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祐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看了看床邊,只看到謝天琪和雲飛揚,找了很久都沒有水柔的蹤影,頓時著急的坐了起來。
「佑,你身體還不宜走動,先躺下來吧。」謝天琪拉住他,不讓他亂走。
「柔兒呢,她呢?」謝天祐著急的問,心裡很慌張。
「佑,你先別著急,你現在的身子不能過於激動。魔火剛驅除,加上之前的中毒,不好好修養的話,會了留下病根子。」謝天琪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勸說謝天祐。
「皇兄,你告訴朕,柔兒呢?」謝天祐什麼都不管,只想知道水柔的下落。
「她——」謝天琪還沒說,門外就有人先開口了。
「我不是在這裡嗎?」水柔手裡端著藥,臉上依然帶著面紗,走了進來。
謝天祐看到水柔,很是激動,推開謝天琪,衝下了床,連鞋子都沒穿,跑過去就緊緊的抱住水柔,感受擁有她在懷裡的那份真實感。
「別離開朕好嗎,朕知道這段時間你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的委屈,請你相信,那都不是朕的本意。」
「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我不怪你,也不怨你,怪就怪我自己倒霉好了。」水柔心酸的說著,其實想起之前的那些經歷,心裡還是很難受的,而且有些人,就再也回不來了。
小茹的死,讓她心裡滿是愧疚,如今也不知道祁蓮的情況怎麼樣了。
「對不起。」謝天祐凝重的道歉,心裡雖然有千百個對不起,但是也不足以表達自己內心的歉意。
「好了,別說什麼對不起了,先把藥給喝了。」水柔推開謝天祐,把藥送到他面前。
謝天祐沒有拒絕,拿起藥碗,一口氣喝完了。
謝天琪和雲飛揚知趣的離開,給他們留下私人空間,讓他們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
石破天在遠處看著,最後帶著憤怒離去。
在這一場仗中,他又輸給了謝天祐。
謝天琪看著石破天離去,心裡很是不安。
水柔沒有出現以前,他都將謝天祐視為仇敵,現在多一個水柔,不知道他心裡又該有多少不甘了。
「棋王爺,你在想什麼?」雲飛揚詢問到。
「沒什麼,對了,你不是派人到小柔說的客棧去找祁蓮了嗎,找到了沒有?」謝天琪轉移話題。
「沒有,我去到客棧的時候發現那裡空無一人,而且客棧裡亂成一團,明顯有打鬥的痕跡。祁蓮在白冥的手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雲飛揚哀歎著,心裡好痛。
如果祁蓮是在別人的手上,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可是在白冥的手上,那就是必死無疑了。
神藥谷和百毒林之間的仇恨,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必須要用血的代價,所以白冥不可能會放過祁蓮。
「你先別放棄,小柔也說了,白冥是不會傷害祁蓮的,因為那個是他的承諾。」
「很多時候,承諾會因為多種因素而改變,一個人在面對自己的仇人,承諾能守到什麼時候呢?」雲飛揚想得很悲觀,心裡很憤怒,恨不得把百毒林的人全殺了。
「別想太多,祁蓮被柳茜推下懸崖都不死,想必老天爺也不會讓她如此經意的死去。本王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那個人。」謝天琪歎息道。
「柔妃娘娘的老師的確是個怪人,說要把柔妃娘娘帶走,也不說帶到什麼地方去,神神秘秘的。但是他也不想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都是大師兄掌管的地方,他能去哪裡?」雲飛揚不以為意,覺得多怪博士不能把水柔帶離謝天祐的身邊。
雖然說柔妃很努力的爭取多留下來七天,不過他能感覺得到,時間絕對不只是這些。
「話不能說得太極端,本王覺得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小柔本來就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她的老師能簡單到哪裡去。」
謝天琪沒有雲飛揚想得那麼簡單,心裡還是不安定。
雖然他不能得到水柔,但卻希望她幸福。
「這種事我們也猜不來,還是不要煩惱了,柳茜現在怎麼樣了?」雲飛揚轉移話題,不想謝天琪再為水柔的事傷心。
謝天琪喜歡水柔,他不是不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不想和他多聊這個女人,說多了,只是讓他傷心罷了。
不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那種痛苦的滋味,他知道。
「柳茜現在被關押在打牢裡,已經瘋了。不過她是真的瘋了還是假的,這一點就不得而知了。」謝天琪不悅的說著,對於柳茜的下場,一點也不在意。
「這個女人有那麼容易發瘋才怪,別忘了,她的毒恨,可不是一般的。」雲飛揚一點也不相信。
大牢裡,柳茜依然穿著鳳袍,披頭散髮,瘋瘋癲癲的亂喊。
「我是皇后娘娘,我是皇后娘娘,我是皇后娘娘,哈哈——」
計劃失敗,不僅她的皇后夢化成了泡影,還失去了一切,現在連個侯爺夫人的位置也保不住了,她能不瘋嗎?
「水柔,你這個賤人,我要你的命。」
柳茜說了一段又罵一段,瘋瘋癲癲的,很難看出來她是真瘋還是假瘋。
「我是皇后娘娘,我是皇后娘娘——」
這時,謝天遠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幾個饅頭,把柳茜當狗一樣的玩。
「皇后娘娘,想不想吃饅頭啊,想的話就叫我幾聲爺爺來聽聽 。」
「爺爺,爺爺——」柳茜看著那白白的饅頭,恨不得撲過去搶來吃,可是她人被關在大牢裡,根本就出不去。
她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快餓得不行了。
「真是聽話,賞你的。」謝天遠把饅頭扔了進去。
柳茜立刻撲上去,不管手有多髒,雙手捧著饅頭,大口大口的吃。
「柳茜,如果你不貪的話,絕對不會有今天這種下場,柔妃現在急著照顧皇上,沒空理你,再過幾天, 可能就是你的死期了,哈哈。」謝天遠瘋狂大笑的走了。
柳茜把饅頭吃了一半,就停了下來,憤恨的哭了。
為什麼她淪落到這種地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