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兒,如果不是你給寧心吃了我給你的藥,可能孩子早就已經保不住了。」他握緊了安寧心的手,微微的歎息,那些藥是最好的救命良藥,寧心是真的喝了打胎藥,是那些藥強制的保住了這個孩子,否則, 他早就已經失去了他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這個寶貝的。
「皇叔,那麼小皇弟,」南軒宇一聽這個,也是打起了精神,這麼說,胎兒不會有事的, 是不是,。
「無事,我會治好他,就算是費盡所有的心思,我都會照顧我的妻兒的。
陌逸言與安寧心的手指交纏,他的孩子他自然會保護, 不會讓他們受到傷害的。
南軒宇這才是鬆了一口氣,「皇叔,你要什麼,捨兒給皇叔準備 。」什麼藥材都行,只要皇宮有的他儘管用,如果還有什麼沒有的,他會快馬加鞭的讓人回神醫谷取。
「不用,給我一把匕首,」陌逸言只是淡淡的開口,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安寧心的臉上。
「匕首……」南軒宇重複了一次,不知道,他要匕首做什麼。可是他還是給身後的人使了一個臉色,既然是皇叔要的,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他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一把匕首已經放在了陌逸言的面前,陌逸言拿了起來,匕首鋒利無比,可以映出他清楚的面容,他微微的抿了一下自己的唇,拿起了那一把匕首,瞬間,手起刀落……頓時整個房間裡有著一種濃重的血腥味道,。
「公子……」
「皇叔。」
宮九宮九還有南軒宇都是驚叫了一聲。
「拿碗來,「而陌逸言卻是面不改色,無視自己流血的手腕,他將自己的手腕放在了碗上,任由自己的血不斷的向裡面流去,很快的,碗裡已經有了半碗的血,而他的甚至連眼睫都不曾閃一下。
「皇叔,」南軒宇想阻止,皇叔這是為何啊,千金之體,國之珍定,怎麼可以如此?
而宮九卻是上前,對南軒宇搖了搖頭。
「公子的血是上好的補藥,公子自小吃吃百草長大,體內的血有著極好的藥性,不但百毒不侵,還可養人,公子是想用自己的血,養小主子。小主子現在還小,所以這樣的是最有效的方法,只是這樣,卻是太傷公子的身體了。」
宮九說著,微微的哽了一聲,可憐的小主子,還沒有出生就要受盡這樣的苦,可憐的公子,不知道他要多少血才可以養好小主子。
「來,寧心。喝下去,喝下去就會好了。」陌逸言不在乎自己流了多少血,他只是小心的扶起了床塌的女子,將碗放在了她的嘴邊,安寧心的眼睫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話,她的喉嚨輕動,卻是可以咽東西了。
夫人咽東西了,宮肖有些激動,這麼多的日子,太醫用盡了各種方法才能讓夫人喝下去一點藥,只是想不到公子一句話就可以……真的可以。
南軒宇看著陌逸言懷中的女子,她輕閃著自己的眼睫, 雖然現在還是沒有醒來,可是,她是不是在無意識間都可以聽到皇叔的聲音, 皇叔,你愛她於此,而她愛你是否也是如此……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眼眶發漲,他轉過了身,一直記的皇叔的教導
「捨兒,記的你是皇帝,以後眼淚將不屬於你。」而小小年紀的他則是似懂非懂的點了一下頭,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早已經失去了眼淚。
「男兒流血不流淚,捨兒記住了。」
「不……」他記的皇叔會揉著他的頭髮,蹲在他的面前,那個時候,他才到他的腰間,可是現在卻是已經長的與他一般高了。
「捨兒記的,不許流淚,但是,更不能流血,自然有人替你流,你的淚是你自己的,你的血卻是整個南棲國的。」
而現,皇叔流血了,卻是他讓皇叔流的……
皇叔,是捨兒不對,是捨兒太自私了……
一雙手卻是放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皇叔,我……」在陌逸言的面前,他從來都不是皇帝 ,他仍是然是那個總是拉著他衣服,讓他抱的小皇侄捨兒。只是,他自小疼到大的皇叔這一次卻是差一點害的他妻孩子散。
「捨兒,什麼也不用說了,有時我們都犯太多的錯誤,記的,皇叔教過你的,錯只有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這樣就對了。」陌逸言輕輕的拍著南軒宇的肩膀,他什麼也不怪,而且這一次,陰差陽錯的,他們要面對的一些事,總是要面對的。
他又是坐回了床上,宮九已經替他包著手腕上的傷口。其實不用的,可能一會還是要繼續的……
「不要擔心,寧心,我們的寶貝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的。」他輕撫著安寧心微微有了一些血色的臉,眼內終於是有了一抹淡淡的安慰,他的血果然是最養人了,喝了血,勝過吃任何的藥。
只是,他的安慰,卻是換來其它人的擔心。
「公子……」宮九隻是看著陌逸言,然後才是將眼神放在那個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夫人,你一定要快點過來才行, 公子還有小主子需要你,你要是再不醒,可能公子就要把他全身的血給你了。
外面,風吹草動,似乎一切都過去了,終於開始風平浪靜,只是,只有這裡仍然是一片愁雲,似是沒有化開的那一天。
陌逸言替自己止了血。,這才是將碗裡的血給安寧心喝了下去,安寧心的臉色越來越好,像是睡著了一樣,可是他卻是越來弱,有時,都會自己的眼前開始暈旋了起來。
他的唇片發白,眼中也是佈滿了血絲。
「好了,寧心,沒事的, 我們的孩子沒事的。」他的手放在了安寧心的小腹上,終於他可以聽到他孩子脈動的聲音了。每一下的微動,都可以感覺的出來,這會是一個健康無比的孩子。
不管是男孩女孩都是他們的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