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如果捨兒把一切都做好了,是不是可以進神醫谷去?」南軒宇大聲的喊著, 就怕陌逸言會聽不到。
「會的,只要你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皇帝,那麼,你哪裡都可去,」陌逸言淡淡的抬眸,看向外面的神色意外的融化一些冰雪。
馬車漸行漸遠,不知何時,遠處的那一片天,成了明亮的嫩黃色,意外了有了春日的舒緩,而屬於春日的風也漸漸的吹起了南軒宇身上的衣角,在他的腳邊微要起了一個卷,然後落下。
「記的,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南軒宇收起了自己唇角的弧度,瞬間那個過分精明的少年天子又是回來了, 事故,城府,而又絕頂聰明的少年天子。所有人都是彎下了自己的腰行禮。
南軒宇拿起了自己帶著的那一頂斗笠,這樣難得的輕鬆時刻,這是宮外,不是宮裡,皇叔,捨兒會等著你的,記的帶著捨兒的皇嬸過來,沒有你,捨兒真的孤單了。他輕佻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大步的向前走去,兩個方向,卻是各自的世界,皇叔會做他的神醫,而他自然的當好他的皇帝。,
而當他再一次的回頭之時,已經徹底的看不到那輛馬車的影子……
而遠處,殘陽如血,分外的妖嬈。
南王府內,段西燁只是冷淡的盯著站起來的太醫,「對不起,南王爺,怒老臣無能,王妃的這個孩子實在不好保,可能要請王爺另尋高明了,」太醫扶著自己的花白的鬍子,他學藝不精啊,這個孩子如果真的可以出生,那也真的是世間少有了。
段西燁的眸色更加的深沉了一下,他盯著床塌間臉色蒼白的女子,握緊了自己的手,他站起身,坐在了女子的身邊,她仍然是美麗的,可是卻已經被折磨的早已經沒有曾今的神彩了。
他輕輕的握了一下陸傾然的手,心疼萬分,「對不起然兒,都是為夫的無能。」
陸傾然只是輕動了一下自己的唇,伸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她搖頭,「不關王爺的事的,是然兒不好,連王爺的孩子都是保不住,」她說著硬嚥了一聲,聽的段西燁的心又是疼了一下。
「不要擔心,本王答應你,一定會救你,一定會救我們的孩兒的。」段西燁安慰著床塌上的女子,可是,不管用盡什麼方法,他都要救她,哪怕負出的是他的所有都可以。
「嗯,」陸傾然點頭,眼角的淚水瞬間落下,濕了她的髮絲,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只是微閉的雙眼內,閃過了一抹不悅,就連那一雙手也是用力的握了起來。
如果不是這個孩子還有用處,她一定會打掉他的,還沒有出生,就讓她受了這麼多的苦,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三個月的孕吐,四個月的無法下床,為了保胎,她只能躺在這裡幾個月了,這一張臉都已經老了幾歲,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瘋了的。她輕輕的合動著自己的雙眼,別過了臉,不想再多看了一眼自己高聳無比的腹部。這個孩子似乎生來就是和她做對的。
而她甚至在懷疑,這個孩子是不是安寧心化成的怨恨,讓她寢食難安……
小靈端來的一碗藥,「王妃, 喝藥了……」她小心無比的說著,卻是聽到了砰的一聲,那碗藥就已經被陸傾然伸手打在了地上,碗碎了,而裡面的黑色藥汁全部的灑了出來。
小靈站在一邊不敢動,她只是小心的縮著自己身子,怕極了現在這個總是陰睛不定的王妃。
「我不喝,我說過了多少次,喝這些有什麼有,這個孩子從來都沒有讓我好過。」陸傾然用力的呼吸著,小腹內又是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讓她只能躺上,雙手用力的抓著身前的被子。
有時他真的希望,這個孩子就這樣沒了的好,可是偏偏,他就是到了現在就是不願意離開她的肚子,讓她日日夜夜受著他的折磨,
「王妃,喝了會好一點,小王爺……小」靈還想要說什麼了。卻是聽到了陸傾然那一聲極大的夠了。
聽的小靈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
「不許再給我提那個小王爺,聽清楚了沒有,小靈?」陸傾然警告似的說著,眼睛也是陰沉無比的看向小靈,如同要吃了小靈一樣,小靈連忙的點頭,退了出去,而在門口之時,她與進來的紅香各自看了對方一眼。
紅香只是輕揚了一下自己的紅唇,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進去。
「你來做什麼? 」陸傾然在看到走進來的人之時,臉色似乎更加的冷了。紅香看著地上的藥汁,輕抬了一下自己的紅唇,「王妃,這個小王爺可是一定要保住才行,否則,王爺可就是要傷心了……畢竟,王妃可是強行的懷上這個孩子的,如果真的落胎了,王妃想要再生,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紅香不斷的開合著自己的紅唇,說出來的話,卻是讓陸傾然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意。
「王妃,過河拆橋的事,紅香勸王妃還是不要幹的好,王妃是聰明人,自然紅香也是,王妃相信嗎,只要紅香死了,王妃曾今做過的一切,自然會有人全部的告訴給王爺,至於王爺信不信,那麼,就要看王爺了。」
紅只輕抬著自己的紅唇,說著不算是威脅的威脅。
「你想要做什麼?」陸傾然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在睜開之時,又是那個溫柔美麗的南王妃了。就算是此時她的臉色說不出好看,被腹中的孩子的折磨有些的憔悴,可是她的容顏卻仍然是紅香所不能相比的。
「我要的,王妃自然會懂,」紅香抬起了自己下巴,紅潤的臉色卻是此時的陸傾然無法相比的。
「我先告退了,還請王妃記的,」她低頭看了一超腳邊未干的藥汁,輕佻紅唇,「王妃最好是保護好自己的身子,好給王爺誕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