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陌逸言抬起了她的臉,那張臉上有著對他的心疼,「這樣就夠了,寧心,你是我妻子,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害你受了那麼多的苦,還有我們的孩子,」他的手放在安寧心小腹上,「爹爹救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只在孩子和你沒事,流些血又有什麼?所以,不要難過好嗎?比起失去你,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他低下頭,輕輕吻干安寧心臉上的淚水,細緻而又溫柔無比……
「為了我們的孩子,我甘願去做任何事,還有你……」
安寧心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心裡漲滿了他所有的一切,此時再也融不下其它了。
宮肖卻早就已經離去,將這一份安靜留給了他們夫妻二人。
安寧心小心的替陌逸言處理著傷口,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喝他的血。
「寧心,」陌逸言故意板起了自己的臉。
「我已經喝了那麼多次了,孩子可以不用再喝爹的血了,我就不信你堂嘗神醫會砸了自己的招牌,只會用那一種藥。」安寧心才不理他,說不喝就不喝,他固執,她比他還要固執。
陌逸言只是無奈搖頭,真的拿這個妻子沒有辦法。
「好吧,」他退步,還好, 這裡是皇宮,藥材不比神醫谷少。
「寧心,如果以其它的藥代替,你可能要喝很長的時間,你確定?」他嚇著妻子,看這麼怕喝藥的她要怎麼辦。
「那也總比喝你的血好,」安寧心抬頭,很堅持,與其喝的他的血,先他疼,再是她疼,不如她多喝幾個月,反正是為了孩子,她也會堅持下去的,。
那好吧,陌逸言只能是答應她,看起來,他又是有的忙了。
「公子,皇上來了……」宮九走了進來,而他的身後則是跟著一個身著明黃衣服的年輕男子,說是男子,其實應該是說是少年才對。
他很年輕,甚至臉上還是有著不少稚氣之色,甚至在見到他們之時,似乎還是有微窘。
「皇上……」安寧心的身體猛然的征了一下,這裡怎麼會有皇上的,她抬頭,卻是真的看到了一個明黃的男子對她小心的笑著,這個確實是就是皇上,她是見過一面的,只是這裡怎麼會有皇上的。
她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陌逸言只是拍了手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緊張,而此時緊張的可不止是她一個人,
南軒宇也是一時無言,手心裡都有了汗水,沒辦法,誰讓他真的是太敬重這個皇叔了。
「皇叔,捨兒來了……」南軒宇微微的彎下了自己的腰,聲音也似有些不自然。
「捨兒不必多禮,」陌逸言站了起來, 安寧心也想要站起來,要向皇上行禮啊,可是,陌逸言卻是按住了她肩膀,不讓她起來,她現在身子,不方便……
「皇嬸不必多禮,現在在這裡這裡沒的皇帝 ,只有皇叔的侄子。」
南軒宇笑的有些單純,這才是他這個年紀才有的樣子,
而安寧心只是不解的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怎麼她越來越聽不明白了。皇上叫陌逸言皇叔,叫她皇嬸,莫不是她的相公除了神醫的身份之外,還有一個身份是她不知道的。
「一會我再慢慢的告訴你,」陌逸言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燥。安寧心點了一下頭,只是不斷的看著這個年紀極輕的皇帝,而接到她的打量,南軒宇只是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讓安寧心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或許能夠看到這個少年皇帝紅臉的人,她是第一個吧,因為他的那一張臉,早就已經成練成了銅牆鐵壁,刀槍不入了。
「捨兒,今天怎麼會來的,秦折都看完了沒有?你不用天天往這裡跑的,」陌逸言微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這孩子,管理一個國家並不是簡單的事,他天天要記國事,還要來這裡,這樣怎麼可能休息好。
南軒宇只是輕點了一下自己的頭,精神很好,皇叔放心,「捨兒已經將國事處理好了,只是聽說皇嬸已經醒過來了,所以特意來看看,這樣捨兒才可以放心。」
陌逸言拍了了一下南軒宇的肩膀,看的出他的緊張,「捨兒,你不必如此的,皇叔並沒有怪你,一切是冥冥中自有主宰,或許就算是你不說, 也會有此事的發生。」
南軒宇卻是低下了自己的頭,心裡仍然是自責的,「皇叔不怪捨兒,捨兒才會更加的無地自容,如果不是捨兒自作主張,將谷裡的地圖和藥交給了南王,這樣皇嬸就不會被劫了,也就不會遇到南王了,更不會差一點就失去了小皇弟。」而這個差一點,足夠他內疚一生的。
「皇叔知道,」 陌逸言只是無奈的看著南軒宇……他什麼都知道……
南軒宇只是愣了一下,皇叔什麼時候知道的。他記的自己並未告訴給任何人啊,除了段西燁,而他相信,段西燁根本就不可能對皇叔說出這樣的事的。
「你認為如果沒有你給的那些東西,他們可以輕易的進入我的神醫谷嗎?」其實安寧心一失蹤,他就已經知道了這是捨兒做的,但是,他是沒有任何惡意的,他是對這個皇嬸太過好奇怪了,誰讓是他突然的娶親,讓捨兒感覺意外了。
只是,沒有想到的事,卻是陰差陽錯的牽扯到另一件事上去。所以才有了現在如此的情況, 所幸,一切安好, 並沒有出太大的事,否則,那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南軒宇低下了自己的頭,果然是皇叔,沒有任何事情可以瞞過他。
而南軒宇走後, 安寧心仍然是看的愣愣的……陌逸言坐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
「想要知道什麼,我全部的告訴你,在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秘密,相信我,不是我故意瞞著你,只是因為,不管我是什麼身份,都只是陌逸言,你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