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皇上來此為了何事?」段西燁的眉眼並沒有放鬆,既然不是公事,難不成這個皇上找他來聊天嗎?
南軒宇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叩著桌邊,唇邊淡彎
「朕是聽說最南王家中有事,身為天子,關心臣子有什麼不對嗎?」南軒宇沒有生氣,他又不是當皇帝當傻了,有時適時的輕鬆還是需要的,至於關心臣子,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段西燁的薄唇緊抿了一下,然後輕點頭,「臣妻快要生產了,可是太夫說,臣妻的胎位不正,孩子也極弱,隨時都有可能胎死腹中,甚至就算是生產時,母子也有可能不保。」說到了這裡,段西燁握緊了自己的手,都可以聽到了他的手指傳來格格的聲音。這讓他如何心安,如何放心啊,他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想起此時陸傾然受的苦,又是一陣心痛。
「太醫來看過了,」南軒宇有些高深莫測,他只是將自己的雙手握在了一起, 氣定神閒的看著段西燁,眼裡閃過了什麼,卻是讓無人捕扣。
「是的,太醫已經來過了,可是,仍在是那句話,才疏學淺,」段西燁嘲弄的勾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他們如此說,不就是認定了然兒還有她腹中的胎兒無力可救了,如果太醫也可能說自己才疏學淺,那麼, 他還不知道這個世界誰配說醫術高明。
南軒宇只是把玩意著自己的拿在手中錦囊,唇邊輕抬,原來是如此, 他煞有其事也是跟著煩惱了一下。
「其實南王可以不必如此擔心的,是誰說太醫的醫術是最好的,許多奇人異士大隱隱於世的,南王是一個福厚之人,自然南王的之子也是。」
皇帝的幾句話,並沒有讓段西燁放鬆什麼,他只是抱拳,「臣謝皇上。」
或許真的能借到皇上的吉口,然兒和孩子都可以平安。
南軒宇的將錦囊放回了自己的胸口上,然後輕拍了一下,「不知南王可否聽過陌逸言這個名子?」南軒宇低頭,微瞇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奇特的光線。白皙的臉此時似乎笑意越濃。
段西燁猛然的站了起來,「皇上說的可是住在神醫谷的那一位隱世神醫?」他怎麼把他給忘記了,是的,神醫,神醫,能夠得到這個稱呼的人,定然不是會辱沒了他的名號,只要找到他,只要找到了他就可以了。
段西燁一直沉重的臉上,終於是有了一抹陽光。
「只是,」南軒宇不緊不慢的聲音卻是在此時傳來 ,「南王,陌逸言是不會人救世俗之人的,這是他的規矩,南王不曾聽說過嗎?」南軒宇仍是坐在那裡,比起段西燁的一驚一喜,他簡直就可以說是冷靜萬分,甚至臉上總是那抹似笑非笑的氣定神閒。
段西燁靠在了一邊,眸裡的沉色開始濃了起來,「不管如何,臣是一定要找到那名神醫的。」他用力的抿緊了自己的唇,前面是刀山也好,火海也罷, 他一定要去才行。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看來朕也是不能不管了,」南軒宇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從自己懷中拿出了那一個視若珍寶的錦囊,他走到了段西燁的身邊,從錦囊裡面拿出了一粒藥,頓時清香四益,那是一種極為清淡的香氣,沒有一點的藥香。
「這個,你拿著,」他將那粒藥放在桌上,然後又是在自己的腰間找尋著什麼,接著,他又是從背後拿出了一張紙,看起來,他是早有準備的,。
「這個是神醫谷的地圖,記的,照著路走,那粒藥在進谷時吃,谷裡長年都有障氣,不是普通人可以進去的。」
段西燁睜大了自己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桌上的藥,皇上,他怎麼懂這個的?
南軒宇只是負手而立,「南王莫不是忘記了,朕是皇帝,這天下之事,有什麼是朕所不知道的事嗎?」他淡揚著自己的唇片,確實,他是天子,只要他想知道就一定可以知道,他想要去的地方,也經對是可以去,只是除了那一個地方。
「臣謝謝皇上……」段西燁用的的彎下了自己的腰,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不用,這是朕應該做的,」南軒宇只是輕笑,伸手扶起的段西燁。「南王,還有一件事,朕要先告訴你才行,不是你可以找到陌逸言,他就會答應幫你救人,神醫谷不能救人的規矩,是有真事,」
臣一定會不遺餘力讓神醫出山的, 不管負出什麼都是可以, 哪怕是臣的命,段西燁拿起了桌上的那一份地圖,眉宇微沉,語氣有著素來的堅定。
「我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說動他,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是你死在神醫谷,他都不會看你一眼的,」南軒宇不客氣的打擊著他,那個人別人不熟悉,他可是從小看到的,他的脾氣怎麼樣,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皇上……」段西燁剛想要說什麼,南軒宇卻是擺了一下自己的手,「好了,朕也幫你打聽清楚了,朕不和你開玩笑了,」南軒宇突然變的正色了很多。
「如果請,你是請不來的,所以,你可能需要一些手段,」而段西燁只是安靜的聽著,手段,他不怕,只要可以讓了救然兒了,他可以做任何的事。
哪怕是不擇手段都行。
「呵……你不用那樣的緊張的,其實你只要抓了一個人就可以了。 」南軒宇挑了一下自己的唇,眼睛似是亮了很多。
人。段西燁不明白。
「是的,人,」南軒宇解釋著,「陌逸言愛妻如命,同你一樣,你將他的愛妻請來就行了,」說到這裡,南軒宇臉的笑似乎是更多了一些,「記的是請,這樣,陌逸言自然會出谷替你的王妃治病了,不過,不要傷害那位夫人,否則,你的王妃和孩子都不可能保住。」南軒宇的聲音此時微沉,像是某種警告一樣。
段西燁隱約感覺南軒宇的話中有話,可是抬頭間,看到卻是一如既往的皇帝,沒有半分的變化。
「臣知道了,」段西燁行禮,眼裡的卻是已經有了某種決定,手段是不光明,可是,為了可以救然兒,他也不想再顧什麼了,握緊了手中的那粒藥,他已經想到要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