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走多遠,就被一群妖怪包圍。
「這就是魔王要抓的人啊,長的還真漂亮啊。」
「她身邊的男人是誰,長得還真俊。」
「你們這群花癡,忘了來幹什麼了嗎?讓他們逃脫了,大王怪罪下來,可是要掉命的。」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啊,最後還不是逃不過一死。」
「等等!魔王說了,要抓活的,抓活的!」
「不好了,他們要跑——」話還沒說完,所有妖都倒下。
無雙帶著葉妖嬈急速跑去,就在眾妖議論不休的時候,她暗中發出毒煙,他們就是聞了毒煙才死的。這座山很大,妖魔自然多,遠遠近近,雖不及濕澤之地,也是眾妖集齊之地,何況已經知道她在這裡。
可惜體力沒有恢復,而且一旦施展輕功,就會被天族人發現,如此想來,就只能去凡間了。
又是一群妖怪包圍,她身體一躍,劍氣一出,趁他們閃躲之際,飛往另一個山頭。
無雙在天界那短暫得時間內,凡間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先起的那股神秘軍隊輾轉霧都國,吞併了除七夕國以外的西方國家,與七夕國、月影國形成了三足鼎立之狀。形勢有所緩和,不到幾日,新一輪的力量崛起,沿著前面神秘軍隊的軌跡,北下往南,一路風風火火,直到兵臨七夕國。
七夕國守衛深嚴,將士英勇,看到下面人不人,妖不妖的軍隊也不得不有所忌憚。
激烈的戰爭後,七夕國連失幾座城池,危機迫在眉睫。逼於無奈,蕭漢晟只好親自帶軍,殺入戰場,九死一生。新力量同樣損失慘重,雙方形成對峙。
一日,天上的一朵雲彩突然化成一道金光,降入七夕皇城。
七夕國士氣大增,神秘軍隊、七夕國將士將魔界派來的新力量包圍,困入峽丹口,一把火剿滅。收復失地後,迅速攻往月影國,月影國頃刻間覆滅,七夕國統一天下,改國號正元,遷都西陵(原霧都國都城)。
西陵街道,一個丫鬟紮著兩個燈籠,穿著一條碎花裙,提著一個籃子,隨著身邊的花轎直往前走。
雖然正午,街道上的迷霧依舊不散,在暖陽的照射下,更添一番神秘。
「小姐,你說今天會出什麼戲?」丫鬟膽大的問,好像對著的不是自己的主人,而是一位很要好的朋友。
轎內傳來女子清脆的聲音,「盈盈碎柳細長流,河畔相知知不知。素素,還要多久?」
正在思考主子話的素素往前面看了看,說,「馬上就到了,小姐,你說的這兩句詩是什麼意思啊?既然相知又為什麼會不知?」
轎內沒有應答,素素也不再問,小姐向來文靜,病癒後,能說話就已經是不錯了。
「小姐,戲班到了」素素喊道,隨著她的聲音,花轎漸漸放下,她的臉色也在看到由遠而近的華衣男子時,又弱弱的說,「白公子也來了!」
隨著車簾的掀開,一名頭戴紗笠的女子緩緩出來,她一身青衣,舉手投足間皆是大秀之風,素素扶過去,擔憂的勸道,「小姐,我們還是繞道走吧。」
「嗯」女子滯留了一下,轉身往戲院走去。
面前突然多出一把折扇,攔住她的去路,接著,輕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南宮妹妹怎麼一看到白哥哥就走啊,哥哥可是天天都想著你,你這樣實在太傷哥哥的心了。」
白公子即白浩,是霧都國首富白啟然第二個兒子,其兄是現任的大將軍白雲,據說與長公主關係慎密,是七夕國的有功之臣,因此在遷都西陵的時候,被封為鎮西大將軍。
白浩藉著家族的勢力,可謂是囂張無禮,目中無人,調戲良家婦女,得知南宮府獨女南宮青病癒,更是想窺探個究竟,但每一次都被轟出府,於是叫人盯住慕容府,這不,知道她出門了,立即趕來。
南宮府不是達官顯貴,只是一個平常的百姓家,之所以有這樣的家當,也都是因為祖輩經營的幾家店,當然不及白家的九牛一毛。白浩前來,南宮府理應熱情招待,不過,他的惡性家喻戶曉,南宮青身為南宮家獨女,其父南宮飛又怎會將自己的女兒斷送在白浩手裡,再則,其妻是司馬丞相的妹妹,儘管逝去多年,也抹不掉這一層關係。
南宮青微微福身,問候道,「青青久未出門,未能認出公子,在此賠禮!」
「南宮妹妹說的是哪裡話,既然要賠禮,不如就讓哥哥陪你去看戲!」白浩笑瞇了眼,聲音自是一番柔情,邊說邊伸手挽向她的手。
南宮青反射性的往後退了幾步,素素便鼓足勇氣站上前去,「我家小姐有我陪著就好了,你要是想看戲,帶著你家那群囉囉去就好了。小姐,我們走!」素素說著就扶著南宮青往戲院走去。
可還沒有走多遠,就被白浩的人攔住。
「你……你再敢攔著我們,我可叫人了!」素素喊道,將小姐護在身後。
「素素,你……」南宮青看著四面,這麼多人圍著,敢站出來的只怕沒有人,白家財大勢大,沒有人敢得罪。
「小姐,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白浩打開折扇,耍酷似地的說,「叫啊,這麼多人在,本公子倒是想看看誰這麼膽大,敢站出來。」看到素素啞口無言,害怕的表情,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麼的嘛,不就是看個戲嗎,這麼點小事南宮妹妹應該不會也拒絕吧!」
「白公子盛意,青青豈有拒絕之理。素素!」
「小姐,你怎麼……」素素無奈,只好讓開。
白浩笑瞇了眼,馬上靠過去,看著她的眼神大有輕薄之意,「南宮妹妹真是知書達理,不知道長的——哎喲,誰敢打本公子!」伸過去的手被突如其來的鞭子抽到,他氣憤的瞪眼過去。
希荷一身紅色勁裝,揚了揚手上的鞭子,大搖大擺的走過去,「當然是本小姐」
「原來也是個美人,看來今天的艷福不淺了啊!」白浩輕佻,殊不知眼前的這位大小姐是司馬丞相的女兒,當今聖上的表妹。
「是啊!既然你這麼想看戲,我就讓你看個夠!」希荷先是軟言軟語,而後鞭子『唰』的一聲,對他一陣暴打。
素素嚇了一跳,護著南宮青直往後退,周圍人也是嚇得不淺,鞭子上的力道可是下了十足力,一鞭就夠人受的了,何況——
希荷的鞭子像雨一樣灑落,儘管命中的機遇不高,也夠白浩等人受的了。
白浩像過街老鼠,拚命地閃躲,髮冠掉落,披頭散髮,連亮堂堂的衣袍也破了好幾個洞,鮮紅的血液流出來,直疼的他慘叫連連,想他白浩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
「救命啊,救命……」喊破了嗓子也沒人上來,外圍的人都是抱著看戲的表情,大笑特笑。
就連素素也沒忍得住,指著狼狽不堪的白浩說,「小姐,你看他現在像什麼?連過街老鼠都不如呢,哈哈,看他現在還敢欺負人!」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南宮青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只想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啊。哦,小姐,你先等著,我去叫轎子」
「不了,你讓他們回去吧,我還想到處看看!」
素素疑惑的看著她,直覺告訴她,小姐今天很奇怪,正準備離開,眼前一亮,「哇,小姐,你看,那位公子長得好漂亮啊!」
南宮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位銀色衣袍的男子,眉宇間透著一股仙風傲骨氣質,眉目如星,五官端正,勝如人間美男,而此時正抓著希荷手上的鞭子,淺笑道,「姑娘,再這樣打下去,可是會出人命的!」
希荷被他的美貌所吸引,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話。
男子放下鞭子,轉身要走,但在看到南宮青的時候腳步一頓。
「小姐,他往這邊看,他在看你呢,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素素高興的喊道,好像得到美男垂涎的是自己般。
南宮青別過目光,「別胡說八道,走吧!」
「好吧!」這樣的美男,那個女孩子不喜歡,可是小姐為什麼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雖然很捨不得,但是也沒有辦法。
男子看到她們走,急著追上去,而這時,披頭散髮的白浩堵了上來,指著希荷喊道,「這位大俠,只要你幫我教訓這個女人,你想要多少錢,我都能給你!」
這一句話就把希荷喚醒來了,一鞭子劈過去,直把他的頭髮劈成兩截,白浩看著短落的頭髮,心裡那個慘兮兮,躲在男子背後,抓著他的手,誓死也不肯放手。「大俠,你不能走,你一走她非打死我不可。」
「放手!」眼見那抹青色的身影就要消失,男子十分著急,怎奈自己救了一個麻煩,死抓著他不放,無奈,一掌把他打暈,抽身離開。
可惜當他趕到那裡的時候,南宮青已不在。
素素不解,一路上都疑惑的看著南宮青,終於忍不住問,「小姐,你為什麼要躲著他,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他不是好人!」南宮青的聲音帶著幾分著急,到底為何緊張,她也不知道。
素素雖不解,也不再過問,還未到家,管家就帶著一幫人過來,看到南宮青沒事,才鬆了口氣。南宮飛不放心女兒單獨出門,所以一路上都有人跟著,得知遇到白浩,立即派人去。
為了不讓父親擔心,南宮青答應父親,沒有什麼大事,絕不出門。
呆在家裡也沒什麼事,除了看書就是撫琴練字,雖然單調,倒也愜意,南宮飛看到亭中撫琴的女兒,撫了撫鬍子,露出滿意的笑容,女兒一病就是十幾年,除了素素,就再沒見過其他人,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為她請了無數大夫,終於老天開眼了,在他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女兒。
「爹,你的身體不好,想看女兒,女兒找你就好了,你怎麼親自來了呢?」南宮青停下來,起身扶著父親。
南宮飛拍了拍手,「爹身體好多了,倒是你,身體才康復,怎麼不好好休息呢?」
南宮青扶著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說,「爹放心,女兒的病已經好了,對了,青兒昨天看了點醫術,爹應該多喝點糖水,素素已經去端了,你先坐著,聽聽女兒新作的曲。」
「嗯」南宮飛點頭,滿意的笑了笑,眸中同樣有股淡淡的哀傷。
琴聲響起,婉轉千度,柔美清爽,風中傳遞,花香愜意,仿若一副療傷藥劑,令人心曠神怡。
一曲作罷,就連端糖水進來的素素都聽傻了。
「爹,感覺怎麼樣?」南宮青問。
還在回味中的南宮飛並未回過神來,素素調皮的搶過話頭,「這還有說嗎?小姐的琴技高超,無人能敵!」
南宮飛這才點頭,「是啊是啊,我的寶貝女兒是七夕國數一數二的高手。」
「哪裡,女兒不過是懂了點皮毛而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有有人欣賞,我就知足了。」
「對了啊,我怎麼忘了啊!過幾天有一個琴技大賽,小姐,你要不要去參加,聽說奪冠的人有機會見到皇上呢?」素素激動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