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離開了鬼谷之後,一直想著要通知謝天祐水柔的消息。
可是祁蓮不允許他衝動行事,免得被石破天追殺。
她好不容易才過上這種幸福的日子,不想就怎麼沒了。
「祁蓮,難道你願意看著水柔被石破天欺騙一輩子嗎?」白冥不甘的說著。
「白冥,原諒我有一點點的私心,我太愛你了,太珍惜現在擁有的幸福,我不想一下就失去了,原諒我。」祁蓮無奈的說道,用著哀求的眼神看著白冥。
白冥知道祁蓮在擔心什麼,擁她入懷,承諾到,「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嗯。」祁蓮也抱著白冥,開心的笑了。
遠處,雲飛揚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不知道是苦的還是甜的。
其實他一直都跟著祁蓮,包括她昏迷之後被石破天救走了都知道,只是鬼谷 那個地方不易混進去,所以他只好在外面等著。
等了幾天沒等到祁蓮出來,正擔心著,白冥就殺進去了,之後就帶著祁蓮出來。
這一刻 ,他終於知道,自己愛祁蓮的程度不如白冥,因為白冥可以不顧生死的闖進鬼谷救人,而他卻只是在外面守著。
或許他真的該放手了。
「師妹。」雲飛揚想通之後,就走了出來了。
聽到雲飛揚的聲音,祁蓮很是驚訝,心裡對他有愧,於是放開白冥,深沉的問。
「二師兄,你怎麼來了?」
「只是正巧路過而已,順便出來幫大師兄找皇后娘娘。」雲飛揚撒謊道。
其實他一直都跟著祁蓮,根本就沒去找水柔。
「她在——」白冥想告訴雲飛揚水柔的消息。
祁蓮快速攔住他的手,不讓他說,然後岔開話題,「二師兄,對不起,請你跟師父求個情,成全我和白冥。」
「我的傻師妹,師父如果真的在意那百年前的仇怨,早就踏平百毒林了。師父是得道高人,塵世的恩恩怨怨看得很開,他不會怪你的。」
「真的嗎,太好了。」祁蓮很是開心,看著白冥。
白冥笑了,點點頭,心裡一直在想怎麼才能將水柔的消息告訴謝天祐,而又不讓祁蓮擔心。
「百毒真君,你要好好的愛我師妹,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欺負她的話,我一定不饒你。」雲飛揚嚴肅的警告白冥。
「難得我們聚在一起,走,前面有家酒館,我們去好好喝一杯。」白冥突然對雲飛揚很熱絡,裹著他的肩膀,往前面走。
祁蓮在後面看得傻眼了,簡直不敢相信那個人就是白冥,百毒林主。
白冥帶著雲飛揚到了酒樓,就讓店小二上了很多酒,然後和雲飛揚喝了起來。
祁蓮坐在一旁,看不明白。
「原來真君也是怎麼豪爽的人,來,喝了這杯,我們就是朋友。」雲飛揚還以為白冥真的是要跟他交朋友才喝酒,可是白冥突然將酒沾到手指上,然後假裝無意識的在桌子寫。
雲飛揚沒注意看,祁蓮倒是看到了,然後用腳踹了一下雲飛揚。
「師妹你幹什麼?」雲飛揚奇怪的問。
「二師兄, 你別喝太多了,你看,你們都喝很多了。」祁蓮指著桌子上的酒罈子,其實是有意在指桌子上的字。
這時雲飛揚才反應了過來,看清楚了桌子上面的字。
水柔在鬼谷。
白冥知道雲飛揚看清楚了,然後假裝沒拿穩酒碗,就碗裡的酒全部倒了出來,將桌子上的字全部洗掉。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哈哈。」雲飛揚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醉醺醺的笑著。
「二師兄,你們都醉了,別喝了,你回去跟師父說一聲,就說我要跟白冥在一起,不回鬼谷了。」祁蓮拉起白冥,扶著他往外走。
白冥沒有拒絕,讓祁蓮拉著走。
白冥一走,客棧裡大半的人也全部都走了。
雲飛揚更加誇張,趴在桌子上,裝醉,但是把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嘴裡還喊著。
「繼續喝。」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客棧裡有一半的人是鬼谷的人,好在白冥精明,用了這一套。
「客官,您醉了,別喝了。」店小二走了過來,勸說雲飛揚。
「我醉了嗎,為什麼我不覺得?」雲飛揚站了站來,東倒西歪的。
「客官,您真的醉了。」
「我沒醉,我還要繼續喝,你不給我在這裡好喝,我就去找別的地方喝。」
雲飛揚離開了客棧,整個人就清醒了,一點醉意也沒有,看著鬼谷的人都去追白冥,冷冷一笑。
看來他得快點把這個消息送進宮裡去了。
鬼谷的人跟蹤白冥好幾天,沒發現他有什麼異樣,甚至回到了百毒林,這才回去覆命。
石破天得到了消息,有些安心了,但還是不放心。
以謝天祐的本事,就算白冥沒有去報信,他遲早會找來這裡,然後將水柔帶走。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讓他把人帶走。
「天哥哥——」水柔拿著花,從石破天背後突然叫了一聲,嚇唬他。
「小愛啊,今天吃了什麼東西啊?」石破天將水柔抱在大腿上,讓她坐著,寵愛的問。
「王媽給我弄了一碗好苦的東西喝,我喝了就想吐,你可不可以跟王媽說,下次不要再弄苦的東西給我喝了。」
「傻瓜,那是安胎藥,苦也得喝,對你肚子裡的寶寶有好處的。」
「是嗎?」水柔用手摸了摸自己微微拱起的肚子,忽然覺得很奇怪。
為什麼每次她看著自己的肚子,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腦海裡老是有一個模糊的影像呢?
這種感覺,她沒告訴天哥哥,因為跟他說了之後,肯定又要吃很苦的東西,所以她不說。
不管了,反正什麼事都要她的天哥哥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