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們之間的阻碣,然兒,她只是夫人,不是我想要的女人,你才是,你才是我要的……你是我的王妃,是這個南王府裡最尊貴的女人,你願意嗎?」段西燁的溫和的氣息不斷的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眼睛開始迷離了起來,確實,這是一個很大的誘惑,相信沒有幾個女人可以逃過如此出色的一名男子,只是……
「王爺,你讓我再想想吧,畢竟,我答應過夫人不會介入你們中間的……」陸傾然再一次的推開了他,向內室走去,長長的流煙裙擺拖在地上,又是多了一抹飄然之美,只是,現在卻是沒有人去打攪;因為他們的心現在是沉重的。
只是因為有了一個不應該有的女人, 也是本來就存在的女人。
段西燁拂袖離開……門關上的瞬間,陸傾然只是看著外面的天色,手放在了自己纖細的手碗之上,眼裡閃過了什麼,卻是無可捕捉。
微弱的燭光輕閃著,安寧心的手一直都是放在自己的做好的那一件衣服上,不知道現在是幾更了,她只是感覺出來很晚了,可是,她仍然是沒有任何的睡意。她不時看看外面,只是,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來,她有好多的話要和他說,也有好事的事要告訴他,比如說是她怎麼進去的事,還有那個玉鐲的事。
門傳來了一聲極大的響聲,她連忙的站了起來,手心裡緊張的都是汗水。
「相公……」遠遠的,她就看到了一抹尊貴的紫色向這邊移來,她終於是笑了,可是卻是也更加的緊張了,他們夫妻有那麼長的時間沒有見過,要說什麼,能說什麼,他還在生她氣的嗎?而她的解釋,他會聽嗎?
「相公。」她又是叫了一聲,卻是發現那一團影子已經擋在她的面前,那本應該溫和的臉,此時也是有了一種可怕的陰沉,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甚至也是沒有想過的。
「相公,那個事我可以解釋的,如果陸姑娘真的要玉鐲,我可以賠給她的。」
「你拿什麼陪?」冰冷的男聲傳來,刺透了她本就不強大的心臟……「我……我可以賺錢的,我還有一雙手,我會刺秀,只要你不生氣,我真的可以還給她……」
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下巴就是用力的被別人給握了起來,甚至都是似乎是要捏碎她的骨頭,而他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再看一個妻子,而像是在看仇人一樣。
「不用了,那個玉鐲,你陪不起,你就算挖一輩子的野菜都是賠不起。」段西燁瞇起了自己的雙眼,看著這個真的是多出來的妻子,如果不是她,那麼然兒就不會拒絕他了,面他所做的一切,現在他擁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她。
「相公……」安寧心的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眼睛輕眨,冰涼的淚珠從她的眼睛滾落了一下來,她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她也從來都不哭,她會好好的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好相公,可是她現在卻是哭了,為了男子的不理解,也為了他的冷言。
「相公,我們是夫妻……」她哽咽了一聲,段西燁的手似乎是被什麼燙傷了一樣。
「給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安寧心的面前,臉上已經浮現了一種不耐煩來,安寧心只是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輕輕的搖頭
「相公,你要什麼……」
「給我。」又是一句,他的放在空中,冷情而又絕情。
安寧心連忙的打開了自己的小包袱,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袋子,她打開,數了一下,然後擦乾了臉上了淚水,「相公,我有的不多,最近都沒有做衣服,所以,真的不多,可能不夠給陸小姐買玉鐲的。」
她把自己的錢袋放在了段西燁的手中,「這是我的全部了,」她真的只有這麼一些,而她身上最貴的,只有那一件衣服,可是那個是不能賣的,那個是她給他做的,她捨不得啊……
匡啷的一聲……段西燁猛然的一甩手,那個小小的荷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裡面的銅板掉的滿地都是。
安寧心的唇不斷的顫抖著,臉色也也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相公,我知道不夠的,可是我會賺的,」她站了起來,拉著段西燁的衣服。而那些不斷的滾落的銅板,真的的是在割著她的心啊,那是她一文一文攢下來的,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甚至她要比別做更多事,才攢下來的發,他為什麼要這樣的糟蹋她啊。
「夠了,安寧心,」段西燁的腳向前一步,重重的踩在了那些銅板上面,如同在踩著安寧心的心一樣。甚至都是讓她再也無法呼吸。
「寧心,你以為一個王爺會要你的這些銅板嗎?如果要玉鐲,我要多少都有。」他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安寧心的面前,盯著她格外慘白的臉。
「把我的玉珮給我,」他冷起的臉格外的沉重,本來溫和的眸子也近乎無情。
安寧心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止。只是難看一笑,「相公,你要玉珮現做什麼,你不是把這個送給我了 嗎?」她的手握緊,就怕他真的要奪走這些,這是普通的東西啊,這是他給她的定情信物啊。
「給我……我的玉珮……」段西燁的聲音更加的冷了一聲,他現在只是在要自己的東西,不由她不給。
安寧心的眼睛輕輕的顫抖著,就如同破碎的蝶一樣,她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脖子裡面,拿出了那一塊玉珮,只是,她的手指卻是輕輕的撫著那一塊帶著自己的體溫的玉珮,心裡有著太多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