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有草, 應該還有琴才對,這樣才對的起那麼美的地方。
陸傾然只是走的更快了一些,腳邊的衣服捲出了一樓輕風,只有她的笑,卻是越發柔美了一些。
而紅香在聽不到身後的聲音之時,才是鬆了一口氣,她用力的瞪了一下手中的食盒,都是怪她,如是不是她,那麼,這個陸傾然就不會看到了。而她的心裡現在多少有些不安,那個陸小姐看她的眼神,她總是感覺她似乎是看出了什麼,又是在笑什麼。
再一次的握緊了手中的食盒,她這才是走了出去。
她將食盒放在了桌上,「夫人, 請吃飯,」很生硬的聲音,甚至連禮都是沒有行。
「我知道了……」安寧心從內室走了出來,她的眼睛有些微紅,似乎又是哭過了,坐在桌前,她拿起了竹筷,不意外的,又是一桌子冷掉的飯菜,而到了現在,她也不得不信,紅香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故意的。
非涼不送,非餓不送。
「夫人,府裡人手不多,王爺要吩咐我們伺候好陸小姐,所以,夫人的早飯又送晚了,」紅香解釋著,聲音卻又是像一把刀一樣,刺了一下安寧心的心。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自己吃就可以了,」她一口一口的吃著冷掉的飯,喝著冷掉的茶水,垂下自己的雙眼,濃長的睫毛間,閃過了顆顆晶瑩的水珠……
難以下嚥,難以下口,但是,她仍然是在吃著。
紅香福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紅香告退了,」沒有絲毫拒絕,空曠的傾然居裡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她看著這一片的茶花……哭了卻是笑了。
「相公,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回到我們以前的那個樣子。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卻是回不過去了……」
她趴在桌子上,聽不到她的哭聲,只能是看到她不時抖動的肩膀……
「姐姐……姐姐。」
「姐姐,。不要哭……」又是那種聲音,但,她卻是沒有回答,她的手裡緊緊的握著那一雙筷子,全部的悲傷染盡了這裡的一切。
段西燁從馬車上面下來,他只是微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衣,就大步的向陸傾然住的院子裡走去。而裡面傳來了一陣極好聽的琴聲,他站在外面,有些入迷的聽著,陸傾然的雙手放在一把古琴上,輕輕的彈著,一拔一挑間,手指如幽蘭花的一樣,而她的指尖的樂聲,也是讓人如聽天籟一樣,讓人不忍打攪 ,就怕一個動作,一個聲音,就地打攪了這個月下仙子,而她就會隨風而去,再也無法尋到。
直到了一曲終了,陸傾然才是放下了自己手,而門外面傳來了一陣拍手的聲音。
「王爺……」陸傾然輕福了一下身,卻是被段西燁一把拉進了自己的懷中,而她在聞到那一股乾淨的男性之氣之時,眼波輕轉間,臉色已經開始緋紅。
「然兒,我說過了,不要再叫我王爺,叫我的名子即可,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有以本王自稱過自己,你是我的未來的王妃,不需要多禮的。」
段西燁摟緊了懷中的絕美人兒,才是感覺自己的心完整了。
「西燁……」陸傾然的有些羞澀的靠在他的懷中,那一聲西燁雖然如若無聲,可是足矣讓段西燁聽到了。
「然兒, 以後要記的這樣叫知道嗎?」他低頭,想要靠近懷中女人如花般的蜜唇,可是,陸傾然卻是推開了他,可是這要樣的欲推還就,卻要比她溫順的接受,更讓男人心動。
「西燁,我今天去傾然居看夫人了,」陸傾然背對著段西燁,卻是被他抱在了懷中。
「你去哪裡做什麼?」段西燁有些不悅的聽從她的口中聽到那個名子,那個名子真的可以破壞現在的一切,會讓他想起,她不是他
唯一的妻,也會讓他想起,他還有如此一個結髮妻。
「那裡很美,那裡的茶花是我看到過最美的,」陸傾然轉過身,美眸裡閃過了一抹水光,她的眼睛總是霧氣朦朧,如此美麗的女人,想必沒有一個男人可拒絕,不忍她傷心,不忍她落淚。
「那裡本來就是你的,相信我,我會把她還給你的,」段西燁只是輕碰了一下她的眼角,手指上面沾上了 她的淚珠。
「真的嗎?那裡可以給我?」她的眼裡有著驚喜,這是真的嗎?那個不是夢,那像是她曾今的家的地方。
「是的,那個會是你的,而本來就是你的。」段西燁黑眸終是退去了所有的冷漠,就連以往的溫和,此時也是換成了明快,沒有會懷疑
他說的話假的,他認真,而且認真無比。
「自然是真的,我怎麼可能騙你……」段西燁又是擁緊了懷中的女人,可是,猛然間他的記中卻是泛現了一張普通的臉,而她在叫相公……
夠了。他搖頭,不想在這個時候想起她。
他看向懷中的女人,頓時,眼波又是無法隱藏的深情。
他握緊了陸傾然的手,只是陸傾然猛然的一縮手,他聽到了她小小的呼痛聲, 還有她的那一隻手上,此時卻是紅腫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誰做的?」段西燁的眸色猛然的一冷,本來就算是溫和的臉此是也是佈滿了一種可怕的冰天雪地。是誰傷了她的,是誰傷了他的然兒的。
「沒事的,」陸傾然不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背在了身後,眼神之間總是有著一些隱藏,「我只是不小心的碰到的,真的沒事的,很快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