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看到蕭漢晟,太監結巴的說不出話來。而四面的弓箭手也漸漸消失。
程凱惶恐的跪下,「微臣程凱叩見皇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他的人跟著跪下,接著就是百姓。
蕭漢晟淡淡的看了一眼,從馬上下來,向無雙走去,經過袁姍姍,袁姍姍高興的表情在他漠視的眼光下降到零度,心道,「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無雙見他靠近,掉頭就要走,蕭漢晟連忙喊道,「昭兒,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朕?」
無雙目光倏地染上一層怒氣,警告語調說,「我不是王昭君,若再糾纏不清,我見你一次殺你一次!」說罷,沒有隻字片語,消失在眾人面前,跟著就是聖巫、七小矮。
蕭漢晟看著她消失的地方,眸光漸漸失去光彩,泛出點點迷霧,心道,「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殺我幾次,你永遠都是我愛的昭兒,昭兒,到底怎樣你才肯原諒我?」
「你不打算跟我回天族嗎?」聖巫問前面背對著自己的無雙。
無雙站在湖畔上,表情淡然的看著前方,前面是一片梅林,梅林中有幾間小屋,雖然簡單,倒也別緻,搖曳的燈籠融合在梅花中,參差不齊的碎枝點綴在瓦房上,展現出一副瓦上梅的別樣景致,微風吹拂,花色飛舞,點起片片柔漪。
「我本就不屬於天族,何來回去?」
聖巫不禁有些著急,「你是天族人,你身上……」
「就因為我是你們認為的天賜之女?」無雙打斷道,「我不是天族人,更不是你們認為的天賜之女,天族不適合我,你回去吧!」
「天族不適合你,難道凡間就適合你嗎?在凡間經歷了這麼多,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的感悟?不管你是不是天賜之女,既然你落到天族,就是天族的一份子。」
感悟,無雙何嘗沒有感悟,尤其被當成王昭君的那段時間,愛情,現在看來不過是浮雲,飄渺過後,除了哪一點記憶,還能剩下什麼,那麼她現在到底是在奢望什麼?以前的王昭君傷過一次就夠了。
「糟了!」聖巫掐指一算,臉色大變。
無雙收起那點傷感,轉身疑惑看著她,「出什麼事了?」
「族長有事,快跟我一起去找他!」聖巫話很急,眼神帶著幾分懇求。
無雙漠不關心的說,「他的事與我無關!」
聖巫即使想辯解,也等不了那個時間,「既然這樣,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會再來找你的!」說罷,消失。
說到天族,無雙立即想到了清和,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天族人眼中,他是最慈愛善良的老人,誰會相信他是奸細,他的一句話能抵過聖巫幾句話,如果他真是魔界的奸細,那麼天族的大難就真的是注成了。
說天族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想到天族即將面臨的大難,她還是有些不安。
目光觸及梅林中的房子,幾分傷悲印上心頭,梅林依舊,可那朗朗的讀書聲已聽不見。想了想,她轉身而去。
「媽咪!」
儘管她極力的避開這些人,還是被他們追上,而這個稱呼除了小寶,還有誰會這樣叫她,可恰恰不止是小寶,宮旭、豆角、芝麻,尤其是那雙孩子看母親的眼神,他們怎麼會這樣,難道又失去了記憶?無雙不明所以,可是方才一戰也已經證明,他們並未如此。
許是看到無雙疏遠的眼神,他們在五步外停下來,眼神渴望的看著無雙。
無雙稍一停頓,便要飛走。
「神仙媽咪,你要去哪裡?」小寶跨上去問。
「你們叫錯人了」無雙冷淡的說。
「不,我們沒有叫錯人,你就是我們的媽咪!」豆角口氣堅決的說。
無雙疑惑更深,他們應該恨自己,怎麼會一而再的叫自己娘親,如果是為了抓自己而編出來的謊言,又不像。依照七小矮的性格也絕不會這樣,是吃錯藥了還是演技太高明。便說,「就算你們的演技再高明,我也絕不會相信,我警告你們,最好不要再跟著我!」
「娘,我們不是演戲,你聽我們說……」豆角說的很急,不清不楚,說到後面就說不下去了。
宮旭解釋道,「沒錯,你害我們淪落凡間,兄弟間幾乎反目成仇,我們是該恨你,可如果不是你,我們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天湖水的秘密,永遠做個矮人。我們本是玄石幻化出來的人,雖有心跳,卻無血液,是你的血讓我們有了生命,你就是我們的父母,父母之恩大於天,我們怎麼能傷害自己的父母。」
天湖水的秘密,穿過湖水的人都會忘記以前的一切,應該是天界為防止機密洩露,對湖水施了法術,連梅拉都不知道,恰恰證明這就是它的秘密,可說她的血給了他們生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到此,她便問,「天湖水有什麼秘密?」
「媽咪,你不知道嗎?」小寶眨巴著大眼睛問。
「讓我來說!讓我來說!」為等宮旭開口,芝麻連忙開口喊道,「天湖水不但能讓一個人忘記以前的事,還能治百病,如果是邪靈類,會被洗掉魔性改頭換面。」
無雙眸光突然變厲。
鐵棍忙解釋說,「我們說的不是娘,是連痕,也就是現在的韓碩。」
「他?那他以前是誰?」無雙聲音略顯著急。
「他是魔界統領無夜的副將,無夜消失後,他便潛伏在天族,試圖打聽到無夜的下落,二十三年前身份敗露,逃入天湖中,就成了現在的韓碩。」宮旭說道。
難怪走到梅林後,就感覺不到一點邪氣,原來是被他體內的天湖水所淨化。
這樣說來的話,巨靈獸一定有去找過他,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