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娘娘到——」
隨著聲音的傳來,雲妃一襲粉香映入眼簾,而後為碧綠。
眾人看著雲妃,眸中僅有幾分霧般的朦朧。
「臣妾參見皇上,見過長公主、依荷公主。」她俯身行禮,便又看向長公主,「舒雲奉太后之命,前來探望長公主,舒雲遲來,望公主贖罪!」
「原來你就是三皇弟最先寵愛的雲妃?」長公主看此女,眸中如霧卻又清亮如泉,身上似乎散發出一股冰涼的氣息,雖知書達禮,隱中又透著一絲陰沉。
昭君輕吐了一口氣,雲妃這一到來為她解了圍,不過她的奉太后娘娘之命前來看望長公主,太后娘娘為何不親自前來,按理說長公主回家最先看望的應該是太后,就算忘記了,經這一提也該——可是看她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去看望的意思,她們之間到底存在怎樣的矛盾?
「大皇姐,皇兄一直愛著的都是昭妃。」蕭依荷有意針對雲妃,頓了頓又說,「不然又怎麼會一幅畫完好的保存好幾年,現在畫上女子出現,皇兄怎麼可能還會寵愛她?她不過是——」
「依荷,不得無禮!」蕭漢晟喝道,制止蕭依荷接下來的話。本該為長公主的話心急,擔心昭君誤會什麼,依荷的解釋讓他放心,同時又不得不擔心。
「皇兄,我說的是實話,怎麼無禮了啊?」蕭依荷很不服氣。
蕭漢晟不予理會,見昭君無事,便說,「雲妃,坐吧!」
「是,臣妾謝皇上!」雲妃恭敬答謝,退後才發現堂上已無空位,不禁面露尷尬。
「哈哈……」蕭依荷的笑聲傳來,「雲妃娘娘,既然沒有位置,你不如就坐地上?」
長公主並不說話,即使與依荷的接觸並不多,她也相信依荷的眼光,依荷排斥的人絕不會是善類。希荷脾氣暴烈、又無大腦,而雲妃,雖有出眾之容,卻給人迷霧般的感覺,理智同樣也在告訴她,她絕不簡單。
依荷這般快人快語,她反倒有些擔心了,不過——
她的目光轉移到昭君身上,昭君眸如皓月,清亮如泉,卻有著沉穩般的睿智,如果說雲妃不簡單,那麼昭妃也絕不會比雲妃差。
「依荷」昭君輕聲責怪,轉而看向雲妃,讓出自己的位置說,「姐姐請坐!」
「皇嫂,你怎麼能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呢?」蕭依荷大大的不滿,瞥向雲妃。
「妹妹好意心領了,姐姐站著便好!」雲妃說罷,走往堂側。
「姐姐留步!」昭君喊道,見她停下,又說,「姐姐是奉太后之命前來,亦是代表太后,怎可站著?何況姐姐身子弱,姐姐,你就別推遲了。」
「昭妃娘娘!」希泉站起來,「還是讓臣站著吧,娘娘千金貴體,怎可站著?」
希荷目瞪口呆,想說話還是沒有說出來,雲妃最終還是坐在希泉的位置,而希泉則站在女兒身後。他們寒暄了幾句,也就分開了。
蕭漢晟怕昭君生氣,處理好朝中的事,便來看昭君,此時已是深夜,昭君正準備休息,聽到響動問道,「雅芳,是誰來了?」
「娘娘,是皇上來看你了。」雅芳見蕭漢晟進來,不安的看了昭君一眼,才退下,將門關上。
「皇上?」昭君急著起身,但被蕭漢晟按住。
「昭兒,對不起!」他輕聲呢喃,看著昭君的目光有幾分醉意。
「皇上為何說對不起?」昭君驚訝,收到他的目光,臉有些發燙。
「朕今日忽略了你,你難道不生氣嗎?」
昭君搖頭,輕笑道,「長公主遠道而來,又是五年之久沒有回家,皇上也是做一個弟弟的責任,昭兒為什麼要生氣?」
蕭漢晟有些不相信,認真的看著她,目光越是蒙上醉意,想到今日依荷說的話,不僅有幾分悸動,「昭兒」
「嗯,皇上,怎麼了?」昭君目光閃躲,已經料知今夜將要發生的事情。
「你願意為朕誕下皇子嗎?」蕭漢晟的嗓音嘶啞,目光癡癡地看著她。
昭君更是臉紅,目光閃躲不停,甚至有幾分害怕,而這份害怕恰恰落入對方眼中。
「昭兒,你不願意嗎?」
「不,不是……」聽出他受傷的語氣,昭君心急的說。
「那你為何害怕?」
「我,我……」
不等她說完,蕭漢晟已經吻上紅唇,舌尖的味道在互相傳遞,這一觸碰更難抵他身上的慾火,他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紅唇,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
面對越來越近的大臉,昭君慢慢合上雙眼,面對貼上來的唇,她回應,面對他溫柔的觸摸,她沉迷。
耳邊似有似無的笛聲,讓她理智頓時恢復,「皇上!」
感覺到身下人兒不對勁,蕭漢晟沙啞的聲音問,「昭兒,怎麼了?」
怎麼了?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而來的笛聲,讓她打消了所有的念頭,甚至有個聲音在說,不能,不能和他發生關係,更不能為他誕下皇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醫,是他傳遞過來的聲音嗎?
「皇上,昭兒身體不適,不能侍寢!」
不能侍寢?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現在才說?蕭漢晟慾火熄滅,取代的是怒氣,她不願意,原來她根本就不願意為他誕下皇子。
便翻身下去,既然不願意,他還能說什麼?
「既然這樣,你早點休息,朕走了。」昭兒,朕還有的是時間,朕相信你很快就會接受朕,心甘情願的為朕生下子嗣。
他生氣了嗎?是,她感覺到了,她再一次觸及他的底線。看著遠去的背影,昭君露出深深地愧疚。
她是愛他的,是愛他的,可是為什麼聽到笛聲會變成這樣?為什麼?難道笛聲施了法術嗎?很想喚住他遠去的腳步,可是事已至此,她又何以說得出口?
這一夜昭君無眠,卻似聽到有小孩在呼喚:媽咪,你快點回來,**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