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你回來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菊丸走在身旁,看著越前龍馬說道。
「嗯……」越前龍馬應了一聲,習慣性的抬手壓了壓帽簷,依然喜歡走在最旁的位置。
看完比賽的青學的這群少年,此時走在往出口的道路上準備回家,當少年們邊走邊聊著時,拐過一個彎,走在最前方的手塚國光不經意抬頭的那會兒,鏡片下的那雙清冷的眸一滯,腳步也停了下去。
看到他突然停下,身後的那群少年也紛紛停下腳步,停止了對話,然後都抬起頭看到手塚國光張著雙眼愣愣的看著前方,於是他們都好奇的帶著不同程度的疑惑順著那位少年的視線望去,當看到不遠處自動售貨機一旁一對男女相吻時,大白天這太過熾熱的一幕讓這些少年面紅赤耳起來。然而當越前龍馬抬高頭望向那個地方後,琥珀色的眸瞳收緊,心裡起了莫名,因為他看的不是那相吻的場面,而是那位少年抱住的少女,居然穿著他最眼熟的衣服,而那頭黑色的長髮……
「大石,那不是立海大的隊服嗎」菊丸看著那絕對眼熟的隊服,有些驚訝的抬起手肘點了點身旁的大石。
大石看到這一幕錯開眼睛,尷尬的點了點頭,「是的」
「我發現一點」站在身旁的乾貞治用手推了推眼上不透光的眼鏡,面不改色的看著前方說,「那個人不是立海大的幸村精市」
這個名字讓這些好奇的少年倒吸了口氣,然後認真的去看那個背對他們的背影,一頭藍發,隊服的標誌等種種相似的地方,下一秒,讓他們瞪大雙眼感到十分的震驚,那個王者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居然在這裡和人……
當這群少年覺得這一幕會成為世紀新聞時,唯獨手塚國光,不二周助還有越前龍馬只是用著不一的眼神看著幸村精市抱著那個人。
「喵~」單飄雪懷裡的卡魯賓突然叫了一聲,然後從她懷裡脫開身往下跳,它似乎發現了主人在這附近。
然而貓咪的聲音給單飄雪提了個醒,她突然睜開眼,試著掙脫開幸村精市那炙熱要讓她喘不過氣的吻。
幸村精市發現單飄雪在自己的懷裡不安分,他慢慢的張開了眼,停止了繼續的吻。看著眼下的她,他的眼裡只是佈滿了溫柔,然後再一次緊了緊自己的雙手,把她嵌在懷裡,微微一笑地說:「不要亂動好嗎?這樣會影響我們的寶寶」
「寶寶是我的」單飄雪反駁道,「放開我」
她要逃離開這裡,還有這個危險的懷抱,因為馬上,馬上就要再次深陷進去了。
「我不放」幸村精市嘴角的微笑依然是溫柔無比,澄清的紫眸裡帶上了一抹深深的寵溺,「你是我的女朋友,及未來的妻子,這樣抱著你是很正常的事」
「你……」看著他開始耍賴起來,單飄雪頓時語塞,小臉漲紅起來,她不會忘記幸村精市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因為太瞭解,所以根本說不過他。
她抬起雙手,反抗的要弄開幸村精市抱著她的雙手,「我要去找卡魯賓,它跑了」
發現卡魯賓不在自己周邊,她擔心壞了,她現在沒有心思去和幸村精市鬥,先找卡魯賓要緊。
在幸村精市還滿滿高興的看著單飄雪現在特別可愛的模樣時,突然,他一怔的恍惚鬆開了手,隨即一臉緊張的抓住單飄雪那只包著紗布的手說:「你受傷了」沒等單飄雪張口回答,他看著紗布包在她手腕處時,臉上的緊張帶上了一份痛心和難以置信,「小雪,為什麼要做傷害自己的事」他不敢相信眼前這位少女居然會做這樣傷害自己的事,而且也好心痛和餘悸的後怕,如果真的有什麼萬一,那麼他一定會瘋掉。
「就如你看見的,這副身體噁心到已經是我都感到厭惡的」看到幸村精市為自己緊張,難過,心痛,單飄雪突然臉色一變,聲音驟冷下,「放開我,你不需要一個不純潔的人」所以不要在這樣糾纏她了,好不容下定決心重新開始,她不想在被誰打擾。
「我不允許你這樣說自己」幸村精市眼裡帶著認真的凝視著自我貶低的單飄雪,「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都屬於我,如果你死,我就死」他不要在看到她這樣傷害貶低自己了,他會心痛死,甚至真的會生氣。
單飄雪是幸村精市的女人,也是生命的所有,同生共死,誰也不能丟下誰單獨面對這個沒有對方的世界。
在這一刻,他已經深深下定決心。
「你覺得有意思嗎?」單飄雪雙眼朦朧的看著他,低低地說。為什麼要說這樣讓她感動一塌糊塗的話,這個人真的好傻,也傻的不得不讓人感動,及繼續的愛上。
「沒有你,我會死」幸村精市紫眸裡帶著無比的堅定,「為了你,我可是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如果你執意繼續傷害自己,那麼由我陪著你,我們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嗎?淚再一次忍不住的從面頰滑下,單飄雪看著幸村精市,心裡起了莫名的痛,眼前這個人是一個大笨蛋。
「喵~」
這時安靜的四周迴響起貓聲,單飄雪一愣,緊忙抬起頭環視著四周,是卡魯賓的聲音,而且就在這附近,當她偏過頭藉著幸村精市身旁往前看去的那一刻,瞳孔一緊,只見卡魯賓跑到一位少年的身邊,那位少年把卡魯賓抱起,而站在他身邊的全是她所認識的人。
幸村精市看到單飄雪愣神的樣子,他也回過頭,看到是手塚國光他們,他的神情又一次恢復到這群少年認識的平靜。
看到那兩位主角已經發現他們的存在,這群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感覺他們有點像偷窺,不過這種持有的心態僅僅持續幾秒後,當他們看到站在幸村精市面前的那個人時,頓時啞然,這……不是小雪麼?
在這些少年震驚的一個比一個張嘴要大時,抱著卡魯賓的越前龍馬只是看著幸村精市眼裡閃過一絲不悅,而不二周助依然合著月牙兒看著手塚國光向前走去的背影,不知道想些什麼。
看到這位已經消失半個月的單飄雪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手塚國光此時的心情無法平靜,複雜繚亂,邁出壓制住不能快速的步履朝著他們兩人的方向走去。
「國……國光哥哥」看到國光哥哥站在自己的眼前,一臉嚴肅的對向她,單飄雪掙脫開幸村精市抓著她的手,一臉像是一個認錯的孩子在這位少年面前低著頭。
手塚國光看了看身旁的幸村精市,在看了看單飄雪,然後發現她手腕處包著明顯的紗布時,眼底撩起一絲波瀾一瞬便平復,「和我回家」他冷清低沉的嗓音在這時顯得格外的嚴肅。
當手塚國光要伸手握住單飄雪的手時,忽然伸來的另一隻手把她緊緊的握在手心中,「手塚,我送她回家吧」幸村精市握緊單飄雪的手,對手塚國光依然是溫和的一笑。
「我把她送回去,她的家人還是家裡等著她」手塚國光冷清的看著幸村精市說道。
當他執意要握單飄雪的手時,只感覺眼前這位少女被人往裡一拉,「手塚,我不想看到小雪被我以外的男生碰,可以嗎」幸村精市瞇眼輕輕一笑,那笑沒有達到眼,有點冷。因為他很自私,自私的不願看到除了他以外的人碰他幸村精市的女人,這也包括眼前的手塚國光。
顯然,手塚國光冷冷看了幸村精市一眼,眼裡閃過一絲不悅,「我有義務送小雪回家」
這兩位同樣是部長級的人物在那對視對方,不一凌人的氣息從他們各自身上慢慢透出來,頓時把周圍的氣氛弄得有些壓抑和尷尬,大石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到底說了什麼,但是見到此時的場面,他們緊忙走上前。
「小雪,好久不見了,咦?你怎麼穿男生的衣服?」大石第一個上前插上話,來圓場。
沒等桃城武他們也說點什麼,幸村精市看著面前的手塚國光說:「手塚,我送小雪回家」他突然有些嫉妒眼前這位少年,什麼叫有義務,明明沒有關係,單飄雪是他的,他才有義務也唯獨他有權力把這位少女送回家。
「不用麻煩你了」手塚國光握住單飄雪的另一隻,絲毫沒有要同意的意思,因為幸村精市依然是他不放心的人,單飄雪突然出走,多半和這個人有關,所以態度也沒有什麼好氣。
這兩人你一眼我一眼的對峙了起來,頓時讓大石他們尷尬不已,然而夾在當中的單飄雪是最不好受的,看了看這兩人,她終於出聲了,「國光哥哥,我和你回去」現在她需要手塚國光,因為只有他才能把她帶離開這裡。
幸村精市看了看並沒有看向自己的單飄雪,對於她的決定似乎已經早已料到,他輕輕笑了笑鬆開了手說:「我會再去找你的,小雪」他或許現在並不擔心單飄雪會再次逃離開,而且有手塚國光看著,他可以放心一點。
單飄雪沒有回答,反手把手塚國光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不去看那雙有些嫉妒和不悅的眼神,她把頭埋得低低的,走到手塚國光的身後,然後抬頭看了看一直站在他身後沒有出聲的越前龍馬,抱歉地說:「抱歉,越前,我想我該回家了」
「隨便你」越前龍馬抱著卡魯賓錯開單飄雪的眼,他有些生氣,也有些……不捨
然而他們的對話,讓手塚國光一怔,幸村精市也聽的有些明白,原來這段時間她一直住在這位少年的家裡。
「抱歉,大家,我要讓國光哥哥先帶我走了」單飄雪看了看這些好久不見的少年,感到十分的抱歉。
看到單飄雪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他們也能體諒的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用『沒關係』的眼神對她笑了笑。
「國光哥哥,我們回家吧」回到她一直思念的家,她想他們了。
手塚國光點點頭,握緊單飄雪的手,最後看了一眼幸村精市後,回頭對大石他們說:「我們先走了,有事電話聯繫」
「我們知道了」大石理解的回答道。
手塚國光冷冷看了看不以為然的越前龍馬後,就帶著單飄雪離開了。
目送他們的遠去,幸村精市只是有些無奈的一笑,然後禮貌的對青學的這些人說了一聲「再見」後,也轉身離開了,他必須要結束完這裡的事後,然後再去找她。
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看了看這三人分道揚鑣的背影,桃城武第一個從震驚中醒來,然後壓抑不住心裡的激動大聲地說:「看到了沒有,小雪居然和那個『神之子』幸村精市有關係,而且還KISS」
「看來他們是男女朋友」河村隆抬手摸了摸頭,老實的說道。
「這個數據很好」乾貞治陰陰一笑,馬上拿起筆記本『吱吱』的寫了起來。
在這一群少年還在圍著這個話題說的熱火朝天時,唯獨越前龍馬抱著卡魯賓轉身先行一步,帽簷下那張小臉從剛剛的不悅漸漸換上了淡淡笑意,再一次看到她,發現她已經精神多了,也肯回家了,這就足夠了,其他的已經不在重要了。
不過回到家,該怎麼和老爸他們說?
……
「什麼?」越前南次郎一下子從榻榻米上跳起,吃驚的盯著眼前這位少年看,「丫頭回家了?」
「怎麼小雪也沒有和我們說一聲,龍馬,你確定小雪是自願被人帶走的嗎?」奈奈子想起那天遇到那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不由有些後怕和擔心。
越前龍馬把卡魯賓放下,然後看了看眼前這兩人,點點頭,低低地說:「被部長帶走了」
「那丫頭……」越前南次郎慢慢平靜下心,有些無奈地笑笑,卻不難看出他其實是高興那個孩子終於想通,不過還是有些不捨,畢竟大家相處了有些時候了。
而且最捨不得的就是她做的蛋糕,突然有些怨念的瞪著越前龍馬,「少年,你太不爭氣了,這麼好的兒媳婦跑了,虧你老爸我當時還特意把她撿回家」說完話,他不忘加上失望的歎氣聲。
越前龍馬送給自己老爸一個白眼後,直接不理他轉身走上樓。
坐在那的奈奈子只是笑了笑這對父子後,轉過頭看著曾經那位少女常常坐在那的台階,眼裡漸漸暈出陽光都不及的柔光,雖然捨不得那孩子離開,不過她能想通帶著希望繼續走下去,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不知道下次見面的時候,是不是可以看到她的可愛的小寶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