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說話,又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新娘是狼,貌醜氣爆,虐待了新郎,知道的就會認為將軍欺君罔上,視聖旨為草濺,不知將軍如何解釋?」
孟天祥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不管怎麼解釋,這一切不都如你所願。」
無雙一怔,在他的對面坐下,手上已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酒杯,倒酒,一飲而盡。
孟天祥看了她一眼,應該是沒想到無雙也會坐下來喝酒,見她一直冷淡的面孔,拿起酒壺,才發現裡面已沒有酒。
「將軍該不會是怪無雙好酒貪杯,未經將軍允許,擅飲消愁酒吧?」看他收回目光而不說話,又說,「將軍明日要去邊關,還是少喝為上,不然將軍為國殉職不大,致使月影國遭難,那就是千古罪名。」
「你……」孟天祥氣結,頓了頓,又冷靜的說,「這個你放心,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我也絕不會讓你成為寡婦!」
說罷,甩手離開,無雙看著他,戲諭之心立即消失,心道,「就算我成不了寡婦,也絕不會成為你的媳婦!」
第二日,太陽還沒有升起,月影國大軍在孟天祥的率領下,浩浩蕩蕩的往前線走去。無雙跟隨其後,在途中遇到了聖巫,聖巫神色匆匆,失之以往的冷靜,她挽著無雙瞬間來到湖邊,責備道,「你為什麼要投靠月影國?」
「形勢所逼,而且,我更覺得李展才適合做天下之主!」
「什麼形式所逼,以你的功力,就算所有人追殺你,也絕不會傷到你半分,何況,你身上有神族血脈,天界大門永遠為你敞開,還有什麼東西能逼你?蕭漢晟統領各國,這是天命所歸,誰反誰死!族長為了你,費盡心力,可你,你為什麼不能站在他的位置上為他想想,就算你不是天族人,你最先出現的地方是天族,你的武功路數也屬於天族。再過幾日,魔王重現,蕭漢晟再不統領天下,周合大陸將成為魔的天下,你難道真的忍心看到這樣的場面嗎?」
聖巫十分激動,無雙知道形式的眼中,早在一年多前就聽說魔王即將重現,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對於天族就是彈指間的事,葉妖嬈身為天族統領,肩負使命,與魔王一戰勢在必得,不知道他身上的傷是否痊癒。
她怎麼突然替他著想起來,就算他死,也不關她的事。想到這裡,她又回到了冷漠,「那又如何,天族之人向來支持的不是月影國嗎?我這不是如你們所願!」
「就因為這樣,天後才任命葉傾城,也就是現在的蕭漢晟,他是族長的兄長,族長怎麼可能幫這月影國對抗傷害自己的親兄弟,你是天族出來的,百年之後,葉傾城回到天界,他會怎麼想,族長如何面對他?」
「那是他的事,他最不該就是心慈手軟,如果當初殺了我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無雙還是那麼冷淡。
「你為什麼還要裝作冷酷?無雙,最大的堅強不是把所有東西埋在心裡,而是把它全部說出來,我不知道你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以前的你絕不會是這樣。跟我回去吧,凡間不適合你,我答應你,等凡間安定,你想去哪裡我絕不阻止!」
聖巫的一番話說到無雙心裡,以前的她不是這樣,那到底是怎樣,不是說天湖水有治療百病之效,為什麼她的記憶一點也沒有恢復。儘管這樣,她還是堅決的說,「我不相信除了人間天界就沒有我的立足之地」
「你難道要投靠魔界嗎?一旦沾上魔界,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聖巫激動的握住她的手說,「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走上這條路,走,跟我回天族!」
「就算我要離開,我也絕不會去天族!」無雙抽離她的手,退開一步。
聖巫有些失望的看著她,「到底是為什麼?我不知道你跟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知道族長絕不會做傷害你的事,你為什麼幾次三番與他做對!」
無雙眼眸黯淡,是的,葉妖嬈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她為什麼對他那麼的反感,為什麼每時每刻都想著與他對抗,如果就因為她將自己扣在思過崖,可自己也因此得到了上層的武藝,不是因為這個,難道就是「今日之仇,他日必報」這句話?報仇的機會何其多,是自己遲遲不忍下手,那麼她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看到他受傷,她高興的同時又擔心。
而蕭漢晟,不管他如何傷害自己,她都沒有想過真的傷害他,即便傷害了,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可是現在,她必須讓他對以前所做的付出代價,她不相信什麼天命所歸,在她眼裡只有事在人為。
「無雙,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呆在月影國,你到底想要什麼,你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你就甘心這樣被人宣之來呼之去嗎?」看他不說話,聖巫接著說。
「那又如何?」
「你怎麼還這麼固執,月影國已經和魔界有勾結,你這樣下去,就是跟天界做對,不會有好下場的!」這是,上空突然生出一團煙霧,聖巫臉色一變,「不好,魔界突襲,我必須馬上趕回去!」末了,她又說道,「我說過蕭漢晟他是真心喜歡你的,不管你做什麼,他都不會對你痛下殺手,他是喝了天湖水變成這樣的,你如果不信,一看便知。」
聖巫說完就走了,無雙看著天上的煙霧,陷入沉思,眼眸突然一厲,「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