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注意你的稱呼,我不喜歡小姐那兩個字,」陸傾然也沒有生氣, 只是將小靈的失神放在了眼中,她拿起了另一個髮簪,比了一下,然後別在了自己的發間,頓時,流蘇墜子輕晃一眼,如她的眼睛一樣,眼波流離。
「是的,小……不王妃, 小靈知道了,」小靈一直都是低著頭,不敢再看一眼。
小靈,你最近是怎麼了,如果有事,你可以告訴我,你應該知道,我們兩人雖是主僕,可是早已是姐妹,陸傾然微微的抬眼,轉身,直視站小靈低下了頭,她知道她有事在漫她,也知道那是什麼事,讓她現在心情處在極度的不安中。
「王妃,夫人她被夾了手指,會不會死, 她流了好好多血,」小靈顫抖著聲音說著,她的眼睛有些發青,顯然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因為她只要一睡覺,就會夢到血淋淋的那一幕,讓她寢食難安。
陸傾然的裡的梳子停了一下,然後又是細心打理著自己的一頭美麗的青絲,銅鏡中的女子仍然絕色傾城,容色無雙,唯有唇邊的淡笑似乎是更加的彎曲了一些,只是那抹弧度卻是有些微微的冷淡。
「是嗎?」淡淡的嗓音傳來,似不信,也沒有太多的驚奇,似乎所有的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沒有半分驚訝可言。
「是啊,是啊,」小靈不斷的點頭,手指又是拉著自己的衣服,「王妃,如果王爺知道我們把夫人傷成這個樣子, 你說他會不會生氣, 會不會來砍我的脖子?」小靈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有些毛骨懶然的感覺。
「你放心,王爺不會的,夫人這是自作自受,王爺給她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他不會怪你的。」
而小靈聽到陸傾然這樣說,才是放下了心,只是,她仍然是感覺毛毛的,尤其是想那起安寧心那一雙被夾的血肉模糊的手指,就更加的害怕了一些。
「死沒有死,我們去看看就可以了,我也有好久沒有看到姐姐了,也應該去給她敬茶了,否則會有人說我不分長幼的。」陸傾然站了起來,說著就要向外走去。
而她也應該去看看了……她的姐姐……
小靈還想要說什麼?只是最後只有唇片輕動,卻是沒有任何的聲音。
破落的小院之內,門上連一個牌匾都是沒有,陸傾然只是提著自己的水袖,長長的裙擺到了這裡,似乎都是已經髒了。
她的眼時閃過了一抹不悅,可是唇邊的仍然是站一抹溫宛無比的笑意。
小靈推開了門,比起傾然院,這裡根本就是荒涼的無法住人。
她們走了進去,盯著那一間要簡陋無比的房子。
而裡面的安寧心輕咳了一聲,拿起了桌上的藥碗了喝著裡面的黑色的藥針,只要她醒來,就會有這樣的一碗藥放在這裡,以前,她是厭惡吃藥,可是現在她是喜歡的。
這樣不是補她的身體的,而是……救她的命的。她將自己的那一雙手放在了衣袖裡面,這才是將碗放下,她用袖子抹了一下嘴邊的藥針,只是打量著這個冷淒淒的房間,三日 ,三日了,沒有一個人來看她,只是除了第天固定的一碗藥,而她知道這是木蒼給她的。
她小心的不弄疼自己的手指,只是不管是多麼的小心,只需要輕輕的一碰,就會是鑽心的疼痛,她用力咬緊著自己的唇,知道除了忍,她別無他法,只是這樣忍耐到底要多久,
而她的手,還能動,還能做衣服,還能……用嗎?
她伸出自己手,那一雙手仍然是腫的,似乎比起起幾天前還要腫的很多,腫的她已經不敢動了。
門口傳來了一聲腳步聲,她連忙的站了起來了,向門口走去,她臉上的驚喜在看到了來人之後,卻是變成了一種失落,不是相公……卻是她……她輕輕的抿了一下自己仍然是泛著白色的唇片, 將自己的一雙手放在了衣袖裡面,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此時的可憐與狼狽。
「姐姐,妹妹來看你了,」陸傾然一見到安寧心笑意盈盈的走進,也不顧這裡的房子是不是可以配上的她的身份。她伸出了自己的手,不由分說的就想去拉安寧心的手,可是安寧心卻是退後了一步,躲過了她的動作,她的手現在不能見人,同樣的也不能讓任何人去碰。
「姐姐……」陸傾然眼睛一紅,美麗的眼中早已經梨花帶雨,不由的讓人心疼。
而安寧心再後退了一步,始終是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美麗的笑容下,做出來的事,卻總是那樣的可怕。
「姐姐是否是在怪妹妹,只是,妹妹承蒙王爺的錯愛,真的無法拒絕王爺的感情,所以才是對不起了姐姐,不過,姐姐放心,妹妹雖然貴為王妃,可是在妹妹知道理數,姐姐才是王爺的結髮妻子。」陸傾然說的十分的好聽,再次向前。小靈想要開口,讓陸傾然不必如此的委屈,
可是她看到安寧心縮在袖子裡的那一雙手,咬了咬了自己的唇,卻是不敢說話 ,只是她在盯著陸傾然臉上 的笑之時,為什麼感覺小姐現在說的話,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姐姐……」陸傾然看的出安寧心的排斥,臉上有著淡淡的苦澀,「姐姐是在怪妹妹沒有看來姐姐是嗎?王爺工務繁忙,而妹妹只能是盡心的服侍王爺,自然不敢有半分的怠慢,姐姐不要生妹妹的氣好嗎?」
「你看,今日妹妹不是不來了,來給姐姐賠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