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疑惑的看著她,老婦人也表示驚訝,慢慢起身。
昭君四處搜尋藥香飄來的方向,確定目標,飛奔過去,突然又停下來,周圍花花草草很多,她的目光很快鎖定在一棵植株上。
這是一種捲曲的枝葉植物,葉子不大,各種形式,拼合成各種各樣的立體形狀,背面還佈滿紅點,枝幹細小彎曲,就像女子側身劃過的弧度。
昭君將它拔出來,湊到鼻前,不禁欣喜的喊道,「是它,它就是憂芝草,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路上的人聽到她的喊聲,露出希望的笑容,程光喜嘲笑的笑容立馬韁硬,顯然很不安,叫一個比自己小上一倍的人師父,傳來出去,他還有何顏面立足於人前?
昭君很快跑了回來,準備配藥。
「等等」程光喜喊住,「就用你手裡的這些草就能治好他身上的瘟疫?」
不說昭君還不覺得,一說昭君也覺得奇怪了,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還有手上的東西,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做出這麼離譜的事情?
瘟疫,這麼可怕的病,在她看來如此輕鬆,好像自己已不是自己。
「現在無話可說了吧,我都說了,年輕人說話不要這麼輕狂,出風頭也不要拿人命開玩笑。」
「出風頭?這樣說別人,有本事就自己找到救人的藥方啊?這是什麼藥?你是大夫,就算它是草,誰說草不能治病啊?草藥草藥,你們大夫不是常掛在嘴邊嗎?你看你根本就是庸醫,自己沒本事還在這裡找別人的麻煩,你就是見不得別人比你好,就是怕輸。」
昭君看向老婦人,徵求她的同意。
老婦人點頭,「我相信你,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大哥哥,我也相信你」
「春——」
「別理他,你儘管下手,我也相信你!」婦人也表示支持。
「你們不聽我的話,會後悔的。」
「聽了你的話才後悔呢?」
「這是憂芝草,可解除家畜野獸咬傷體內的毒素,你們染上的是鼠疫,這味藥是不可缺乏的一株藥。程大夫藥箱中的藥只能暫緩疫情,並不能徹底根除,只要加上這一味藥,熬至半個鐘頭,如此服至兩三日,他便能好。事不宜遲,大娘我們煎藥吧。」
「聽到沒有,你那所謂的寶貝藥,根本就是治根不治本,說你是庸醫你還真配得上這個稱號!」婦人狠狠的說。
這一次程光喜沒有回嘴,因為昭君的一番話已經徹底讓他傻眼了。
藥很快煎好了,老婦人給兒子服下。
十分鐘後。
「兒子,兒子,你醒了,你醒了……」老婦人驚喜的喊道,熱淚盈眶。
「爹爹……」
周圍人都圍了上來,驚奇的發現他臉上的黑點淡化的不少,人也精神了不少。
程光喜臉色瞬間黯淡,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