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電梯來到大夏的32樓後,在Bert的帶領下,單飄雪終於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外。
「董事長和客人都還在裡面嗎?」Bert走到前台秘書小姐的面前,問道。
「是的」秘書小姐微微一笑,用著她磁美的嗓音回答,「需不需我電話通傳一下」
「好的」「不需要的,Bert」在Bert點頭時,單飄雪走上前對著Bert說,「不要打擾他們,我在外面等一會兒就行了」她還是懂得董事長會見客人的重要性,那些人,身份一定是不可忽視的。
「這位是?」因為只注意到Bert,這位秘書剛剛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身後還站在一個孩子。
「她是單飄雪小姐」 Bert說。
秘書一愣,隨即緊忙從櫃檯後走了出來,「小姐,我幫你倒一杯水吧」她知道這位少女,所以不敢怠慢。
「我去吧」 Bert說完話,主動往前走去,而單飄雪也沒有客氣的拒絕,對秘書小姐笑了笑後,走到對面擺放著沙發專門是休息的地方,坐了下來。
抬起頭對一直看著自己的秘書,再一次送上微笑後,單飄雪就隨意看了看四周,這裡的環境很好,也很安靜,周圍的空氣也很清新,她漸漸對池田集團的印象越來越好了。
「小姐,請用」 Bert已經回來,當單飄雪看到桌面上那杯並不是白開水而是她最喜歡喝的水蜜桃果汁時,她有些意外的笑了笑抬起頭看著Bert說:「Bert,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這個?」
看著從剛才起就沒有真正放鬆笑過的單飄雪,現在在他面前笑的很開朗時,Bert冷清的眼裡蕩起了柔柔的漣漪,他用著平緩的口吻說:「是前任董事長告訴我的」
「是嗎」單飄雪拿起桌上的果汁,微微抿了一口後,甜甜的味道勾起她一切美好的回憶,回想起外公在的那段時間,雖然偶爾不懂他果斷的做法,但是久而久之,單飄雪才知道,這其實是他對自己表達不同的關愛,沒想到外公一直都在關注自己究竟喜歡什麼,或者最喜歡吃什麼。
她很感動,同時,鼻子有些泛酸,如果早點知道這些,或許她會對外公更好一些。
恰好這時,董事長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還沒有看到人,就先傳來一陣客氣的說笑聲,當單飄雪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頭看著前方時,她的瞳孔微微收緊,心控制不住的跳慢了半拍。
然而,池田森川等人看到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少女時,也都是持有各自不同程度的意外。
「雪,你怎麼在這?」池田謹從他們當中走了出來,走到單飄雪的面前,此時他沒有在笑,而是不禁有些皺眉,似乎在遮擋著什麼,又似乎覺得此時單飄雪的出現並不是時候。
「嗯…」單飄雪遲緩的點點頭,再一次看了一眼那位少年後,收回視線看著面前的池田謹,「抱歉,謹哥哥,我來沒有事先通知你們」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池田謹想解釋什麼,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恨不得單飄雪能來,可是現在在這個節骨眼上,來的真的很不湊巧。
「小雪,我們好久沒見了」站在池田森川身旁的跡部景川,依然帶著他微笑,看著眼前這位少女,認真一看,這個孩子還像長高了不少,而且是越來越漂亮了。
「嗯」單飄雪邁出腳步,朝著他們的方向走去,可是也許只有她一人知道,此時她走的步履是多麼的艱難,「景川叔叔,你好」走到他的面前打完招呼後,單飄雪把視線往他身邊移去,她動了動唇,輕輕的開口說:「景,好久不見了」
跡部景吾微愣,不過卻隱藏的很好,他隨意的點點頭,那雙眼睛卻是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她,好久不見了…是嗎…
「Bert,你先帶小姐進去」看到這兩個孩子見面的有些尷尬,池田森川站了出來打圓場。
Bert會意的點點頭,當他帶著單飄雪要走過他們身邊時
「等等」跡部景川忽然的一句話,讓池田森川他們微愣,而單飄雪則是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眼前的他,她知道跡部景川叫的人是她,而不是別人。
「景川,怎麼了?」池田森川明知故問的在含糊過事。
「森川,我們是不是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頓飯了,今晚不知道你們是否能抽出時間,來與我們聚一聚,當然我很希望小雪也能參加」跡部景川笑的很隨和,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卻是不允許誰可以有拒絕的想法,很果斷,也很強硬,「小雪,可以嗎?」他走到單飄雪的面前,高高的俯視著,他目光親切,笑容自然,卻給人的氣息是一股安謐的壓迫感。他在逼她。
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壓抑起來,這一次,跡部景吾是十分反常的安靜,不說一句話,只是用黢黑的眼睛看著眼前這位少女,他…或許是贊同父親強勢的做法。
池田森川臉色一沉的微微張嘴想說什麼時,「我知道了,我和舅舅他們一定會去的」單飄雪終於開口說話了,她臉上依然是不變溫和的微笑,絲毫不在意跡部景川的態度,有些事,她是明白的。
「我想美惠她會很高興看到你的,那森川,今晚在老地方見」跡部景川一臉滿意笑著對池田森川他們道別後,帶著已經從單飄雪身上收回目光的跡部景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當這對父子走到無人在旁的電梯前,跡部景川緊繃的臉終於緩了下來,「小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這是爸爸可以幫你做到的事了」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強迫那位少女,但是為了自己的孩子,作為一位父親,也是迫不得已。
聞言,跡部景吾沒有說話,他神情平靜,也許連自己都不知道他放在身體兩側的手,已經緊緊的握緊,是的,他承認,自己如今這顆心依然是放不下,也好不甘心,對於那個不華麗的女人,他不想輸給自己的心,還有那個人。在他人生的字典裡,沒有「輸」這個字。
所以……或許,也許也想像自己父親一樣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