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院的花田間,一男一女上相擁在一起,男人溫和有禮,而女子國色天香,他們的髮絲隨風間輕輕的交融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似乎這這才是結髮的意思。
「王爺,姐姐原諒傾然沒有?」陸傾然低下了頭,一幅的炫然若泣的樣子,「傾然自知有愧,明明答應了姐姐的,如今卻是無法做到。」
「不關你的事,然兒,段西燁連忙阻止她的自責,「是她自己太善妒了,哪一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放心,她不會再多生事端的,段西燁心疼的抱緊了懷中的美麗女子,她不會再阻止我們,她也不會不接受你,更不會再來找尋你麻煩,而且,然兒,不要忘記了,你是我的妻,而她只是妾,你的身份也要在她之上。」
「王爺,……」陸傾然眼中淚花閃,這是真的嗎?她原諒她了。
段西燁輕點了一下頭,他不會說謊騙她的……
「那就好,」陸傾然這才是安靜的靠在段西燁的肩膀上、「姐姐的繡工真好,如果可以穿上姐姐親手繡制的衣服,那麼,傾然就可以放心了。」她在那裡自言自語了……而段西燁卻是聽的清楚明白。
不遠處山茶花隨風的輕輕開放著,卻似乎比起過去要小了很多,也要失色了很多。
一盞燭火下,安寧心看著手中紅色的布料,她的唇不斷的顫抖著,手指一碰,似處這些布料上都似扎滿了針一樣,不斷的向她的身體裡扎去。
這是大紅色的喜服,相公……你就真的那麼殘忍,讓我在為你與別的女人做嫁衣嗎?
她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只能是雙手捧著這一堆紅色的布料,無所可依,做還是不做……繡還是不繡,接受,還是拒絕,可是她知道,她似乎除了接受以外,什麼也無法為自己去做……
三日,只有三日的時間,如何做的起來。
她拿出了針線,眼睫輕晃間,有些什麼東西掉在紅綢上,轉而消失不見。
挑了挑燭火,她打了一個只是哈欠,眼眶深深的陷了下去,眼睛裡面也是佈滿了血絲,她繼續低頭繡著,睜開的雙眼卻是如此的無神,只有那一抹紅,似是如她的眼睛一般。
「恩……」她輕哼了一聲,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手指上面的很快的益出了一滴血珠,落在了紅色的衣料上,而且轉而消失,她只是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嘴裡裡面,輕輕的吸吮著,唇邊所沾的都是一種血腥的味道,她的紅唇輕勸的動了一下,手中的布料沉的讓她的都是無力的拿起來。
記的當時,她與傾西燁成親之時,沒有喜服,沒有花花轎,甚至,是她自己的提著包袱走到了段家,那時的他只是一個落魄的書生,可是她從來沒有感覺自己的委屈,可是現在,他是王爺了,她卻是有了滿肚子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