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逸言帶著安寧心回了谷裡,直接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臉色根本就稱不上好看,甚至是難看至極。
「寧心,睜開眼睛,」他低頭看著床塌上坐著的妻子,第一次有了一種微怒,她知不知道剛才到底有多麼的危險,如果不是他正好看到,否則找到的就是她的屍體了。
安寧心這才是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而她只是感覺自己的唇角有了一種疼痛,然後是陌逸言帶著懲罰的吻,沒有一點的溫柔,他只是想要弄疼她,讓她知道,他到底有多麼的擔心。
「對不起……」安寧心知道他在害怕,而她也怕啊。怕死了之後就見不到他了。
陌逸言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著自己的胸口上的那一團悶氣,不然,他現在真的想要去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是看著她分外委屈的眼睛,他又是捨不得。
「你說,我到底拿你如何是好?」陌逸言輕歎一聲,將安寧心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知道錯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然後用力收緊,只有她在他的懷中,他才能安心。這個女人今天沒有把他嚇死,他陌逸言從小到在,都從未有這如此的心驚,自從有了她,他還真的是嘗盡了他生命中的第一次。
「嗯,「安寧心將自己的頭埋在了他的胸口上,聞著他身上的熟悉的藥草氣息才是鬆了一口氣。
以後不許再出去了,外面很危險,你又沒武功,如果真的悶壞了,我可以陪你去,陌逸言將自己的下巴抵在了安寧心的頭底之上。低歎間,有些無可奈何。
「嗯。」安寧心答應著,這一次也是讓她害怕了,以後不會再亂跑了。
「逸言,」安寧心抬起了自己的頭,知道這個男子的現在生氣只是擔心她,而她的真的知道自己的錯了,所以,他的怒火她全部的接受,只要他不要不理她就行。
「逸言,這個給你。」她小心的從自己的胸口處拿出了一株草,雖然有些被壓壞了,可是仍然是完整的,可見她是真的在好好的保存著。
陌逸言伸出拿過了她手中那顆被保護的完整的草,只是看了一眼,拿到手後就扔在了一邊。
「逸言,那個?」安寧心不懂了,他不是一直在找它嗎?怎麼找到了了,他又是扔了,
她睜著不解的眼睛看著他,卻是看到了陌逸言有些發青的臉色。
「安寧心,」陌逸言連名帶姓的叫著她的名子,安寧心不由的縮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看吧,都這樣的叫名子了,不生氣才怪。
「安寧心,你就是為了找這個才出去嗎?」陌逸言的眉頭皺的緊緊的,緊的都可以夾死一條毛毛蟲了。
「嗯,我看你辛苦,所以才幫你找嘛,小傢伙說它們知道它在那裡的,」安寧心有些委屈了,她可是為了他,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恨不得吃了她一樣。
「安寧心,」陌逸言伸手用力的握緊了她的肩膀,在看著她泛紅的眼睛之時,一個子又是軟了心,「寧心,」他將安寧心抱在了自己的懷裡,也是發覺剛才自己的話太重了。
「寧心,你知道嗎?你對我而言,比什麼都要重要,以後不要再嚇我的,再這樣下去,我遲早要被你嚇死的,知道嗎?」他的手指勾起了懷中女子的下巴,眉頭一直都沒有放鬆過,有時情,真的會是折磨人,可是,卻又是會讓人甘之若怡。
「恩……」安寧心摟住他的脖子,安靜的靠在了他的懷中,逸言,我怕,她輕輕的蹭著自己相公的胸口,當所在的害怕與恐懼散去之時,原來換來的就是如此的疲憊,
「沒事的, 好好的休息,一會就好了,」陌逸言輕吻了一下懷中女子的額頭,暖暖的氣息,讓安寧心終於是可以安心睡去了。
「逸言,為什麼你從來沒有問過我的以前的事?」她突然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眼裡有些淡色的朦朧……
陌逸言只是將被子被子拉到她的身上,以防她會被凍到,「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都好,孤女也好,鄉下人也罷,我只要知道,你是我愛的妻子就夠了。」他不在乎她任何的身份, 至於她說不說,他不強求,包括孤雪為什麼要追殺她一樣。
「我想告訴你了……」安寧心又是合上了自己的雙眼,她最近好累,她好想說,可是太累了。
「嗯,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他在妻子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給她一個溫暖而又安心的空間,可以讓她睡在他的懷中, 永遠不會怕疼,不會怕痛,也不會被人傷害。
不知道過了多久,陌逸言低下了自己的頭,看到懷中熟睡的女子,她的長睫映在臉上,秀氣美麗,或許不是最美的,可是卻是他陌逸言唯一愛的妻子。
「好了,睡吧,我在這裡,」他將安寧心放在了床塌之上,替她拉好了身上的被子,
然後,他才是低下了自己的身子,撿起了地上的那一株草,這世間有多少人想要找的天香 ,竟在被他的妻子輕易就找到了,他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要知道,他有一種藥,就差這一味藥引了,而他已經找了有好幾年了,這草是一種會跑的草,他之所以在這裡建立神醫谷,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這裡的先天條件,有著太多珍貴的草藥,可是這個。他又是輕搖了一下自己的頭,他真的是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他小心的頭上了門,走了出去,只是回頭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她很安靜的睡在那裡,看來,她會睡很長時間了。
而果然的安寧心起來之時,已經是幾上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醒了,」一雙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輕揉著,就怕她會不舒服。
「嗯,」安寧心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鼻間全是他身上的藥草氣息,還有他修長的手指,不時的傳來輕柔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