時候啊!」他調侃一番。
翻了翻眼睛,笑話他,「沒想到一個王爺也有這麼落魄的時候啊!」
「後悔嗎?我現在可是一無所有了!」他拉她入懷,親吻著她的耳垂,害的安琪嬌笑不已,「不要啦——」她嬌嗔一下,又假裝凶起來,「我早就一無所有了!對了,你身體好了,要養我哦!」
「你花錢那麼凶,我養不起!」
「嗯——」安琪沉了下臉,「再說一遍?」
風冽殤笑道,「老婆花錢要捨得!我知道,我會養你,養的你白白胖胖的!」
「那就快點好起來!」她霸道的命令,口氣中儘是溫柔。
屋內一片溫馨的氣氛,瓊兒在外面看著笑了。
本以為風冽殤吃了雷鳴的藥會好起來的,沒想到,他身體越來越差,竟然下身不能動了,安琪急了起來。
「風冽殤,你沒事吧?」她擔憂的眼神讓風冽殤心動。
「安琪,你走吧!」他不想她跟他受苦。
「說什麼鬼話?」她罵了一句。
「我會拖累你的!」
「我生病你會嫌棄我嗎?」
「我說不過你!」他拿她無法。
「快點好起來,我還等著你養呢!」她口氣依然很凶,他知道她這是在安慰他。
「好好在家,我會找最好的醫生救你的!」
「瓊兒,去請醫生!」
「醫生?」
「就是大夫!」
「我中的是毒,一般的醫生是治不了的。」
「那……」安琪無話了,迷茫道,「那要怎麼辦?」
「雷鳴留的藥方,也許有用!」
「怎麼可能,不是越來越重了嗎?」這個雷鳴只會把事情變的更糟。
「這是他請別人開的,為的就是防止我腿腳不便!」
安琪眼前一亮,「我這就去抓藥!」
「喂——」瓊兒還沒說話,安琪已經離開了,對著風冽殤一句,「她有錢抓藥嗎?」
是啊,現在可是真的沒錢了啊!風冽殤身體中毒,腦子卻沒有,他閉目思索起來。
瓊兒給他蓋好被子,悄悄離開了。
走了幾家藥鋪都因為沒錢,人家把安琪給趕了出來。
她一時懊惱極了,錢,錢,錢,一向不為錢發愁的安琪才感到沒錢真是萬萬不行啊。
到哪裡弄錢呢?
嗯,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和風冽殤在山洞發現的鑽石!
一口氣跑到山上,找到她做的記號的地方,笑著自語,「就是這裡了!」她臉上浮起得意的笑容,「就說,找錢,有那麼難嗎?」
興奮的把鑽石挖出來,正要轉身,就感到一個黑衣人朝自己襲來。
「啊——」她忙把懷裡的東西抱緊。
搶劫?
「喂,走開!」她一手抱鑽石,一手胡亂撥拉著。
那黑衣人一步步走向安琪,尖銳的刀子就要刺了過來。
現在,風冽殤不會像上次一樣如神兵出現吧!他中毒不能動了啊。
誰來救她啊,好想有個英雄出現啊!
正在安琪緊張的祈禱時,又一個黑衣人出現了。
「哇——」她高興起來,「菩薩聽到她的心聲了!」她發誓,以後一定要尊敬神明,不能像以前一樣無禮了。
二個黑衣人打在一處,安琪看到後來的黑衣人身手利落,瀟灑,兇猛,幾下子就把要殺她的黑衣人逼的直往後退。
最後,那人停頓了一下決定放棄,一閃不見了蹤影。
後來的人看了一眼安琪。
「喂,英雄……」還沒等安琪問話,那人也一閃不見了蹤影。
「怎麼像鬼影,閃那麼快!」不過,安琪想了下,「又有人要殺我?」
她四下看看,這裡沒有人煙,真是殺人的好地方,她忙顫抖了下身體,飛奔下山了。
總算來到人多的城裡,安琪才鬆了口氣。
小命在就好,鑽石在更好,先救風冽殤再說。
本來還在得意的安琪,把鑽石抱到當鋪說要當一萬兩銀子。誰知——
「夫人,這是什麼?」
「鑽石?你不認識嗎?」安琪有點抓狂。
「不認識?」當鋪夥計搖搖頭。
「錢呢?」她最關心的是這個。
「對不起,這個不值錢,不能收!」
「有病啊!」
「啊——」安琪被當鋪的夥計給扔了出來,趴在地上的安琪真是有氣沒地出啊,這些老古董,這麼貴重的東西竟然不認識!
笨就是笨啊!
好不容易爬起來,看到手磨破了,腿也痛,大概也破了吧!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安琪有一步沒一步狼狽的走在街上,不時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引來她霸道的眼神。
風冽殤正等著錢治病呢?
怎麼辦呢?
這時,她看到一家冷清的酒館,不禁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