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不等何曉曉行禮,蕭漢晟已經揚手止住,「朕只是過來看看昭妃,無須多禮。」
昭君反倒沒有行禮,對於蕭漢晟嗎,她並未完全解下恐懼,看著他的靠近,就算強作鎮定,也還是忍不住發抖,戒備著。
何曉曉就算不放心,也只能出去,並關上門。
蕭漢晟似是看出了她內心的恐懼,在離她三步外停了下來,「朕只是過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在這裡還住得慣嗎?」
昭君有些錯愕,便點頭,「我很好,謝謝關心!」
這回換成蕭漢晟吃驚了,他這句話本是不期望她回答的,沒想到她居然跟自己說話了,這也算是一個驚喜,或許過不了幾天,她就能像對身邊人一樣對待他了。
「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就叫人去請神醫,朕會經常來看你。」
經常?昭君不禁一抖,一個問號湧出: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即使自己這麼冷淡的跟他說話?
「你的傷還沒有好,這幾日便不要去給母后請安。」蕭漢晟說完也沒多做停留,看了她一眼,確定真的沒事,才離開。
昭君愣愣的看著他出去的背影,好似他身上有什麼自己想要東西,到底是什麼?她如何也想不來。
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她有些感動,是感動,她聽到他交代何阿姨好好照顧她,需要什麼缺什麼儘管開口,還不放心的再一次囑咐,這幾日不要向太后請安。
何曉曉進來,「昭君,很晚了,什麼也別想,好好養傷。」
「嗯」昭君慢慢躺下去,她聽到了,蕭漢晟為了讓她安心養傷,特別下了一道旨,沒有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淑芳閣。
一夜無眠,好不容易等到黎明,她起來。
寢宮掛的是長明燈,所以昭君不需要點燈。自己坐在梳妝台上,給自己梳了個簡單的髮式,看著盒子裡精緻的首飾,並不是那般歡喜。
正如何曉曉說的,這些對她來說並無留戀價值,若不是為了知道留戀的東西或事情,她斷不會留在這裡。
天微微亮起來,在房間裡悶得緊,她打開宮門。這個時候,何曉曉和袁姍姍正往這裡過來。
「昭君,你的傷還沒有好呢,怎麼就起來了?」
「娘娘,你這樣動會扯到傷口的。」袁姍姍擔心的說。
昭君笑了笑,說,「讓你們擔心了,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一點何曉曉不懷疑,她的體質與常人不同,傷勢復原遠比常人快,但是這是後宮,這樣傳出去,只怕惹來麻煩,「昭君,就算這樣,你也該好好躺著休息啊,萬一留下疤……」何曉曉邊說邊對她使眼色。
昭君雖不解,也知道用意,點點頭,餘光撇到鬼鬼祟祟躲在外面的太監,故意晃了晃,腿一軟。
「昭君……」
「娘娘……」
何曉曉、袁姍姍趕緊出手扶住她。
「我沒事,我只是想出去透口氣,沒想到……」沒想到就被人給盯上了。
於是便在二人的攙扶下,進了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