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兩名男子從不遠處走來,在看到了他的懷中抱著的女子之時,微微的愣了一下。
「公子,她是……「其中一名年紀稍輕一點男子上前,奇怪的盯著他懷中的女子看著,。
「撿的……」白衣公子只是淡淡的抬唇……走過了自己的兩名手下。
「公子,你怎麼撿回來一個人, 上次是狼,這次是人,我們這裡的糧食都不夠了……」另一名子伸手放在了自己和額頭,細看之下,那竟然是一張令天地動色的臉,只是可惜,長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而他此時是一幅受不了的樣子,而白衣公子只是目不斜視的上前,簡直就拿這名兩男子當成空氣了。
「好了,宮肖,你應該慶幸主人這次撿的不是老虎,否則,你就要哭了。」
叫宮肖的男子只是白了自己的同伴一眼,「如果是撿到了老虎,不要不相信,你會和我一起哭,宮九,」兩名男子相視看了一眼,都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無奈。
「還好,那一隻狼現在被養的遠遠,只是那個女人要怎麼辦?」宮九拍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真的是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疼了。
「這個問公子就好了,反正人是他撿回來了,」宮肖一臉的不以為意,「我可是大老爺門,我會養狼,可是女人,別找我。」
「也別找我。」宮九也是把自己給撇的一清二楚,而他們同時的愣了一下,因為,那個白衣公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們的身後。
「公子。「」他們乾笑一聲,不敢多看自家公子那一張神色不動的臉,可是越是這樣,越可怕啊。
「去山下找一個女人回來,」男子轉身,只是淡淡的咐咐了一聲,而宮肖和宮九挎下了自己的肩膀。
看吧,這種苦差事,只有他們來做。
「疼……」床上的女子不時的輕動著自己蒼白的唇,仍然是沒有半分顏色的臉,那一聲聲的疼,讓旁邊的小丫環連忙的跑了出去。很快的,一名白衣男子跟著走入。
他的手放在了昏迷不醒的女子的額頭上,而他掌中的溫度,讓女子終於是安穩的睡熟了。
「公子,姑娘什麼時候會醒?」小丫環奇怪的看著床塌上的女子,她已經睡了很久了,再不醒,可是要發霉的。
「很快,」男子只是坐在床邊,拉過了女子的手,小心的解開纏在她手指上面的布條,疼是應該的,如果不斷骨,就無法接骨,這樣疼是她必須要忍受的……
小丫環連忙的摀住了自己的嘴,連忙的跑了出去,這樣子太嚇人了。
而男子依舊的繼續著自己的動作,手指靈活有力,那一雙修長的手指上面,帶著淡淡的藥香。
安寧心只是舒服的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卻是被發自己的手似乎是被什麼握著一樣,很暖,而手指上面除去那種習慣的疼之外,還有了一各淡淡的清涼,很舒服,甚至都不是那麼疼了。
她不由的晃了一下自己的長睫, 睜開雙眼時,卻是看到一雙漂亮的手指在她的眼間輕晃著,就如同蝴蝶的輕吻一秀,而她手指間的清涼,就是他指腹上的藥膏,甚至還有著那種淡淡的藥香味道,而她第一次的知道,原來,藥不是苦的。
「疼?」男子抬眼,正好看過了她睜開的雙眼間……
安寧只是霧氣著一雙眼睛,而男子清冽無比的雙眼落在她的面前。
「神仙……」她的唇微的動著,如果不是手指間不時的會有著一種輕痛的感覺,她會真的以為自己死了。
「嗯,你認出我了?」男子聲音不濃不淡,分外的好聽。
安寧心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這樣的男子是真的讓人過目不忘的,而看起來,他只是一個人,卻並不什麼神仙。
「你的手我會幫你治好,但是, 你要忍疼,你明白?」男子終於是纏好了所有的布條,將她的手放在了被子裡面。
安寧心點了一下頭,「我不怕疼,我什麼也不怕,」她輕輕的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額間有了一些汗水,其實是真的很疼,她不是不疼,而痛的習慣了,也痛的麻木了。
一雙手適時的放在了她的額頭上面,指腹輕動,替她擦著額間的汗水,男子的眼眸清澈,絲毫不見異心,只會讓人感覺溫厚,並無多少輕薄之意。
她知道,他是真的只想幫她擦掉額頭上的汗水而已。
「張嘴,」男子淡淡的咐咐著,安寧心只是聽話的張開了自己的嘴,一粒帶青果的味道就入進了她的喉間,那是一粒藥,入口即化,在她的還沒有感覺到了苦之時,就已經消失了。
「不怕是毒藥?」男子放下了自己手,替她拉好的被子。
安寧心只是搖頭,「如果你想要讓我死,就不會救我了……」
男子站了起來,白衣無塵,總是透著一種不異接近的距離,他的眼睛細長,第一眼看去,總是有著融化不了的冷意,可是若是仔細看去,卻是不難發現,他總是輕皺的眉頭,有些淡淡無奈。
安寧心從他的身上可以看的兩種色彩,白或者黑,現在再看,卻又是多了一抹暖色。
人是冷的,可是這心,未嘗會是呢。
「陌逸言。」男子站了起來,白衣在腳邊也是落下了一些清冷。
「我叫安寧心,」她知道那個他說他的名子,陌逸言,姓陌的,很奇怪的姓氏。
「嗯。」男子頜首, 算是知道了,他沒有問她過去的事,只是,轉身離開,如同她第一次見到的那時的他一樣,他只是從她的手中接過了那一隻兔子,然後治好再還給她,而她相信,可以去救一隻兔子的,不會是惡人。更何況,他還救了她的命。
再一次的閉上了自己雙眼,她想要握緊雙手,手指間,卻是那種鑽心的疼痛,如同那時被夾棍夾著一樣。
她的眼睛微微的綴下了一行淚水,順著她的髮絲隱在了枕頭裡面。
她沒有死,她還活著,只是,她卻是不知道要為什麼而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