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又說,「本來可撐半日,但因為身中內傷,又擅自輸出功力,若不即使解毒,會又性命之憂!」
侍女臉色慘白相互看了很久,才鼓足勇氣,抱著豁出去的心態跪在無雙面前,「姑娘,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太子……」
大個子侍女話一轉,說道,「姑娘,我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只知道她穿著紅衣,善用鏢,太子就是因為中了一鏢才中毒的。」
小個子侍女也轉說道,「太子是為了救你才變成這樣,姑娘請你一定要救救太子,他是我們魔界的希望!」
無雙手一頓,收回手,本想救他的,可聽到後面的話又打消了念頭,她發過誓,絕不背叛天族,若幫助魔界,豈不是違反誓言!
「太子,太子……」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傳進來,接著,一名婦人走過來,二話不說就將無雙推開,並凶道,「給我讓開!」
無雙自覺的走開,轉念又想,若是他死了,那麼這裡的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眼前的這個婦人與碧湖是同類,又有幾分想像,再看她的著裝,長髮高高挽起,集於琉璃玉冠中,兩條象徵兔子的柔毛垂下。衣服,上好的絲綢,古色的花樣繡得極為精緻,凡間的味道,應該是魔頭送給她的了。
魔頭心狠手辣,為什麼對她如此好,他們之間——難道他是她帶大的?如此說來,她在魔頭出生前就在魔界有著不容小視的地位,也難怪她的功力會如此深厚。
既然是碧湖的生母,依照碧湖的性格一定會將今天的事情告訴她,那麼她此番而來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她了。那麼她就更有必要救他,只是這個人的功力很深,若是出手,魔頭的內傷一定治癒,至於毒,她相信她絕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逼出來,因為時間的耽擱,讓毒素已侵入五臟六腑。
婦人一推開無雙,就運功給喚天療傷,也正因為這樣無雙才探出她功力的深厚,不過,看她一閃而過的痛苦,無雙隱約覺得她有傷疾或者是舊病。若是這樣,她再這樣運功,不但救不了魔頭,還會元氣大傷。本以為她會就此放棄,沒想到她一次一次,即使嘴角流血,也拚命運功。
「住手吧!就算你耗盡元氣,治癒了他的內傷,也逼不出他身上的毒,他中的是梅毒,此梅非凡間之梅也非魔界之梅,而是天庭劇毒,他現在只剩半個時辰的命,你要是想讓他保命,就聽我吩咐!」說到後面無雙語氣加重,因為她感受到了婦人身上的殺氣,也察覺到那弱小的生息在慢慢流逝。
「你要是想讓他死,就繼續用你那沒用的功力吧!」聲音略帶幾分著急,無雙反覆的提醒自己不要表現的太過於關心他,可是一個聲音一遍一遍地在耳邊響起,「不能死,他絕不能死,冷無雙,如果他死了,你一定會後悔的!」,讓她險些認為自己已不是自己。
兩名侍女嚇得跪下,乞求道,「瑾月聖母,太子危在旦夕,求你讓姑娘試試,奴婢相信姑娘一定不會害太子的。」
瑾月聖母?瑾為美玉,是對女子的美稱,意為玉兔,月——沒想到在魔界也有聖母這等高貴的稱號,看來她在魔頭心裡的位置還真高。再看這位被稱為瑾月聖母的婦人,熱汗裹滿的臉上顯現出幾分動容,漸漸收回手,撇了一眼無雙,起身走向兩名侍女,「你們兩個好大膽子,居然讓一個奸細來救太子,你們是想害死太子嗎?我們魔界能人何其多,我就不信魔界救不了自己的太子,一個凡人焉能有如此本事!」
她們嚇得全身發抖,但還是不顧性命的說,「瑾月聖母,太子身繫魔界存亡,絕不能有任何閃失,瑾月聖母三思!」
「聖母,這是許姑娘說的,只有這位姑娘才能救太子。許姑娘一直跟隨太子,深得太子信任,您不信任我們,難道連許姑娘也不相信嗎?」大個子也說道。
聽到許姑娘這三個字,瑾月聖母臉色一變,忙將走到喚天身邊,探向他的鼻息,臉色大變,忙看向無雙,問道,「你真的能救太子?」
「我若是要殺他,會當著你們的面害他嗎?會讓她們進來嗎?」無雙淡淡地說,同時也在思考,她們所說的許姑娘,一直留在他身邊,深的他的信任,是人還是什麼?又是誰會讓他如此信任,還有,若真的是形影不離,為何來了幾日都沒有見過她?頓了頓,她又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要是懷疑,我又何必浪費力氣。」
瑾月聖母想了想,才勉強的點頭,「你最好讓太子醒來,否則,本聖母會立即要了你的命!」
無雙輕笑,便走過去,再次探脈,他的內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只是劇毒已漸入骨髓,過不了一炷香的時間,就會死,「時間不多了,你們快去取靈仙草、黃芪……」
「是,姑娘」兩名侍女火速離開。
而瑾月聖母還是不相信的看著無雙,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無雙得手,殺了喚天。
「快去取水,必須是純淨無比的清水,還有酒精、火。」其他的東西藥箱內都有了,她邊說邊在藥箱中翻著,希望在裡面能找到解除自己身上的軟骨散,恢復功力,也好將他的內傷完全治癒,但是沒有找到。
「你說的是我?」瑾月聖母掃視一圈,整個房間除了她們兩個,就沒有其他,想到一個凡人居然使喚她魔界的堂堂瑾月聖母,就有一股怒氣,話更是咬牙而出。
無雙熟視無睹,一邊忙碌一邊說,「難道這裡除了你我,還有別人嗎?除非你不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