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聽到水柔對他說話,轉頭看了她一眼,臉上帶著一抹神秘的笑容。
「是你。」水柔有些驚訝,想不到會是那個救她的人。
「姑娘今日火氣還不是一般的小,不知道所謂何事啊?」白冥從二樓上跳了下來,正巧落到水柔的面前,溫和的問。
「如果你一直在場的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心情不好,有沒有時間陪我喝兩杯。」水柔提議到,已經將王媽媽和司馬御風拋到一邊去了。
「奉陪。」白冥有些震驚,不過卻答應了下來。
她明明知道他的身份,為什麼還敢靠近他呢?
「你去把酒拿來,如果姑奶奶今天心情好了,就放過你一馬。」水柔命令著王媽媽。
「是是是,我這就去拿酒,馬上去。」王媽媽快速的跑去拿酒了。
水柔找了一張大桌子坐下,白冥也跟著坐在她身邊。
「你為什麼不怕本君?」白冥好奇的問。
天下人都知道,只要靠近百毒真君,那就是必死無疑,然而這個女人明知道了,還敢主動的靠近他。
「我相信你是個正常的人。」水柔這樣的回答,讓白冥更加的費解。
「本君是個正常的人又如何,你應該是知道本君的是什麼人,別人懼怕什麼?」
「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的殺傷力,但是剛才我也說了,你是一個正常的人,一個正常的人是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除非對方惹到了他。據我所知,我似乎沒惹到你吧。」水柔回憶了一下,沒找出自己得罪白冥的事。
「你錯了,你已經惹到了本君,單憑你為他擋的那一掌,你已經得罪了本君。」白冥邪笑的說著。
「是嗎?」水柔冷笑回答,並不是很在意。
當初她為謝天祐挨了白冥一掌,差點沒命了,可是如今想來,自己真的好傻,她怎麼會為了一個垃圾的男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一旁的司馬御風看到水柔和白冥在聊天,火大極了。
「你們兩個快點放了我,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然而司馬御風一開口,就立刻倒地了。
白冥一聽到司馬御風開口說話,很是不爽,手一揮,在他身上撒了毒粉。
「他死了嗎?」水柔看到司馬御風倒地,臉上沒有多少懼意,只是有些驚訝而已。
果然不愧是百毒林主。
「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白冥不在意的回答。
「他是司馬大將軍的兒子,你殺了他,不怕他爹來找你報仇嗎?」水柔有些詫異白冥的膽子了。
不過也對,他可是百毒林的林主,如果會怕的話,那就不能令人聞風喪膽了。
「如果他敢來,本君就連他一塊殺了。」白冥不屑的說著。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殺他嗎?」水柔直接的問。
她知道,白冥的行事作風不會因為她的幾句話而改變,所以乾脆不說了,至於司馬御風,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是本君的仇人。」白冥也不隱瞞,很直接的回答。
「哦,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殺母之仇。」
簡單的四個字,已經全部解開了水柔心中的疑惑,也終於明白白冥為什麼要殺謝天祐了,只是這一切的恩恩怨怨與她無關,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一個活在仇恨裡的人,一定很痛苦吧,我們今天就把對方當成知己,不醉不歸。」
聽到水柔這句話,白冥驚訝極了。
按理說,她應該繼續問下去, 或者將他劃入敵人的範疇,為什麼不是敵人而是知己呢?
這時,王媽媽把酒端了上來,顫抖的說道,「酒來了。」
水柔從王媽媽手裡接過酒,親自給白冥倒滿,繼續吩咐,「去弄點下酒菜來。」
「是。」王媽媽不敢不從,只好再去弄。
白冥拿起酒杯,毫不猶豫的喝了。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敢坐下來跟他飲酒,這樣的人算不算是朋友呢?
朋友,這個東西離他太遙遠了。
「怎麼爽快,那我也喝了。」水柔拿起酒杯,一口氣把酒給喝了,接過嗆得咳嗽了起來。
「咳咳——這什麼東西,那麼難喝?」
「哈哈——」聽到這句話,白冥開心的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笑,不准笑,再笑的話,我把你吃掉。」水柔不悅的說著,但是語氣卻無半點惡意。
「原來你不會喝酒啊。」白冥忍住笑容,但是還是忍不住。
「有人天生就會喝酒的,你敢說你生下來就會喝酒嗎,你敢嗎?」水柔嘟著嘴巴,沒好氣的反問。
「不敢。」白冥心服的回答。
從來沒有他不敢說的話和不敢做的事,沒想到今天卻載在這個女人的手上了。
「一醉解千愁,喝。」水柔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然後一口氣又喝光了,讓白冥想阻止都不行。
「你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那麼多了。」
「老白,你要是朋友的話,就好好的陪我喝酒,廢話少說,知道嗎?」水柔開始有點醉意了,拍拍白冥的肩膀,熱絡的說了一句,繼續喝酒。
老白——這個是她對他的稱呼嗎?
白冥心裡有些高興,第一次有人將他當成朋友一樣的看待,而且這個稱呼很獨特。
「好,今天本君就陪你喝個夠。」白冥拿起酒杯,和水柔暢飲了起來。
這樣的喝,他已經能預測得到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那就是照顧這個會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
沒想到他白冥也有照顧人的一天。
這時,王媽媽端著幾道小菜,快速的走了過來。可是一個不小心,沒走穩,摔了一跤,手裡的碟子飛了出去,正巧往水柔的頭上飛了過去。
水柔已經醉得東倒西歪,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狀況,還在繼續喝。
白冥見狀,伸出手,接住了那碟子,然後再手一揮,王媽媽就倒下,七孔流血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