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燈光下,柔軟的床鋪比看起來的更加舒適,單飄雪靠在幸村精市的肩膀上,而他就躺在她的身邊,兩人緊緊相依在一起,誰都不願意分開彼此。
「小雪」幸村精市輕輕撥弄著單飄雪黑色的髮絲,柔聲地說:「人還不舒服嗎?」
「恩~」單飄雪輕輕搖了搖頭,仰起臉,看著他,輕聲地說,「已經沒事了」說完話,她又主動的挪了挪身,換了一個舒服的手勢抱著少年。
「那就好」幸村精市微微一笑,不難看出他鬆了口氣,他今晚不會碰她,因為只想這樣抱著她,然後入睡。
「精市」
「嗯?」
單飄雪噙著微笑地說:「精市畫的那張畫,很漂亮」
他微愣,然後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單飄雪,唇側彎起淺淺的弧度,說:「你看見了」他不會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因為除了他們,幸村精市再也不會想到還有誰知道,那幅畫究竟放在哪裡。
「嗯」單飄雪點點頭,她再次抬頭溫柔的看著他,伸手撫摸他的臉,輕輕地說,「那是我第一次發現精市畫畫的天賦,不過,你是不是把我畫的太好看了,我都有些自愧不如畫裡的我了」她說完話,臉上的表情一時變得有些可愛,還不忘撅了撅嘴,以示她有些小嫉妒。
收盡單飄雪的表情,幸村精市眼裡漾起了寵溺的目光,他把她緊緊的抱著,輕聲道:「在我眼裡,那只是一幅畫,是我思念你的手筆,而你,才是真實的,誰都無法和你堪比,因為你在我的心裡」他話停了停,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溫柔地說,「才是最美的」
雖然,這句話單飄雪已經不是第一次聽過,但是,每一次,她總是很感動很感動,在他心裡,她是獨一無二的,而他在她心裡,也是誰都無可取代的。
「在我的心裡,精市也是唯一」單飄雪主動上前,送上自己一個輕輕的吻,或許,就是這樣一位偶爾親切善良,偶爾有些憂鬱的少年,才會讓她深深的迷戀上,然後愛的再也不想分開。
她只是輕吻了一下,幸村精市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卻沒有上前熱吻她,因為他怕自己會這樣控制不下去,然後打破自己今晚的守則,不過…他輕輕一笑,嘴角閃過一絲皎潔,看著她說:「小雪,你要是在吻下去,你不擔心我會控制不了嗎?」
「不擔心」單飄雪沒有之前的臉紅,她嘴角的微笑依舊是輕柔的,「因為精市會好好的愛護我,而且」她微微一笑,就是要上前再一次輕輕啄了啄他那如櫻花般的唇,「我願意」
她靠緊在幸村精市的肩膀上,埋首聞著屬於他身上獨有的清新,她的臉上沒有少女的羞澀,美麗的眸裡流轉的是一股認真和願意,她不會在躲避什麼,或者壓抑什麼,她和他之間,已經再也不需要什麼來隔閡了。
她已經把可以的,全部給了他。
聽著單飄雪的話,幸村精市依然是微怔,隨即嘴角揚起的是一抹感人深切的微笑,他抱緊她,紫眸的眼睛裡柔起了溫和的光芒,幾乎幸福的要命,這是來之不易的幸福,也是他發誓要守護下去的幸福,他愛她,深深的愛著她,甚至將要瘋狂,沒有她,他不敢想像那將是怎樣的世界末日,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像現在這樣,抱緊她,死都不能放手。
「小雪,你可以告訴我,小雪的爸爸媽媽是什麼樣的嗎?」他很坦然的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因為他想知道她的一切。
單飄雪沒有意外,而是點點頭,要講起爸爸媽媽,她的眼裡總是充滿了柔光,「爸爸是中國人,也是一位網球教練,爸爸很英俊,他很愛笑,笑的時候總是跟孩子一樣,和他站在一起,總是能讓人感覺到他就像是一縷溫暖的陽光,人暖人心,帶給人無限的希望。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遇到了來中國遊玩的媽媽,媽媽很漂亮,在我的眼裡,她是一位善良從不對任何人板過臉的美麗女人,她總是喜歡溫柔的微笑,對每個人都很好,從沒有討厭過誰,不管是對陌生人還是周圍的人,都是誠心相待」
幸村精市靜靜的聽著,彷彿在這一刻,他的腦海了想像起那個男人還有那個女人,那是一年最美也是最燦爛的夏季裡,一個英俊的男人遇到了一個美麗的女人,就像他和這位少女一樣,從此再也難忘,相隨永遠。
「爸爸對媽媽是一見鍾情,而媽媽也是,兩人看到對方後,就再也無法忘記,小時候,爸爸對我說過,爺爺和奶奶在他很少的時候,就去世了,只有他一人的家,有些寂寞,但是有了媽媽後,他說他很幸福,因為在日本的外公不喜歡他,所以,他們結婚的時候,是在中國。媽媽嫁給爸爸後定居在了中國,後來有了我,爸爸說的寂寞,已經不在有了,這個家,終於因為我們的到來,而像家了。過去,爸爸每場比賽,我和媽媽都會坐在觀眾席上,一起看到最後他贏得比賽後臉上露出的喜悅笑顏」單飄雪永遠不會忘記,那個黑髮英俊的男人,站在陽光下,露出那張乾淨卻炫目的笑容。
「今後,我們一定會和他們一樣幸福」幸村精市挨緊著單飄雪,認真地說道,「下次,帶我去看看他們好嗎?」
「嗯」單飄雪微笑的點點頭,「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為他們的女兒找到幸福而高興,同樣,也會祝福著她和他。
「小雪,可以教我說你在中國的名字嗎?」他突然很想學,然後用中國話來叫一叫她的名字。
聞言,單飄雪微愣後,隨即笑了笑很願意的點點頭,動了動唇,發出好久沒有說的中國話了,「單—飄—雪」
她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認真也很清晰,就怕少年錯過聽不懂。
幸村精市也是很認真聽了一遍,他聽過中國話,一直覺得中國的語言很特別,也很好聽。
於是,他試著說一遍,「單—飄—雪」
單飄雪點點頭,雖然精市說的有些吃力,但是對於日本人第一次說中國話可以咬字較為清晰,已經是很不容易的,而且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有人用中國話叫她的名字了。
「單飄雪」幸村精市這次說的流暢了,他叫她的名字聲音很乾淨,也很輕柔,好聽極了。
聽著他叫自己,這一刻,單飄雪嘴角兩側揚起的微笑,是幸福的。
「單飄雪,我愛你」
接下來的話,讓單飄雪為之一怔,她仰起臉帶著不可意思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幸村精市,為什麼他會說「我愛你」的中國話。
「這是在一位會說中國話的同學那學的」幸村精市輕聲道。
慢慢的,單飄雪感覺自己鼻子酸酸的,她又被他感動的一塌糊塗了,「我愛你」她同樣用著中國話和幸村精市說,說的很深刻,也很摯切,緊緊的抱住他,再也不想放手。
——我愛你,精市