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個女子冰肌玉膚,唇如桃花,淡淡的娥眉輕掃,有著一種細柔的風情,腰肢纖細,雙手柔若無骨,玉香雙肩,雖然不是花容月貌,可是那以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
這個真的是她嗎?她何時變的如此漂亮了,甚至,這樣的她已經不輸於當時的陸傾然了。
「好了沒有?」陌逸言走了進來,小宮女只是福了一下身,走了出去。
它寧心輕輕的轉身,看著男子越發俊秀的身姿,可是不管他的身份如何,都是這寧心的陌逸言。
陌逸言伸手將安寧心頭上髮釵別好,果然,最簡單也就是最適合她的,誰說她會給他丟人的,他的妻子雖然不是傾國傾城,可是卻也是清麗可佳,哪一個人的眼睛瞎了,敢說他的妻子醜的。
「我這樣好嗎?」安寧心有些不確定的說著。
「很好, 就這樣的,不要緊,你只要知道你是陌逸言的就妻子就可以了,「他拉起了安寧心的手,輕輕的握緊她的手心,讓她不致於太緊張,而她的手與他的十指交握間,那樣溫柔,讓安寧心突然之間有些想哭,是的,她只要相信他就可以了,他完可以保護她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的。
孩子,娘帶你去見見世面, 這可是國宴。
「在想什麼?」男子清潤的聲音專來,可以聽的出他現在的心情不錯,似乎在她的面前,他就從來沒有心情差的時候,。
「在想,帶我們的孩子去見見世面啊,「安寧心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說著,眼裡有著初為人母的溫柔。
「你放心,我們的孩子才不會擔心,他以後一定是會一個小霸王的。」陌逸言只是開玩笑的說著,但是在若干年後的某一天,他在想起這句話葉,只能是佩服自己真的有著先見之名。
而此時,極大的太和宮之內,今日極盡奢華,金色的大廳內凝聚了所有的金壁輝煌,而裡面所有的人,在今日都是盛裝出席,大家的臉上都有著一種期待,這不是普能的宮宴,面是國宴,而對方也不是官員或者皇族,而是東華的使節, 據說還有王爺,甚至在公主。
所有人都是目不轉盯盯著門口,等待他們的到來,而南軒宇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微微的側目,他的右手邊有著兩個空位,至今還未有人入坐。他又是拿起了一杯清酒,放下間,臉上也是十足的放鬆,這一次,他有十成的信心。
兩國宮宴,比試必不可少,這可是歷年來的不成文的規定,這並是個人的較量, 而是關係著兩國的國力,還有國威。自然是馬虎不得。
他又是看了看了一下下面, 段西燁也來了, 看起來,這次他的傷是不清啊,他的臉色不似從前那樣好,他只是不斷的喝著酒,似乎是有些心在奄的樣子。
南軒宇只是放下了自己的手中的杯子,微微的斂下了自己的眼睛,他只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對於自己最愛的臣子,也不能冷心的說一句活該,只是,這些確實是他的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任何人都要為他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自然,段西燁也是不例外。
「攝政王到,攝政王妃到……」門口傳來一陣極大的通傳聲。而所有人都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睜大眼睛看著外面,甚至有些人手中的杯子就這樣掉在了地上,笑著的人仍在在笑,可是笑卻僵,說話的也是被打斷了,他們的心裡了一種期待,
攝政王,那個神秘的攝政王,那個以著一已之力親手將這個少年天子送上皇位的攝政王。他不是不露面啊,怎麼突然的就出現了,這無疑不是給在場的人扔下了一個可怕的消息,讓他們一時間沒有一個人可以接受這樣的出奇不異的出現,因為真的太過震撼了。
不,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坐在人群中的段西燁,他的手指只是輕輕頓了一下,然後又是低頭,飲盡了杯中的酒,他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但是,那一雙黑眸裡,卻是深了起來。『
不久,在所有人的視線內,出現了一抹清絕的白影,遠遠看去,只須一眼,那就是無人可以忘卻的風情。
而那抹影子不斷的接近,當所有人看到來人之時,都是倒抽了一口氣,真的無法開容自己所看到了一切,男子一身白衣無塵,容顏絕美,卻無一絲女氣,平靜溫和的黑眸溢出無波無瀾的淡然,謫然恍若間,似乎所有的人眼睛都是聚了一點,只有那抹白影,成了戲的一道風景,而戲中戲,孰真孰假,孰善孰惡,一會兒清晰咫尺,一會兒又飄渺無垠。而他輕揚的唇角卻是意外的融化了他身邊的距離,淺淺的笑意間,底消了寒意,減了清冷,但是,仍舊脫俗的不沾半點凡塵,似乎多看一眼就是他的褻瀆。
而男子手中則是挽著一名清麗的女子,雖然不算絕美,可是,那樣清靈的眼神卻也是世間少有的,她不時的看著男子,而男子只是拉緊了她的手,兩個之間的情意隨處可見。
她安靜的走在男子身邊,並未讓男子搶走屬於她的那一份風彩,他聖潔如雨,而她卻是必淡如風,兩個人走在一起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世間少有的絕配。
男子只是拉著女子入坐,而很久之後,只聽到有人手中杯子的掉落,半天仍然是維持著那份過分的安靜。
只有段西燁在看到上座的兩人之時,只是感覺杯中的酒有些苦澀,從前,他是天,她是地上,而現在他是臣,而她卻是攝政王妃,他們形同陌路,而他還要向她下跪稱臣,嚥下一口酒,他只是感覺自己的喉嚨疼痛無比,到了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真的失去了什麼了,為捨這般的心痛,似乎沒有她,他的人生都已無任何的意義
他這究竟是怎麼了,難道說,他不是不愛,而是愛著而不自知,又或者,這個他從來都沒有放在眼中的鄉下女子,卻在兩年的時間內,早已佔佔了他的心,甚至,他自己都不曾覺察到,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正如皇上所說的一樣,他失去了這個世上最愛的他的女人,或許也是他……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