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你要的,希望王爺不要後悔,」陌逸言只是微斂起自己的雙眸,清潤的眸中無悲無喜,而他的腳邊的白衣不時的輕揚著,上面依然繡著一些青翠的竹子。
段西燁的眼睛猛然的一酸,「本王自然是不會後悔。「他有什麼可後悔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那到,他才會後悔,然兒仍然是他所愛的女人,他的孩子會是未來的南王府小王爺。至於那個女人,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陌逸言只是從自己的懷中的拿出了一瓶藥,看來這或許就是天意,他的身上正好有此藥。
「一天一粒,一個月後了,王爺的孩子自然平安出生,只是日後,那麼逸言希望王爺會記的今日所說的過話,不會後悔。」
「本王從來都沒有後悔的時候,」段西燁自信的從陌逸言的手中直接拿走了那一瓶藥,緊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只是似乎他早就後悔了一件事,卻是不想承認而已。
「逸言答應王爺的事已經做到,請問王爺的承諾呢?」陌逸言只是站在那裡,雖然只是簡單的站立,但是卻孤高如雲,不可褻瀆。這是一種天生的高貴,是段西燁所不能相比的。
本王答應你的,自然也會實現,段西燁握緊了手中的藥瓶,薄唇只是向上挑了一下,有些陰謀叢生。
隨逸言走進了那一個小院裡面,而身後的門瞬間的頭上,他並沒有回頭,只是一直向前走著,裡面打掃的十分的乾淨,紅木桌上放著一套青花茶具,他走過去,用手摸了一下,卻是皺了皺自己的眉,涼的,他又是拿了起來,裡面卻是一滴水也沒有, 而這裡似乎很久都不曾住人了……
他撥開了掛在一邊的紗縵,抬腳走進,裡面是一間小床塌,上面的被子顯然都是新換過的,一切,新的讓人感覺空寂。
他轉過身,看到了放在了一邊的一件白色衣服。
拿起一看,眼裡頓時有了一抹柔情,這個是寧心做的,只是做了一半的衣服,上面還和著他最喜歡的流雲圖……
「寧心……」他叫著自己的妻子的名子,只是他並不知道這裡早就沒有了他的妻子。
他將衣服收了起來,小心拿在手中,這才是走了出去,他知道,他要找的人根本就沒有在這裡,就算是以前在,現在也是不在了。
只是,當他出來之時,門口卻是有著一堆侍衛已經將這個小院包圍的水洩不通,看起來,他們就沒有想過要讓他離開。
陌逸言,即然你來了,那麼,你就不要想再離開,這南王府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段西燁冷笑看著他。
陌逸言站在那裡,身上的白衣在腳邊不時的打開,衣著如雪,發黑如墨。一張面容是渾然的堅毅,如同仙人下凡,越發的冷情高貴,他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些用劍指著他的人。
果然,段西燁就沒有想讓他活著離開。
「我妻子在哪裡?」他的薄唇輕抬,問的只有安寧心的下東,似乎那些侍衛對他而言,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安寧心……段西燁冷笑,我不是送你去見她嗎?你死了就可以見到她了。他段西燁就是如此,得不到就要毀掉,他的女人,他不要也不會給別人。
「我再問一次,我妻子現在哪裡,」隨逸言的眸色微深了一下,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後,只有那一張臉透出一些冷情來,他最好不要在挑戰他的底線,否則,那樣將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給我射,「段西燁向後退字一步,那些拿著弓箭的人立即上前, 將弓齊齊的對準了陌逸言,段西燁抿緊手中的藥瓶,現在的他已經沒有用了,料他也不會騙他,堂堂神醫,是不可能會有假藥的,更可況還安寧心那個女人,所以……他可以死了,
弓拉起, 陌逸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間,握緊了腰間的玉蕭……
「射。」又是一聲。箭像是雨一般的向他的身上射去。
只是眨眼之間,那抹白影卻是流雲一般,一個飛身,瞬間躲過了那些箭,又是一波射來。陌逸言拿著自己的玉蕭擋在身前,砰……砰……玉蕭輕轉間,那些箭已被他他強勁的內力打在了外面
已經是第三波了,卻是未傷他分毫。
「繼續,」段西燁冷眼睛看著箭雨中的陌逸言,他要看看是他的箭快,還是他的人快,他就不信,他可以躲一輩子。
陌逸言只是用手中的玉蕭擋去了所有的箭,他的氣息平穩,只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段西燁,他最好不再繼續了,他還不想要大開殺界。
陌逸言手中的玉蕭一揮,那些箭雨全部掉在地上,他的右手一轉,一根線已經飛了出去了,藉著風力,很輕的一聲,纏在了段西燁的脖子之上,而此時,所的人都安靜了,那些弓箭手全部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驚訝看著陌逸言,陌逸言拉緊了手中的線,竟是那根他給陸傾然診脈時用的……
段西燁的臉色猛然的變了一下,他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似乎只要他輕輕的一動,他的這顆腦袋就要保不住了。
「陌逸言,你敢殺本王?」段西燁仍是含恨的看著陌逸言,如是他搶了他最貴重的寶貝一樣,其實他們都知道,那只是他不要的。只是在丟棄之後,才發現,卻是不可以失去的。
只是當明白之時,卻是早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為何不?」隨逸言拉緊了手中的線,這不是普通的線,這是天蠶絲,刀劍不入,水火不侵……是他防身之物,他說過了,莫觸了他的底線, 否則, 陌逸言的手可以救人,同樣的也可以殺人。
「呵……」雖然被一根線綁著脖子,可是段西燁卻仍是自信的,「我是南王,如果你殺了我,好麼,你也不可能活下去,你的神醫谷會被移成平地。你認為這樣,值嗎?」
陌逸言只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手中的線又是拉緊了一些,「為何不,」他的臉上有著區別於平日的冷漠,這個世上還沒有一個人敢打他神醫谷的主意,就算是當今的皇上,也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