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進來,你們都下去吧!」
殘月心裡一驚,真特麼悲催,看樣子,又遇到了一個難搞的主兒。
那個領頭的大漢輕輕的推開門,卻把殘月使勁的推了進去。
「主人,我們抓到了一個刺客,這個小乞丐能不知不覺的進入咱們的別院,所以屬下不敢小視,特送到這裡,請主人親自審問。」
領頭人一拱手,恭敬的說道。
「嗯,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了,都下去吧。」
殘月定睛一看,一個人正坐在堂前正中間的椅子上,悠閒的喝著茶。
不知是他天生膽子大,還是根本不把殘月放在眼裡,總之,聽到有刺客來刺殺自己,還能這麼氣定神閒的,絕非等閒之輩。
那個領頭的人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喝完了茶,把茶杯放在一邊,微笑著看了看殘月。
是他!果然是他!
「怎麼?你想好了想讓我請你吃包子?」
那個人淡淡的一笑,眉宇之間英氣逼人。
此人,正是殘月在集市上遇到的,那個把所有的包子都買了下來,還要送給她的那個人,只不過他今天沒有穿那個奇裝異服,可是晨曦朝的衣著。
這樣看起來,反倒應襯的他那張異國風情的臉,別有一番韻味。
「你知道我會來找你?」
殘月並沒有笑,不知為什麼,也許是因為這個人太過於神秘莫測,所以她處處都顯得有些小心謹慎,完全不像她平日裡粗枝大葉的樣子。
「呵呵,從你從我懷裡取走那樣東西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
那個人笑了笑,玩味似的看著殘月。
「哦?這麼說,你知道我拿走了你的東西?你果然不是普通人,竟然覺察得到。」
殘月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為什麼他就像個謎一樣,有太多讓她猜不透的東西。
「我先幫你解開繩子吧,咱們坐下來好好說。」
那個人說著就站了起來,朝殘月走去。
「不必多勞,我自己來!」
說著,殘月的兩隻手猛然一掙,那繩子就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樣,全都沒有了作用,而從殘月的身上掉了下來。
這一回,那個人也顯得有些驚愕,殘月動作快的,讓他根本就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解開繩子的殘月,毫不客氣的做在了側面的一把椅子上,拿起茶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那人看到殘月這不拘小節的動作,竟然開懷一笑。
「呵呵,你不怕我在茶裡下毒麼?」
「下你妹啊!我和你之間,還有話沒有說完,你犯不上這麼早就弄死我。」
殘月不以為然的說道,又隨身拿起一塊桂花糕就往嘴裡塞。
「你還真是特別啊,怎麼會有你這麼有趣的女人,怪不得那些個王爺都圍著你團團轉。」
那個人看向殘月的眼神,有一絲戲謔。
「費話少說,我來這不是聽你表達,對我這無聊的仰慕之情的。再說了,仰慕姐的人多了,排隊能排到火星去,你算老幾?你還是繼續回答我的問題,咱們還有談下的必要。你是怎麼覺察到,我拿了你的東西?」
殘月沒有用偷這個字,因為她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與其說是覺察,不如說是我故意讓你看到那個東西的,你明白麼?」
果然如此!
那個人總是微笑的看著殘月,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不說別的,殘月穿越到這個晨曦朝,以她的言談舉止和作事風格,再加上動人的美貌,也絕對稱得上是晨曦朝史上的一朵奇葩。所以有人對她敢興趣也並不奇怪。
只是她總覺得這個人從骨子裡透出那麼一股邪氣,讓她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況且他故意讓殘月看到的東西,都讓殘月覺得匪夷所思。
「那你是故意引我來這裡的嘍?」
殘月輕描淡寫的問道。
「你沒讓我失望,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我,又悄無聲息的闖進我這瀟雅別院,證明你的確有些本事。只是你這見我的方式,我是該說你笨呢,還是該誇你聰明?你知不知道我手下的高手有多少,他們隨時可以在不知不覺間要了你的小命,可你到我的正堂叫囂,這的確又是找到我最快的方法。你真是個奇怪的丫頭。」
那個人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似讚賞,又似嘲笑,反正眼神有些複雜。
「謝謝你的誇獎,奇怪談不上,倒是有那麼一點小智慧,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所不能理解的。第一個問題,這個到底是什麼?」
殘月的手中多了一個玉珮,可是這個玉珮圖案卻十分奇怪,外人看了,一定看不明白,但是,殘月卻再清楚不過,那個玉珮的圖案,竟是殘月背上的胎記,看起來不像花,不像蝶,倒有點像騰雲駕霧的仙女,可又不是那麼明顯。
殘月奇怪的不是他為什麼有這個玉珮,而是這個玉珮為什麼會和她的胎記,是一個圖案。
那個人並沒有回答殘月的問題,而是朝殘月談談的一笑。
「那第二個問題呢?」
殘月皺了皺眉,明顯的感到不悅,她討厭這種被別人玩弄在股掌之上,而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但她還是努力的壓了壓火。
「第二個問題,你是誰?第三個問題,你千辛萬苦的引我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目的。好了,我再沒有別的問題了。」
殘月狠狠的瞪了那個人一眼。
那個人卻笑了,笑完後,有些心情愉快的看了看氣鼓鼓的殘月。
「我喜歡你!我從未見過像你一樣的女子。」
殘月此時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好了,言歸正傳。我現在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我是筱萸。」
筱萸不再笑了,而是認真的對殘月說道。
「小魚?我還小蝦,小蟹呢!」
殘月生氣的瞪著筱萸,她以為筱萸正拿她開涮,所以沒個好氣。
「不是啦,是竹筱的筱,茱萸的魚。」
筱萸看到殘月這麼生氣,有些著急的說道。
「豬小的小,豬魚的魚?你到底是豬小呢,還是豬魚呢,還是豬小魚呢?」
殘月被說的一頭霧水,她實在理不清,豬啊,小啊,魚啊,有什麼關係。
筱萸聽到殘月如是說,在一旁氣得鼻子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