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急的不知道要說什麼,而他在的看到了走過來的人之時,連忙的開口,攝政王爺,你看皇上,這可如何是好啊, 皇上怎麼可以這以認性啊,他雖然只有十五歲,可是,明天也就是一個大人了。
「皇叔,」南軒宇呵呵的笑了起來,有些緊張,可是那樣的笑卻是放鬆的。
陌逸言只是盯著南軒宇的身上衣服看著,他看了一眼安寧心身邊的那些花,那些花, 夠他們忙很久了。
「捨兒,」半天他才是開口。
南軒宇連忙的點頭,等著他的回答,只是他真的好緊張……
「捨兒,只有一次……」陌逸言的聲音如同微風一樣的吹進了南軒宇的耳裡在,不若他音質那般冷,卻是有著一種淡淡的無可奈與與安慰。就這麼一天吧,讓他好好的放鬆一下,皇帝那個位置 ,多少人想要做,卻是不能坐,就算是做了,那麼,失去的,或許會比得到的更多,畢竟捨兒其實還只是一個孩子罷了。
「謝謝皇叔,」 南軒宇笑開了自己的嘴,此時,似乎是真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跑的很快,又是搬花了。
「皇上,皇上。您慢一點啊,不要摔了,還有,等等老奴啊,不要累到了。」太監在他的身後不斷的大喊著,想要追上他,只是,他這個老胳膊老腿的,實在是比不上一個年輕人的體力啊。
「王爺,您怎麼也是認著皇上胡鬧啊?」老太監只是對著陌逸言歎一口氣,這皇上和攝政王都怎麼了,這花有這麼好嗎?那麼多的太監,侍衛的,還不夠嗎?看看這是在做什麼,攝政王妃在拔草,攝政王在種花,而他的小皇帝也是在當起了可移動的車子,那兩個曾今的御前一等侍衛,現在都是跪在了地上,當著一個認真的花匠。這成何體統啊……
陌逸言走了過去,在路過老太監時,微停一下,
「宋總管,你是看著捨兒長大的吧?」他的聲音清清淡淡,或許並無多少起伏,可是有歲月的痕跡,卻是湧入他的聲音裡面。
「老奴是看著皇上出生,再長大的,」宋總管的有些微老的聲音裡有著南軒宇的疼愛,從他還是小娃娃時,他就抱在手中了,現在十五年都已經過去了,他的皇上終於是長大了,而且還是一個好皇帝,自然,這與攝政王的教育有很大的頭系,皇上可以成長的如此之快,這個攝政王爺功不可沒啊。
「是嗎?」陌逸言只是看著不遠處的那個軍汗如雨的少年,眼裡似是閃過了什麼。
「是啊,攝政王爺莫不是忘記了, 當年先帝尚在之時,攝政王爺抱著皇上,老奴還站在王爺身邊給皇上端著奶的,而皇上不懂事,甚至還尿了王爺一身呢。」
宋總管說起這些,就真的感覺時間過的太快了,轉眼間,他看的小皇上的都那麼大了, 而他也有白頭髮了,腰也是彎了……唉歲月不饒人了啊,老了,老了啊……
陌逸言微微的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宋總管有多久沒有看過捨兒如此開心了。」
宋總管微微的愣了一下,本欲上前的腳步,卻是瞬間一頓,此時的南軒宇笑的很開心,也很真實,不像那個坐在龍椅上運籌為握的少年天子,他的臉上有汗水,卻是顧不得擦,不時的將上的花搬來搬去,甚至還會幫安寧心的拔草,
安寧心突然說了些什麼,因為太遠而看不清楚,可能是責備的話,而南軒宇像個孩子一樣,乖乖的的墩在她的面前受教,不過,很快的,寧心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條方帕,似是剛才陌逸言給她的,她舉起了手,將南軒宇臉上的土擦乾淨,沒有因為他是皇上,而對他有著什麼害怕,或許現在的南軒宇在安寧心的面前,就像是一個孩子。
很久都沒有人這樣的對皇上了,皇上自幼喪母,五歲時先皇又病重,一直都是攝政王爺照顧著皇上,所以,攝政王就等於是皇上的父親,而現在又是多了一個攝政王妃, 王妃真的是一個奇女子, 說她聰明,可是,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說她笨,可是她有時做出來的事,卻是有著別人少有的智慧,可能和她的心有關 ,這樣一個心如清水的女子,或許才讓攝政王如此的愛著,還有皇上……她對皇上沒有任何的目地,有的可能也只是像陌逸言的樣的心疼吧。
「攝政王爺,謝謝你。」宋總管終於是知道陌逸言為不去阻止皇上了,只是因為,這樣難得的放鬆,真的是太少了。
「老奴也去幫忙,」宋總管說著,他挽起了自己的袖子,臉上的皺紋似乎是多了一此,可是,卻也不是從前的一板一眼,顯的平和了很多。
或許這一天對他們每個人而言,都是特別的,而他們會終生的記住這一天,在南棲國的皇宮,竟然當起一個簡單的花匠。
安寧心看著在那些擺花的人,眼睫輕閃了一下,有著說不出來的溫和,而一縷又一縷的陽光落在了她的臉上,似是一雙溫柔的手,替她抹去了所有的疲憊,大家都很賣力,相信晚上之前,這些花一定會全部搬完的。
小傢伙,你們以後就會好的。有人會好好的照顧你們的,她會把它們的喜好,全部的告訴宮裡的人,這樣以後這些花可以不用受苦了。
不知何時,一雙官靴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只是從地上端起了一個花盆,拿好,不要摔了……她抬頭,手裡的花盆卻是停在了空中幾秒鐘,她收回手,而那個男子卻是伸手,兩個人的手在空中交錯而過,如同他們之間的緣份一樣。
「寧心……」男子的聲音有些乾澀,他只是站在那裡,那一雙手尷尬的放在了空中,她就這麼的排斥他嗎?甚至都是不願意和他說一句話。還是他在她的心裡真的是沒有任何的位置了,所以淡了,忘了,也是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