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那位是病人家屬?」醫生的話迴盪在走廊裡,周圍是一片靜悄悄的,靜得讓人發慌,靜的我可以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我是……醫生講就好,嚴不嚴重?」哦天,怎麼我和他還真就扯不清了?我什麼時候成他家屬了啊?這小子佔我便宜還真不是一點點!
「你這家屬是怎麼當的?!不知道他對可可粉嚴重過敏嗎?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因過敏而窒息你知不知道!」
回到病房,我看見他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輸液,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這麼安靜。坐在他的床邊,拿起他因輸液而冰涼的手,就是這雙手曖昧的撫過我的髮梢,就是這雙手讓我吃盡苦頭,就是這雙手……
他睜開眼睛,定定的望著我,我一下子把他的手扔到了床面上,他竟然應和的「啊」了一聲,他傷的又不是手!
他支支吾吾說了半天,因為他嘴上還帶著氧氣瓶,所以說話極其不清楚。但我還是聽懂了,他說的是:「你吃我豆腐!」
一想起往日他欺負我的場景,於是我就裝作聽不清的對他說:「什嗎?南楚翊是大笨蛋?哎呀,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呢?」南楚翊的臉頓時被氣的漲紅,他怒目圓睜的擺著那張臭臉,然後又說:「我想掐死你!」
「什麼?你說你想去死?哎呀,輕生這種觀念不好,不好!」
「我知道聖軒是怎麼死的!」
這次,我再也接不上話來了,那一時消失的悲傷,頓時又湧回了心頭。
陽光懶洋洋的灑在身上,漫不經心的勾起了我的焦慮。聖軒這個名字我會永遠埋在心底,塵封了吧?南楚翊摘掉了氧氣罐,拔掉了還在輸液的針管,走到了我的身邊,抬起左手攬住了我的肩膀。我試著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心裡的傷大概結疤了把……自嘲的笑了笑,嘴角溢滿了苦澀。
「我們一起把真相找出來把……」
我抬起頭,白了他一眼,對他說:「跟我走。」
上官家……下午五點左右……與南楚翊在廚房……
「你想怎麼查?我想你已經有線索了,告訴我把。」
面前的南楚翊坐在一個紅木吊椅上,悠然自得的曬著日光浴。他緊閉雙眼,哼著那首不知名的小歌,絲毫不把他面前這個一米六八的生物放在眼裡。臭小子,我真想把你打成殘花敗柳,但出於你還有著的地方,先饒你小命。我走上前去,用手捏住他的耳朵,在他的耳邊喊:「你給我起來!」
「那麼大聲幹嘛!我又不聾。」他一下子睜開眼睛,用手輕輕的揉了揉,一副慵懶的樣子對我說: 「如果你能讓我吃巧克力蛋糕而又不過敏,我就幫你,怎麼樣?」他傲氣的揚著他那張打擊同類的臉,可是我怎麼就這麼想把他的臉做成蛋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