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似乎有號召般,隨著一聲鳥叫,林中的鳥都飛了起來,在空中幾個盤旋,停在一名女子周圍。
她身著男袍,長髮不著分毫首飾的披在腦後,黑而顯得整齊,額角沾有血跡,青紫分明。她眸子緊閉,呼吸薄弱,清冷的面孔顯現出病態的蒼白。
一隻金色的雀鳥幾個跳躍過去,輕輕的啄她的手,直至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吱吱」一聲,百鳥散去。
昭君一直沉醉在一個夢裡,她夢見一個人在她即將面臨危險的時候,突然飛過來,抱走了她,她才得以脫險。
她很想說聲謝謝,可是這個人放下她就離開了,她甚至都沒有看清她的容貌。
她一直找一直找,找遍了整個林子,都沒有找到他。
被手上的疼痛驚醒,她睜開眼,眸子波光閃閃。
這裡是哪裡?我還活著嗎?她自問。
天空是藍的,周圍也都瀰漫著花草樹木的清香,有飛蟲,有鳥叫,她是否真的還活著?
試著站起來,身上傳來的痛讓她又躺了回去。
再一次咬緊牙關,撐著樹站起來,喘了幾口氣,看清周圍的環境的時候,她不禁長大的嘴。
是這裡,那個人就是在這裡把她放下的,一草一木都不差分毫,夢裡的一切是真的,是真的,可是為什麼他那麼快就走了,好像不想讓她見到一樣,他到底是誰,是她失去記憶前認識的人還是現在認識的?
她突然不顧一切的跑,抱著他或許還在的希望四處搜尋。
但事實是跑得筋疲力盡,不但沒看到半個人影,還迷了路。
休息了一下,然後試探性的往一條路走去。
臨近黃昏,她又累又餓,好在看到了大道,看到了來往的人,可是當她欣喜的踏上大道的時候,無數目光探向她,她這也才發現,這些人都帶著笨重的行李,男女老少,蒼白的臉上流出枯黃的汗水,甚至被黑點佈滿,怎麼會這樣?
這個時候,一個年輕小伙子突然倒下。
「兒子,我的兒啊,你要挺住,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啊……」
「爹爹,你醒醒,你醒醒啊……」
瘟疫?他們都染有瘟疫!
昭君心驚,略一思索,快步過去,探以脈搏,微微一懼,突然說道,「老人家,快扶他進城,我有解救之法。」
「公子當真有救我兒子的方法?」老婦人淚中帶喜,得到昭君的肯定,她感激的笑道,「如果能治好我兒子,我就是給你做牛做馬也心甘!」
「大哥哥,你一定要治好我爹爹」五歲的小男孩眨著淚眼,充滿希冀。
「春大娘,如果真的能治好,城裡的名醫大夫為什麼還趕著往外跑啊,你呀,別聽這小伙子亂說,明天可是要封城了,現在不走就來不及了!」一名中年人急切的說道,顯然對這位年輕嬌貴的公子十分懷疑。他臉上同樣帶著黑點,只是皮膚比較黑,不可輕易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