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不時的落下,雪中的兩個女人對視中,陸傾然只是輕抬紅唇,「姐姐,莫不是在恨著妹妹,恨妹妹搶走了王爺,」
安寧心抿緊自己的唇,不發一言,「這都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你已經是她的王妃了,還想如何?」她微微的抬了一下頭,輕抒出了一口氣, 一片雪花正好是落在她的眼睫之上,輕輕的晃動間,晃過了一絲明亮。
而陸傾然只是冷笑了一聲,「姐姐是否太過自信了,姐姐可能不知道,是姐姐把了王爺從傾然的手中搶走了兩年,王年一直愛著一直都是是傾然,而非是你……」
她盯著安寧心突然變的蒼白的臉,紅唇間笑意更濃,姐姐是否知道王爺手中有一個蝴蝶髮簪,王爺視它為寶。
安寧心放在身側的用手力的的握著,確實,相公有一個,而且從來都不間讓她碰一下,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難道這裡面還有讓她不知道的事。
「呵……看起來姐姐是不知道啊,其實那個髮簪是妹妹的,妹妹自小就與王爺熟知了, 王爺一直愛的都只是我,而你本身就是多餘的,還有你腹中之子,王爺他也從來都沒有想要。」
她伸出了自己手。手指扣在了安寧心的肩膀上,然後一推,臉上的笑意極美,可是卻也極冷,安寧心的腳步晃了一下,只是小心的護著自己的孩子,她跪坐在了雪地之上,只是蒼白著一張臉,不願意相信她說的事實,怪不得相公會變成這樣,原來,他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過安寧心是不是ぼ
他從來都不曾把她當成妻子。
「啊……」她咬著自己的唇,,盯著陸傾然突然踩在她手上的那一隻腳,那一腳繼續的用力,大冷的雪天,她的額頭卻是有著一顆顆的汗水。,
「疼,極疼……」那一雙本來就沒有好的手指上,傳來鑽心疼痛,幾欲痛昏了她。
陸傾然終於是抬起了自己的腳,大步的離開,而沒有看到那一片雪地之上,有一個女人看著自己的血肉模糊的手,開始失聲痛苦,似乎一直支持她的東西沒有,什麼也不沒有了。
半天,安寧心站了起來,她放下了自己的手,眼睛也一直都是朦朧的,她的心就如同現在的有雪地一樣,白的,沒有了一點的顏色……
她向前走著,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靈魂一樣,只是呆滯著一雙眼睛,一顆心,放在袖中的手指沾著雪花和血,已經無法再看了。
書房外面,安寧心像是一個遊魂一樣,她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而外面站著的人,伸出手拉住了她,而她只是撥開了他們的手,「我要進去,」幾欲無法聽到的聲音,她的腳步未停。
一把刀放在了她的眼前,在她的滑過了一抹銀亮,冰冷而又是無情……
而她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一扇關著的書房之內,仍然是在向前走著,兩名持衛相視了一下眼,只敢恐嚇,卻是不敢動手,畢竟這個女人有著王爺的孩子,他們不敢傷了她。
而她這種不要命的走法, 確實是他們為難了,只能是硬看著她一步一步的接著書房,那是王爺的重地,不許外人走進。
刀光劍影,不時的她的眼中閃著,她伸出自己的雙手,推開了門,而門上留下了她雙手上的血跡,還有那一雙又是血肉模糊的手,讓兩名侍衛都是倒抽了一口氣。
誰……裡面傳來男子冷硬的聲音,似乎還有一些被打攪的不悅,。
安寧心走了進去,而她在看到書房的牆間掛著的那一幅畫像之時,只是感覺無盡的冷風不時的吹進了她的身體裡面,冷的連她骨頭都僵了。
「是誰這麼大膽,敢進本王的書房?」
段西燁從桌間抬起了自己的頭,在看到了站在自己前女子之時,只是瞇了一下自己的雙眼,誰讓你進來的,他猛然的站了起來,卻是發現她一直都是盯著陸傾然的畫像看著。
「你來這裡的做什麼?」段西燁冷著一張臉,只是心裡卻是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狼狽感。
「我想要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只是為了她,你的平步青雲,你的王爺身份,都只是為了她嗎?」安寧心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那一幅畫像,畫的那樣的細心,就連每一根髮絲,顯然都是盡了心力的。
她感覺自己的眼睛十分的乾澀……卻是無淚可落……
「你都已經知道了,還需要問我嗎?」段西燁冷笑,臉色也是鐵青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已經不是從前的段西燁, 現在他的是身手顯赫的南王,還需要對她解釋什麼嗎?
「那麼,你一直都是騙我?傾然居本來就是她的,你喜歡的她本來就是她,那麼我,我吧,我算什麼……」安寧心聲嘶力劫的問著,她用力的睜著自己的雙眼,她沙啞的聲音帶著灼痛的氣息, 所有的一切原來都是這樣的殘忍,她以為自己可以安寧的度日,可早,卻是發現,原來想要尋一個安寧,竟然會是如此的困難。
「是,然兒才是我一直所愛的,」段西燁負手而立,即然話已說到此,那麼他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安寧心微動的唇不時的開合著,她再一次看了段西燁一眼,那個男子尊貴無比,早就不是她認識的相公了,她的相公,死了,那一個與她成親的段西燁已經死了,而她的心也跟著死了……
她轉身,外面早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原來是那樣乾淨,這個世界上是否還有如此的乾淨地方呢,她輕輕的晃動著自己的長睫,卻是發現自己真的無淚可落了。
她僵著自己的身子走了出去,當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在她的身上之時,她只是用力的抬起了自己的頭,感覺那一份冷,直入進了她的心中……
書房裡面,段西燁猛然的握緊了自己手,隨便抓了一樣東西扔了出去了,他的肩膀處竟然是在顫抖著,那一張溫和的臉,此時早已經鐵青。
「安寧心,我本來已經決定對你好一點,你為什麼要觸發到我的底線?」他神情森冷,咬牙切齒……而畫上的那一幅女子仍然是在笑著,笑語輕盈,仍然是那樣的絕美……未曾變化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