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秒,這個死胖子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還真是敲門快,跑得也快。
我將門給輕輕地帶上,然後跟在劉星星後面,她提著那個相機包朝客廳中央走了過去,她並沒有打開相機包,只是將它輕輕扔在沙發上面,彈了幾下,安靜地貼在沙發皮上面了。
這時,劉星星反倒突然走過來,拉住我地手嗲聲地說道,超,你要相信我。
我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拉住我的手給輕輕甩脫,默默地走向沙發那邊,坐了下來,旁邊就是那個死胖子送給她的相機。
我從茶几上拿起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因為我想只有煙能夠抑制住我的心情。
但是我發現抽煙是一個最佳的錯誤,為什麼說是最佳,因為我拿煙的手都有些不自覺地抖動,即使一個無心之人都能夠看出來我的異常,更何況只有我和劉星星倆個人。
手指尖不停地顫抖著,彷彿每條經脈都要迸射出來,不停透過我的心臟來回跳動著。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熏繚亂,我感覺此刻的肺就跟這股香煙一樣,飄然而不知方向。
其實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究竟是怎樣的一件事,各位都已經瞭如指掌了。
無論劉星星再怎麼找好的借口去推辭,依舊都是一種無效的白卷。
這一切都擺明了她在騙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撒謊精,之前我就已經猜得十有八九了。
就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也相信我一定不會相信,如果倆人的關係要得到良好的維護,那只有一個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看雙方在後頭怎麼配合著演下去罷了。
手中的香煙已經燃燒到盡頭,劉星星一直傻傻地站在旁邊看著我,雙方並沒有說話,只有客廳裡的燈光配合白色煙氣不斷重疊著。
到了這個時候,應該是要做抉擇的時候了,是繼續假裝下去保持原樣,還是直接攤牌,揮手說拜拜,但是無論怎樣做,怎麼樣去想,我都感覺一切都是不現實,不可靠的。
如果我將香煙給狠狠地掐滅,然後鄭重其事地對劉星星說分手二字,我想,劉星星一定會很傷心,直至流淚也說不定,即使我做得出。
一切都像我想像中那樣做得話,傷的人不僅僅是她,更痛得的也是我自己,那麼明天的上海之行將作廢,一切都計劃也就全當作了一次無用功。
之後的生活又會回到從前,每天上著班,下著班,跟幾個兄弟弄嗨著那麼幾下,放縱了自己,也放縱了生活。這樣做了的話,她肯定會苦苦哀求我不要離開她,但我又不曾這麼想過,但是世界這麼大,我就不怕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人。
香煙差不多燃燒到煙蒂了,時間也毫不留情地流逝著,我不能這樣優柔寡斷了,再這樣想下去,瘋的人肯定是我,而不是那個死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